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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宴的双眼已经能看得格外清楚,那眼珠死死地盯着柏水被吞噬的对方,像是这样多看上几分钟,吞了人的马路就能把人给放回来。
    然而,他知道这都是他的遐想。
    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在以后的任何一场游戏里保障好所有人的安全,他不知道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会怎么做,或许那时候便是极度悲伤也无法言表吧。
    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其余人来悲伤,这场游戏还有最后一局,而这最后一局也是最不可捉摸的一局,通过之前的几局,在场人都清楚这个游戏的结局是死是活全凭引导者的一时高兴,对方要你生你便生,对方要你死你便死。
    周说:“最后一局了啊,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呢。到了这时候,周周对你们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过呢,相聚总有分开的一天,所以周周想给你们留下一个特别的最后记忆。这一局是谁当新娘呢?啊,该轮到你了。”
    周那含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了裴黎身上,裴黎抬眸望他,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周的视线对他来说无足挂齿。
    这就让周有些小生气了。
    周:“你不担心吗?毕竟这一局可是格外特别的,特别到一不小心就可能少点血,断个胳膊或者丢条命。”周说的轻松,其余人听得沉重。
    特别是经历了柏水的事件之后,没有人会再对周这面带无害的脸充满好感,如果可以,他们绝对会一人给对方一拳,以表示他们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随随便便就践踏一个人的一条命,这根本就是残忍到极致的灭绝人性。
    这一刻起,大伙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的高校游戏化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游戏等于生存,一旦玩不下去了那等待你的便是死亡。
    “最后一局,你想怎么玩?”
    庄宴抽回看向马路中间的视线,转过身后眼神颇为平静地看向周,他依旧是那副双手插兜的模样,可站立的姿态多了些庄重,甚至就是昂着脖子都充满了战斗的意味。
    他在向周宣战,无声的向对方挑衅。
    这样做或许有些失去稳住,但人生在世,若是不跳出格局冒险一把,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
    庄宴想弄死这家伙!
    不是对方原本的身份,而是现在这个被GM所控制的周。
    周笑:“你很期待吗?是啊,你们都该期待的,最后一局就该是最有意义的一局,这回我们不要选了好不好,就让我们的新娘安稳地待在对面,如果有哪位新郎能够从这里走到马路对面把新娘成功地再带回来,那这局便算谁赢了,如何?”
    如何二字满怀恶意,这条路会吞人,没有人会傻乎乎地就这样葬送自己的性命。
    “当然呢,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告诉你们一个小窍门,可以选择放血哦。在你们的手臂上划上一刀,充满香气的血液从肌肤上流出,一旦流淌在马路上,是能够安抚马路那想要立刻吞噬你们的举动,但多少血量,这可全凭马路自己的意思了。”
    “这是什么鬼马路,吞人,喝血,妖怪吗!”乔郁阳也有些害怕了,他害怕自己还没能走到马路对面,就先把血给放光了。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如果……我不去呢,能不能……不去……”
    周顿住了笑容,睨他一眼,慢慢地迈步子走到他身边,伸出手破天荒地按在了乔郁阳的肩膀上,他的眼睛里好像完全看破了对方那点小心思。
    “当然……不行,这可是最后一局游戏了呢,作为引导者,我便是想所有玩家都留下来,而不是为了某位玩家放弃自己的游戏规则呢。游戏规则一旦定下便是GM也无法更改的。”周的神态突然变得有些正经,不过很快就改回了当初的神色,就好像刚刚透露出正经的神态的人根本不是他,又或者说不是现在这个被GM控制的他。
    “好了,开始吧,你们的新娘在马路对岸等着你们呢。”
    司卓咬咬牙,跟在庄宴身边,“宴哥,我们真要放血过去吗?”
    罗毕华插话道:“就是放血也不够放的,能让马路不吞人,肯定放和人等量的血,那就是要放干净一个人身体里的所有血液?”
    司卓惊恐,“老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罗毕华嗤笑,“看那家伙的意思绝对是要我们死了才能过去,所以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我们。”
    庄宴摆手,掏出两袋血,掂量了一下血袋的重量说:“你们拿出自己的血袋跟在我身后,必须拿出全身力气跑到对面。”
    司卓问:“是要用血袋代替自己放血吗,宴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可是这么几袋血会不会不够那个怪马路喝的?”
    庄宴摇头,“并不是要放血,如果单纯以血袋的血量一点一点地挪过去,我们绝对不可能安全地走到对面,但是地上一旦出现吞噬的黑洞就把血袋扔进去,记住要扔的准扔的准,在扔的同时飞快的跑,这样应该可以保证我们安全抵达对面。”说着,他又掏出两袋血,分别递给司卓和罗毕华。
    现在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两袋血,他们必须在用完这两袋血的同时安全抵达对面,至于怎么回去,庄宴想到自己虚拟空间的八骏马图,暗自打算赌上一把。
    看到庄宴三人埋头讨论,苏云潘脸上挂着笑,想来询问。乔郁阳一脸不屑地站在远处,尽管他对苏云潘有些尊敬,可不代表他能够向庄宴等人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