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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手中的绣活,便是晚膳都只草草用了几口。
入夜之后,沈疏嫣仍旧忙碌,只为在谢云祁离京之前,将荷包绣好,好让他可随身携带。
谢云祁倒是少见她如此认真,且此物还是送给自己的,便也未打断她。此番心意虽好,但谢云祁仍旧觉得专注绣工的王妃虽娇憨可爱,但到底不如昨夜热情如火的王妃来得勾人心魄。
“夜深了,王妃还不安置吗?”
“可是烛火晃眼,扰了殿下?”沈疏嫣转头,看向榻上神色晦暗不明的谢云祁,“打扰殿下安眠,妾身这就移到外间。”
说罢,沈疏嫣拿起桌上丝线,便欲离开。然还未走到门边,便被一双大手捞了回来,耳边响起谢云祁低沉沙哑的嗓音:“明日再绣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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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爪】
【色样】
完
第34章
◎荷包◎
入夜,下了场春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落在廊角树梢,也未能盖过听雪堂中不时传出的嘤咛呜咽之声。
窗外雨声飒飒,春风带着水气吹起床头的绯红纱幔,似乎为这场朦胧春雨增添了几分旎漪之气。
春衫轻薄,沈疏嫣身上的轻薄纱衣被褪至肩头,露出雪白的肩颈,而后纱衣渐渐被薄汗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上玲珑有致的线条,腰臀尽显。
沈疏嫣坐在谢云祁身上,脑中还思虑着桌上那未完成的荷包,以她的绣工,还不知能不能在夫君离京前将荷包赶制出来。
见她出神,谢云祁忽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沈疏嫣跟着颤栗了下,忙将头埋在他肩上,眼底也泛起了水气,呜咽求饶。
窗外雨势渐大,窸窸窣窣地打在窗台上,雨点在窗台上跳跃,雨声交织着房内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当真春意盎然。
完事之后,沈疏嫣无力地趴在谢云祁怀中,原本身上的那件纱衣仍半搭着,只是整个人从头到脚汗涔涔的,轻薄的月白纱衣上有些地方被扯破,此时又黏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本王带你去净室。”谢云祁撩开她额头被汗洇湿的碎发沙哑道。
“不要,好累。”沈疏嫣撒娇道。
“乖,这般睡下去可要着凉的。”
“抱抱。”沈疏嫣娇声道,双臂环着谢云祁的脖子不愿松放,根本连走到净室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云祁拿了件外衫披在她身上,将她抱在怀中朝净室走去,看着怀中眼睑半闭,柔弱无骨的少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沈疏嫣实在累得不行,待全身笼罩在浴桶的水气氤氲中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隐约感觉有人帮她绞干头发,有人帮她穿上寝衣,而后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直到天明。
*
昨夜的一场春雨将庭院洗净,今日天气略有些阴沉,不见强烈的日光,让人愈发困倦,大有些春困的感觉,让人白日里也不愿起身。
沈疏嫣醒时,又是临近午时,她直坐起身:“兰竹,你怎不叫醒我?”
兰竹闻声赶紧端着热水、手巾进房,手中还托着碗热乎的姜汤。
“殿下临出门时,特意嘱咐奴婢,别打扰您休息,还吩咐厨房煮了姜汤,说是怕王妃昨夜受了寒气,”兰竹说着,面上浮起些许红晕,“殿下还说,您……又累着了。”
兰竹言语间无意加重了“又”字,沈疏嫣手捧姜汤正喝着,差点就呛了一口,赶紧将头低下埋在碗口,没再应声。
一碗姜汤很快下肚,暖呼呼的确实舒服不少,沈疏嫣将碗递给兰竹,转头吩咐道:“赶紧拿我刺绣的物件来,晚了恐怕就完不成了。”
兰竹接过瓷碗,依言取来物件,她自小服侍在小姐身边,深知小姐的性子,最不喜做繁琐费神之事,例如煲汤、做饭、刺绣之类,即便有时心血来潮,通常也很快会半途而废。
“小姐可要奴婢帮忙?”兰竹试探问道,私下无人时,兰竹还是习惯叫小姐。
犹记先前小姐初学刺绣之时,总觉得此事麻烦伤神,常常在人前装作是自己认真刺绣,人后便将绣活丢给自己来做。兰竹的绣活在上京也算拿得出手的,故而今日也想着帮小姐分忧。
“奴婢嘴严,王爷绝不会知晓的。”
沈疏嫣抬头,飞了个刀子眼过去:“此物重在心意,怎可假他人之手。”
方才兰竹说到王妃“又累了”之时,王妃没有丝毫责怪,此刻谈及要帮王妃做绣活,却遭了斥责。看着王妃这般劳累,不时扶着细腰,连抬手都有几分费劲,兰竹着实有几分心疼。
兰竹看着自己小姐成婚不过几日后就翻天覆地的变化,没忍住道:“小姐待殿下真好,便是侯爷和世子都从未收过小姐亲手绣的物件呢。”
沈疏嫣停下手中针线,仔细回忆了一会……
好像还真是。
“殿下待小姐好,得个荷包也不为过。奴婢还记得上回宫宴过后,小姐哭着嚷着要出城削发,可不是殿下及时赶到,将小姐从城门口给截回来的。”兰竹顿了顿,又道,“光是这份心意,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说到城门口那事,恍如隔世,沈疏嫣微微晃了晃神,一个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指尖,还浑然未觉。
对对,陵王可是处心积虑娶的自己,情真意切,便是分别半月又有何可惧。
沈疏嫣对兰竹的一番言论颇为认可,重重点了下头,以示肯定。
荷包终是在陵王离京的前一日绣好了,沈疏嫣拿在手里左右翻看,觉得自己的刺绣功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