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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菜都要凉了这狗东西!
傅寒时不来收拾残局,那这断情绝爱的招数要被简析学去了他还活不活了?
越来越焦躁,郁清河扯唇笑笑顾不上回答,不停在微信上催傅寒时。
再不来就死了!
一起死俩!
一边催傅寒时,另一边郁清河双眸紧盯着安锦手上捏着的戒指。
那架势,生怕她现场就给抽奖抽出去。
中场休息过后,终于到郁清河上场,他笑眯眯地挤在安锦和谢衍中间。
留言刷的极快,都看不清。
郁清河坐镇之后,一下子数据就爆炸了。
他本着办实事的理念认真询问,“我来得晚,没听到剧情,要不你们再给我简单讲一遍?”
说着对镜头歉意颔首,“对不住大家,大家再跟我听一次。”
心里却念叨着,兄弟你咋还没到啊,是堵车了还是车坏了。
再晚订婚戒指就没有了!
媳妇就更难追了!
好在五分钟之后,傅寒时到了。
傅寒时推门而入,裹挟着外面沁凉的风还有独特的冷香。
望着屋里黑压压的人群眸色发沉,抬步拨开人群。
前面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冷不丁被拨开心下不乐意,刚要回头发火就瞧出来这人非富即贵,把都到嘴边的不满生生咽下去。
男人气势威压,矜贵冷峻,挺直的后背如立在山巅的雪松。
他缓慢而坚定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周围人们渐渐发现,不由得往边上靠了靠。
眼前愈发明亮,傅寒时终于看到刺目的场景。
他的妻子正跟另一个男人笑盈盈的对视,那个男人他见过,在安锦办公室阴阳怪气过他。
“你怎么想到要写这个题材的?”谢衍笑着问安锦,话音落往前一看眼神定住一瞬随即望着镜头继续介绍,“《仙境》剧本的立意不是我提出来的,其实安锦的想法。”
“让她介绍一下吧。”
安锦略带羞赧地笑笑,垂眸一瞬,再抬眼时笑意消散,眼底燃起明亮的火光。
“我想制作一部关于女性无从选择的电影。”
她想了想,“也不是无从选择,是没有办法反抗。”
她说,“我之前看过许多新闻,在观念老旧封建的山里,有人会花钱买女人为了传宗接代。”
“这很惨烈,但更惨烈的是有些人一开始精神已经失常,在被买来或者在被捡走时根本没有反抗的选项。”
“她们懵懵懂懂坠入深渊。”
“我们剧本里有一段,很残酷也很现实。年轻的女大学生疯了,被’捡走’之后被拴在狭小黑暗的屋子里不见天日。”
“片名叫《仙境》是为了讽刺,山清水秀如仙境的山林里有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对这些女人来说是炙火炼狱。”
“可惜她们精神已经失常,无法逃脱。”
安锦温柔诉说,娓娓道来。她的嗓音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沉迷,恍惚间被她带到那个世界。
现场却越来越安静,到最后几乎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四周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格外明显。
有泪点低的小姑娘扭头掩面呜呜直哭,包括刚刚那个拐郁清河过来的小编辑。
傅寒时没有出声,隐在光后的黑暗里眸光深邃的凝视着她。
“那你怎么想到这个主题的呢?”导播忍不住在场外出声。
安锦明艳动人,看起来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豪门小姐,他也听领导说,人家家里条件的确极好。感觉跟这个主题不是一个世界,怎没想到的呢?
听闻这句话,安锦静默着。
连屏幕里刷的弹幕都停了,等待她的回答。
怎么想到的呢?
因为她似乎有相似的境遇。
只不过她是被隐形的绳索拴着。
那个女性形象不是她,却也是她。
因为她也曾被困在绝望不见天日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笑笑,说,“等电影拍出来大家就知道啦,我们计划也会有电影纪录片。”
可惜这个笑容落在谢衍眼中有些苦涩,他眸光发深,先是眯眼看了一眼灯后的男人,弯弯唇抬起手臂绕过郁清河后背轻拍安锦肩膀,笑得像一只吃到肉的坏狐狸,“那我们先抽奖吧?”
“说不定冲着奖品,大家能一直关注我们的拍摄过程呢。”
“好啊。”安锦抬手对着镜头展示手上的心型粉钻,轻轻晃动两下,精致的钻石在盛大的白色光芒下璀璨生辉。
“我们怎么抽比较好?”
从她开始叙说开始,傅寒时胸口就像隐藏一把火焰,她的每一句话,眼底的每一丝伤痛都变成热油滴上去,那朵火焰越来越大,越烧越旺盛。
烧得他胸腔里灼热难耐,连喉咙都干涸的厉害。
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困住她的那个恶人,是她痛苦的起源,是令她她坠入炼狱的恶魔。
他眼角发热,想辩解他不是。
可桩桩件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有她眼底冷寂的光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这都是他造的孽。
从前他爱她,是像主人宠爱讨喜的鸟儿那样。
强势无比,不容反抗。
在矛盾分歧时,只想如以往在商场上雷霆手段一样令她折服。
他愚蠢自大,几乎险些折断她稚嫩的翅膀。
冰冷锋利的刀片无形地剐过他每一处血肉。
当安锦闲适地展示订婚戒指要当作抽奖奖品时,他终于破防。
他忍无可忍从灯后走出,望着她惊讶的神情往前一步伸手覆住她的手,定定的凝望着她。
目光沉沉,仿佛蕴含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