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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好不容易歇了一晚上回过来的力气,全用在把虞长暮从床上踹下去的那一脚上了,整个公寓都是简丛哑着嗓子委屈吼人的声音:“我都说不行了!你还来!”
双手向后撑着身子的虞长暮,上下一件衣服也没穿,唯一的遮掩,只有跟着他一起懵懵懂懂从床上挂下来的半条被褥被角,堪堪盖在腰间,其余露在外面的胸膛、肩膀,全是红色的抓痕,背上也有几条。
虞长暮必须得承认他昨天是有点兴奋了,但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第一次跟简丛用上那种东西,他实在有点忍不住。
但试问谁在床上看见自己的爱人红着眼睛,一边说不行,一边底下又翘的老高能忍得住?
虞长暮也不是真木。
尤其简丛给出的反应又的的确确肉眼可见的“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呢,简丛甚至第一次在他面前失禁般,前面流个不停,然后眼泪也跟着一起流。
虞长暮当时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等他反应过来以前,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听着简丛在他耳边呜呜咽咽骂个不停,彻底杀红了眼。
最后简丛甚至直接做晕过去了。
虞长暮当时把人抱到浴室里清理,知道等简丛醒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打骂都是最轻的,但他只要一转念想起刚刚旖旎少见的事,瞬间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谁能想到他虞长暮也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一天。
眼下简丛顶着一身的红红紫紫,果然一睁眼就开始发脾气,只是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吼虞长暮吧,嗓子不行,说了没两句就哑火;想拿枕头砸虞长暮吧,胳膊又不行,抬没两下就抬不起来了,不知道昨天用了什么体位,连胳膊都给他弄折了;再想动一动过去给虞长暮补两脚吧,那更是完全一动不能动。
除了开始攒起力气把人从床上踢下去的那一下,简丛腰酸背痛俨然成了一个废人,最后没把虞长暮怎么样,还把他自己搞得更生气了,闷头往后一倒便拿枕头盖住了脸,不管虞长暮怎么好声好气地哄,都不肯把枕头挪开。
现在的虞长暮辞去了东明董事长的职务,也把股份转让还给了虞长昼,其实约等于就是个无业游民,所以他今天肯定是没工作安排的。
至于简丛,虞长暮也找张思楠打听过了,这两天也没有,不然他不可能不管不顾把人弄成这样。
虞长暮站在床边鲜少这样抓耳挠腮,又是“宝宝我错了”,又是问简丛想吃什么,他都给做都给买。
几年的国外生活,让他厨艺精湛了不少。
虞长昼就特别喜欢吃他做的东西,说他就是熬一碗白粥都比外面的餐厅香。
但简丛还没吃过,虞长暮眼见哄不好人,只能围上围裙进了厨房捣鼓。
他这个公寓并不大,就是很简单的精装单人公寓。卧室房门不关,简丛躺在床上就能听见虞长暮在厨房锅碗瓢盆的叮铃哐啷。
本就是快要到中午的点,简丛早饭、午饭都没吃,前一天晚上又那么透支了一通体力,现在正是饿的时候,鼻子大概格外灵敏些,差不多在虞长暮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就闻着香了。
简丛不平埋在床上心里一个劲犯嘀咕,心说这人都是什么时候学的,连饭都会做了。
但做完饭还不算完,虞长暮怕他不舒服不愿意起来,还直接给他在床上支了一个床上桌,用小一点的菜碟分装了菜色,碗筷齐全,一样一样都给简丛摆在手边上。
虞长暮其实知道简丛是饿了的,但就是要面子,埋在被子里不愿意理他。
所以虞长暮也不劝,只是故意装作自己有事,放好东西便道:“你记得趁热吃,我现在要出门有点事,可能两个小时候才能回来,你吃完如果不舒服就继续睡吧,到时候我回来了直接帮你把餐盘收了。”
床上的小山包依旧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虞长暮就当他是默认,竟是当真拿上钥匙,去门口玄关换了鞋。
简丛听见大门合上的动静,在被子里又捂了好半晌,以为虞长暮就是诈他的,一个无业游民能有什么事需要出门两小时的。
可他一直睁着眼睛在被子里,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虞长暮进一步的动静。
……难道真的出去了?
简丛极其不确定地在心里如是想,然后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般,小心翼翼沿被子边缘抠挖出一个小洞,发现虞长暮摆在门口的鞋确实空了。
简丛这才将信将疑坐起身,嘴里试探性喊了两声:“虞长暮?”
公寓里无人回应。
居然真的出去了吗?
简丛如是想着,紧绷的身体立刻松懈下来,迫不及待便看向摆在床上桌上的菜,惊觉虞长暮的厨艺竟然不单单是闻起来香,看起来的卖相也出乎他预料的好。
青椒炒肉、糖醋里脊、牛肉羹……
要不是他刚刚在被子里“亲眼”看着虞长暮在厨房做的,肯定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出自虞长暮之手。
简丛被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勾得食指大动,连腰痛都顾不上了,拿起筷子和碗便开始大快朵颐。
怎么好像还没比他爸简维民的手艺差,这也是出了鬼了。
但实际上虞长暮能有什么事,他不过是想让个位置,方便简丛好吃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