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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早把自己的“酸”说了出来,宿君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这身高,你这身板儿,我这衣服你确定不会及脚跟?”
鹑早:……
“我合理怀疑你人身攻击。”他只是比宿君渡这玩意低了十五厘米而已,怎么就不能穿了?
“那你穿上试试?”宿君渡拿了一件最贵的高定给他。
鹑早乐滋滋地穿上,穿衣镜前一看,整颗枣子都裂了,为什么仅仅十五厘米,他却生生把宿君渡长款帅飒的风衣穿成了一只没有脚的幽灵。
楚隽:……
他洗完澡出来就见鹑早正对着穿衣镜“顾影自怜”,像极了他最开始“发病”的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似的回了卧室。
鹑早:……
他都把楚隽丑瞎了。
宿君渡特嘚瑟地看了鹑早一眼,眼神里是□□的“小矮子”。
鹑早:……
他捡起自己破碎的心回了房间,之前还心疼宿君渡那些花出去的钱,他觉得他就不该心疼,他就该让宿君渡大出血,最好血崩一次。
夜,是寂静的。
而在洪福小区,寂静中却隐藏凄惨的哭声与惊嚎。
一个男人把自己关在卧室的衣柜里,心里不住地默念: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可是下一瞬,他就听见衣柜的门发出“吱嘎”一声,他惊恐地抬起眼皮,就见一个纸人嘴角僵硬地笑着,弯腰时发出细篾条的断裂声,她用一种近乎纸与纸摩擦的声音道:“老公,该起床吃饭了。”
“啊——”
惨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四周都没有人,唯有一口刷了黑漆的棺材像是“安慰”般啪嗒啪嗒地张着棺材盖。
第15章 折纸人【三】
宿君渡是被巨大的开门声惊醒的,他从床上吓得蹦了起来,看着门口的鹑早:“你有病吧,一大早的干什么?”
“出事了。”鹑早面色凝重,宿君渡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这是——他的卧室?
他不是把自己的卧室让给楚隽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楚隽呢?”宿君渡下意识地以为出事的是楚隽,紧张问道。
“正在做早餐。”鹑早沉声应了一声。
宿君渡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楚隽没事,那还能有什么事?
“洪福小区昨晚出人命了,今早电话打到了超案处,老大,我们……”
“什么?”宿君渡立即翻身而起,急慌慌地冲进了浴室,看到空空如也的洗漱台他才想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已经搬走了,抓了抓头连忙又去了公共浴室。
楚隽正在解围裙,见他出来道了声“早上好。”
“早上好。”宿君渡赶紧洗漱完毕,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可见楚隽做的是清粥小菜,有点不舍得浪费,坐下快速吃完,这才领着鹑早跟楚隽叫人往洪福小区赶。
洪福小区的一栋,整栋楼都拉上了警戒线,警察正在了解情况。
楚隽一到现场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正在跟警察说着什么,一看见楚隽就朝他招手。
楚隽跟宿君渡连忙走了过去,超案处的其他人分散于各处。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宿君渡凝眉问,那人——正是陶久。
陶久一脸凝重,“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刚到公司,立即有两个警察问我是不是‘陶久’,我说是,他们就直接带我来了这里。”
“死的是谁?”楚隽直接问出了重点。
“林杰。”陶久紧紧抿着唇。
宿君渡跟楚隽对视了一眼,安慰了陶久一句:“没事,只是走个流程,等他们收集完信息就会放你们回去。”因为来的不止陶久,还有昨晚庆功宴的那些人。
陶久的公司并不大,加上保洁也才二十人左右。
楚隽朝警戒线走了过去,场面非常惨不忍睹,几乎已经摔成了一滩烂泥,而烂泥总共有三堆,血已经凝固。
楚隽想到昨晚林杰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的场景,不由拧紧了眉,昨晚他看见的那一幕究竟是不是错觉?
“老大,有发现。”雷凌带上手套掰开了其中一具尸体几乎已经摔碎了的手,里面拽着一片碎纸屑,那纸面呈红色,被握得皱巴巴的,实在看不出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孙昭拿出探测仪打开开关,探测仪上的息数值显示2。
孙昭又在其他尸体上用探测仪扫了一遍,其他尸体都没有反应,“这玩意儿究竟好不好用啊!”孙昭拍了拍探测仪。
“除了确定死者其中一人是林杰,其他尸体的身份呢?”
鹑早刚把警察那里的信息收集过来,回道:“是林杰的父母,林杰是独生女,爸爸是普通工人,妈妈半个月前身体不好辞职在家,洪福小区闹鬼的事已经传了大概十天左右,初始的时候就是林杰爸爸说自己老婆变成了一个纸人。”
听到纸人,楚隽掀起眼皮看了鹑早一眼,“谁告诉你的?”
“喏,他。”鹑早朝被警察围住的一个人扬了扬下巴。
楚隽走了过去,警察自动让开一条路,楚隽站在那人面前,轻问:“是林父告诉你他老婆变成了一个纸人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在楚隽清冷的视线下缓缓开口。
“我叫吴畅,跟林空是表兄弟,从小关系就好,他老婆还是我妈介绍给他们认识的,就在十天前,我给他送我妈腌好的咸菜,他突然拉着我说他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