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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渊紧紧握住这柄飞刀,一言不发出了雅间。
    宋赟最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走到窗前轻轻掀开窗帘一角,果然见到窗纸破了一个洞,直指梅子渊方才站的那个位置。
    “尹兄,你快护送子渊回府,他有危险。”
    宋赟急忙将尹冬冬推出雅间,“快去!不要让他落单!”
    “哦!”尹冬冬挠挠头,应声去追梅子渊。
    白浪回到雅间坐下,拎起筷子淡淡向潘春解释了一句:“是冲隔壁那桌去的。”
    潘春一听这话放下心来,脸上却佯装失望道:“唉,我还以为我的仇家能为了我追上京城呢!”
    潘永年倒是有些好奇,“敢往太白楼扔暗器的,可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隔壁那桌是谁,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潘春将脸转向白浪,“那屋坐的你认识吗?”
    白浪摇摇头,不过他回想起那个胖子话里的两个字,说道:“梅兄。”
    潘春拧着眉看他,“没胸?”
    白浪点点头。
    “呸!”潘春将筷子扔到他脸上,笑骂道:“你才没胸!”
    第4章
    被莫名其妙的暗杀一搅和,潘春这饭就吃得没了滋味,就连潘永年的筷子也动得不勤。
    匆匆吃完,四人依次走出大门,只有白浪抱着剑停了一瞬。
    他站在太白楼门口,向对面歌馆楼顶望去。
    “走啊!”
    潘春见他停下,便拿胳膊肘杵了下他。
    脸上大写着四个字:关你屁事。
    于是白浪把头转回来,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快步走出了巷子。
    太白楼对面的歌馆名叫巧春楼,也是三层,两楼中间隔着一条石板路,不到三丈。
    潘春三人走远后,巧春楼屋脊上缓缓鼓起了两个黑色的包。
    一只黑包先凸了起来,现出一只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头,只露一双鼠眼,小声道:“大哥,咱们怎么不追梅子渊啊?”
    另一只黑包也逐渐鼓了起来,却露出一双鹰眼,道:“追你大爷!!你敢追啊?知道刚才走的那几个是谁吗?”
    鼠眼摇摇头。
    鹰眼道:“黄河第一浪!白剑!”
    “不对,”鹰眼忙又改口道:“是黄河第一剑!白浪!”
    鼠眼立刻缩回屋脊下面,颤声道:“那...那个女的岂不就是,青安帮的母夜叉,潘春!”
    鹰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让潘永年那个老狐狸点头哈腰,那女的一定就是潘春。所以说,方才咱俩要是真追过去,现下就是两条尸了。”
    “可潘春不是在临清吗?怎么来京城了?”
    鹰眼趴得久了,脖子发僵,他晃了晃头道:“你管她为什么来京城!咱们又不是来杀她的!”
    鹰眼举起千里镜,又向梅子渊方才那间屋看了去,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白浪真是名不虚传啊~隔着墙都能拦下我的刀。啧啧...今日算那姓梅的运气好,躲过一劫。明日无论如何也得送他升天!”
    鹰眼放下千里镜,扭头冲一旁的鼠眼小弟道:“金主可说了,要在他去临清前了结他。我倒要看看,明日他能拉谁挡刀!”
    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梅子渊晚间遇刺之事,跟梅子渊本人一起传回了梅府。
    梅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见人回来,立刻飞奔到梅子渊跟前,将他从头到脚捏了一遍,“可伤着哪了没有?”
    “我没事!”梅子渊甩开母亲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垂头钻进书房。
    梅府人叹口气道:“这孩子...”
    一转头又看到了尹冬冬。
    梅夫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冬冬,是你护送子渊回来的吧?真是多亏了你啊!子渊这是哪世修来的福气,能有你这样一位神勇无双的兄弟!”
    梅夫人跟梅子渊不一样,她特别喜欢尹冬冬。
    她总觉得儿子一个文弱书生,身边最缺这样高大威猛的朋友。
    一家男丁只会舞文弄墨,连只鸡都不敢杀,还被它们撵得满院子跑,属实少些阳刚。
    再看看人家尹冬冬,杀鸡宰鹅上树摘桃,样样都会,连下巴上凸出来的肉都充满了安全感。
    尹冬冬被她夸的脸都红了,其实自己什么也没干,只陪梅子渊坐了趟车而已,“婶婶客气了。”
    梅夫人笑道:“吃口茶再走吧。”
    “不了,我娘还在家等我呢。”
    “婶婶做了松子百合酥,用新鲜的梅子肉裹了松子做馅,尝一个吧。”
    “哎,好嘞!”
    潘春踱着步,背手琢磨了片刻,道:“就这么写吧。先不提送礼的事儿,就说河道马上要结冰,找梅总督商议一下漕船何时能过闸。”
    潘永年点点头,当即落笔写下,又抬头问她:“姓梅的能答应见面吗?毕竟送人送钱他都不要,这么写能说得动他?”
    “这你就不懂了,立清官牌坊的人,都觉得自己是救国救民的转世神仙,图得是那种又酸又愚的虚名。咱这不都写了,再不开闸九边就要断粮了,几十万边关将士的吃喝他给?就算他不搭理我,也得给九边一个说法!他要是不见我,明日我就去茶馆给他造个梅子渊拦九边军粮打压陈氏的谣。你现在就找人送去梅府,让他自己掂量。”
    潘永年不再多言,直接拿火漆封了口,当即差人送去了梅府,又有些想不明白:“临清这个闸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是两党相争,咱们这趟出船可真是点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