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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努力。
薛潮叹了口气,也道:“倾国倾城,一个专为我而生的词。”
卷毛:“….…”
卷毛更加生气了,头发都有气直的趋势:“你为什么都会有对象!还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没办法,”薛潮拿了本入门级的简单情话集,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不看?”
*
御书房很安静,薛潮在一旁逗小鹦鹉,将不知道在搞什么行为艺术的小傻鸟放正。
小鹦鹉很叛逆地重新倒吊过来,脑袋朝下,并示威一般重重磕了一下。
薛潮:“……”
过了会儿,萧灵祤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过来了?”
“嗯。”薛潮拉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
萧灵祤放下手里的笔,轻咳一声,淡淡道:“你有没有见到朕的前任皇后?”
薛潮忍着笑。
萧灵祤平静地陈述事实:“昨晚刚废的,大概长这样。”说着抬手,在薛潮脸上捏了捏。
薛潮捉住他的手。
萧灵祤挑眉:“薛潮。”
“在。”手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萧灵祤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近,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淡淡道:“你那个什么鬼守则的第一条。”
薛潮失笑,也礼尚往来地亲了他一下。
倒吊的小鹦鹉看到这倒立的一幕,吓得站正了,它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据它的经验,倒吊时,看到的东西都是相反的。
所以说,看到他们似乎亲了亲脸,反过来就是,他们没有亲脸。
小鹦鹉这才放下心来,脑袋往地面上重重一咚,继续倒立。
*
薛潮百无聊赖地捏住他的笔。
萧灵祤:“呼。”试图将他的爪子吹下去。
薛潮失笑,松开手。
没想到刚松开,萧灵祤便淡定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空着的左手上。
薛潮指尖动了动,按捺着内心的躁动,轻轻捉住他的手。
萧灵祤继续翻书,过了会儿,累了,便对他贤良淑德的皇后道:“过来,让朕亲一下。”
薛潮俯身,单手撑在桌面上,慢慢靠近。
萧灵祤刚想啄一啄他的皇后,便被他那乖巧听话的皇后捏住下巴,一顿猛亲。
萧灵祤:“……”
就很放肆,没规矩。
一吻完毕,萧灵祤气息不稳,耳侧的薄红还未完全褪去,板着脸:“天冷了,冷宫该扩建了。”
薛潮笑出声,目光很温柔。
萧灵祤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然道:“坐好。”
“不坐好。”薛潮靠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里是笃定萧灵祤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有恃无恐。
萧灵祤便面无表情地宣布了一个噩耗:“你被废了。”
薛潮笑出声,大拇指轻轻蹭了蹭他侧脸:“又废?”
“嗯。”萧灵祤面瘫脸。
薛潮直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按了按肩膀,卖可怜博取同情:“可是这才一天。”
“嗯,”萧灵祤关心道,“被废后有什么打算?”
薛潮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写回忆录卖钱。”
萧灵祤推了推肩膀上的毛脑袋。
“名字便是《我当皇后的那些年》,”那声音顿了顿,又幽幽地纠正道,“严格来说,是那几个时辰。”
萧灵祤忍着笑,半晌,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笑。”薛潮凑近,在他侧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萧灵祤严肃道:“谁让你行为不检点。”
薛潮看着他故作凶巴巴的脸,只觉得可爱,心痒痒的,低声道:“那可真要不检点了。”说着就把人从椅子上捞了起来。
“啾!”倒吊的小鹦鹉被吓到站直,扑腾着小翅膀冲过来解救萧灵祤,步伐又碎又快又紧张。
薛潮扔过去一块牛肉干。
“啾!”小鹦鹉步伐一顿,义无反顾地冲去叼肉干,跑得又快又稳,甚至飞了两下。
萧灵祤:“……”
萧灵祤惊到了,还没从小傻鸟的背叛中反应过来,便被薛潮压在一旁的软塌上。
“干什么。”萧灵祤挣了挣。
薛潮亲了亲他耳垂,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做些大逆不道的事。”
*
薛潮的《冷宫日记》:
冷宫的墙异常冰冷,空气也结了冰,滚烫的思念都不能将之化开,犹如我滚烫的体温化不开你的心。
微臣很好,勿念。
(注:手指僵硬,勉强执笔,故字迹潦草难辨,还望恕罪。)
萧灵祤:“……”
第15章 两只蛀虫
薛潮有一位著名的贪官朋友。
这个贪官朋友是个贪三代,鼎鼎有名的财政部尚书,为人圆滑,在各个政党之间从容游走,来者不拒,疯狂敛财,是这个较为清明的朝堂少有的蛀虫,还美名其曰自己是为了维持官场的生态平衡。
有一年某地旱灾,皇帝连忽悠带唬地用了他很多银子,导致他的经济状况一朝回到他爹那时候。
萧灵祤和颜悦色道:“爱卿。”
贪官朋友虎躯一震。
果然,那日阳光明媚,皇帝派他去赈灾。
贪官朋友:“?”
和他一同赈灾的是当朝的新科状元。那是一位清贫人家出身、吃百家饭长大的、有理想有抱负干劲满满的官场新人,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