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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澄澈的眼睛瞪大,捧着脸不无羡慕,叹道:“他真的好爱你。”
的确有皇宫那边送来的东西,不过不是私人信件,是用火漆封住的指令,通篇只有薛卿安好四个字勉强能和他扯上关系,但薛潮看到他的字迹便很开心,偷偷保存了下来。
薛潮道:“他在家里等着我。”
卷毛眼眶微微泛红,从此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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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潮的黑历史被翻出来,沉默半晌:“你怎么还记得?”
卷毛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垮了脸:“不会不在一起了吧?”
“当然不会,”薛潮淡淡道,“相反,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我了。”
卷毛崇拜不已,问道:“他真是大官么?比你还大?”
薛潮的额角跳了跳:“这我也说过?”
卷毛点点头:“不过再多你便不肯透露了。”
当时薛潮处于自以为的失恋期,刚好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说,他便每天这样自我欺骗,竟然也不难熬。
......当然现在薛潮只想返回那个时候把自己的嘴堵住。
薛谋过来找薛潮,刚和冰冷的金银珠宝打完交道,心力交瘁,冷不丁看到卷毛,也以为大白天见了鬼:“......你怎么来了?”
卷毛表情认真:“成亲。”
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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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十分热爱交流,哪里有人围在一起讨论八卦哪里就有他的身影,即使什么都听不懂,但就是很开心。
若是别人不回答他,他就会垂下自己超长的眼睫毛,伤心地捏断离自己最近的钢筋,所有人都很怕他。
卷毛问题超多,又有了新的问题,薛谋以自己提前痴呆脑子不好拒绝见他,他便去找薛潮,一直缠着他,问他表达爱意怎么说?
要求还很高,要那种文采斐然别人听了无法拒绝的。
薛潮头疼不已:“不然我们打一架?”
卷毛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强迫自己记死。
第11章 朕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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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萧灵祤回到寝宫,桌子上摆着求和小点心,抬头,对上华丽而空荡的房梁,淡定地去洗浴。
古朴屏风后是一个浴池,雾气蒸腾,萧灵祤泡在热水里,一整天的劳累消失殆尽,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然后十分无聊,很想玩一玩薛潮。
但连薛潮的脸都见不到。
不知道有什么好躲的?
薛潮正待在宫殿的房梁上思考和好事宜,相当清心寡欲。突然,清冷的声音传来:“薛潮。”
薛潮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那声音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的声音仍是十分平淡:“腿抽筋。”又加了句,“动不了。”
薛潮想都没想就跳下来:“皇上先别乱动——”顿住脚步,有些迈不进去。
萧灵祤吐字清晰:“疼。”
薛潮直接冲了进去。
萧灵祤半趴在池沿上,在心里感叹,不容易啊,终于见到正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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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潮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氤氲水汽间,萧灵祤懒洋洋地趴在池沿上,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嘴边是尚未掩饰好或者是并未想着掩饰的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萧灵祤在心里打赌他这次几秒钟会落荒而逃。
撑死五秒,出息长透了也就半盏茶,不能再多了。
薛潮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萧灵祤叹道:“见你一面不容易啊,可真够尊贵的。”
但薛潮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这个人趴在池子边,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和疏离全都褪去,水珠从白得刺眼的肌肤上滚落至精致的锁骨处,细小的水珠继续往下滑落,消失在引人遐想的地方。他只顾着逗薛潮,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
光线微弱,热水造成的白雾显得一切更为模糊。薛潮站在原地,低着头,挺拔的身躯罩了层油灯昏黄的光,另一半身躯留在阴影中。
萧灵祤在心里倒计时,三,二——
薛潮的唇动了动。
萧灵祤满意地停止了倒计时。
薛潮走近了几步。
等等,方向是不是反了?萧灵祤还没反应过来,便对上了薛潮暗沉的眸色。
薛潮说话了,没有起伏的声音传来:“皇上待会儿可治臣一个大不敬之罪。”
萧灵祤:“嗯?”
薛潮的手抚上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传来:“皇上刚才是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
说着手强硬地顺着肩膀往下。
萧灵祤惊呆了。
薛潮忍耐到了极点,继续往下:“还是这里?”
暧昧的情郁从空气中饱和的水气间溢出来,萧灵祤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事情的进展不太对。
指尖温热,像是抚上一块质地很好的玉,薛潮早已将君臣之礼抛到脑后,虽然那东西平时就对他来说是个摆设,继续往下:“还是——”
萧灵祤按住他的手:“薛潮!”
眼前是惦记了很久的人,薛潮真的被撩得不轻,头脑发热,和好之事没有进展,反而又罪加一等。
萧灵祤开始怀疑闻烽送来的不是补品,而是长效春.药,不然为何几天过去了,这人还是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