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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斌晦气,他脸都黑了,不也强忍着?”
叶织冷嗤一声:“他哪是忍着我,是为了讨好我妈。上次你们年会我说了他两句,他都不忘和我妈告状,这次当着我妈的面,更能装委屈。”
钱予绅:“可惜你不喜欢我,不然咱俩结婚,你到我家替我收拾我姐夫和我妈去,我经常想掀桌子走人,但总差股劲儿,干不出来。这个年过的,被他们气得天天胃疼,还失恋了。”
叶织再次道歉后,说:“你能忍就忍忍。我外婆这一病,我才发现,人没必要活得太较真,气坏了身体,就什么都没了。就算她这次能好,恐怕过去的高质量生活,也要变成低质量生存。而且跟家人吵架,就是吵赢了,成功气到了对方,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心情特别差。”
钱予绅:“你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又没欺骗过我的感情,是我想多了。那什么,以后常联系,万一你哪天审美变了呢?不变也没事,咱俩当普通朋友。”
叶织笑了笑,没说话。
钱予绅人不错,可惜她朋友的位置有限,两个已经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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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手术满了七天,外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哪怕现在情况平稳,基本不会有问题,叶织也不敢大意。
原本她和宁廷森约好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一起吃晚饭,然后在医院里散散步,待到十点钟,她就去他家休息,他则留在医院休息室替她守这一夜。
意外遇到了叶女士和刘志斌,把计划都打乱了。
为了和钱予绅讲清楚,她已经离开医院半个多钟头了,不能再在外吃饭,于是去小餐馆打包了两人份的饭,给宁廷森发了信息,休息室见。
叶织拎着晚饭到休息室的时候,宁廷森已经在了,正立在窗边讲电话。
其实隔了五六年再见,他看上去和过去有一些不同,不笑的时候气质冷峻,与十几岁、二十岁出头时相比,疏离感强了很多。
叶织等了约莫五分钟,宁廷森才打完电话。
看到桌上的饭盒,他坐了过来,问:“钱予绅走了?”
看出宁廷森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叶织主动解释道:“我事先并不知道他今天会过来,刚刚已经和他讲清楚了没可能,他以后都不会再找我了。”
宁廷森斟酌了一下措辞,问:“你对钱予绅比较特别,是因为不高兴你妈妈和刘志斌走得近,想拿他气你妈妈?”
叶织的情绪正低落,不是很想提这个,敷衍地“嗯”了一声:“要凉了,吃饭吧。”
宁廷森欲言又止。
叶织拆开包装盒,见他迟迟不动筷子,猜到原因,生出了些许不耐烦,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嘴上说没什么,宁廷森的态度却依旧不咸不淡。
叶织默默吃了几粒米,看了宁廷森片刻,见他嘴角绷着,彻底不耐烦了,放下筷子,问:“你是觉得我不该当众让我妈没面子,还是觉得我不该又一次给刘志斌难堪?或者,你认为我不该拿钱予绅气我妈,不该利用人家?”
宁廷森:“没有应不应该。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无论亲不亲近,父母都有他们的人生。”
“在我妈和刘志斌的问题上,我干涉是有原因的,但不想和任何人说。她跟任何人谈恋爱、跟任何人结婚都可以,我对她的私生活毫无兴趣,唯独刘志斌不行。如果她跟刘志斌在一起,我一定彻底跟她断绝关系。”
叶织用最后一分耐性解释道:“至于钱予绅,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也道过歉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还说如果我想他帮忙做什么,一开始直接开口就可以。他都不介意,你却给我脸色看?”
宁廷森正想安抚叶织,说自己丝毫没有站在旁人的立场上指责她的意思,听到最后一句,再次皱起了眉。
出于嫉妒,他本能地和钱予绅唱反调道:“我知道,在你的周围,所有人都惯着你,可那不代表你全对。”
“……”
叶织气笑了。
虽然成功膈应到了叶女士,但在说了如果非要叫刘志斌“叔叔”,宁可不认妈妈之后,叶女士想也不想地就站在刘志斌那边,让她记住这句话,她其实非常失望。
看到叶女士拉着刘志斌离开,情绪更是差。
只是骄傲作祟,不肯表露出伤心。
她已经很失落很烦躁了,还在担心宁廷森误会自己和钱予绅,第一时间主动向他解释,结果呢?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
叶织站起身,冲宁廷森一笑:“对啊,在我的周围,所有人都惯着我,只有你总和我说要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些,你是我爸吗?我爸爸都没管教过我,他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这句,她起身就走,宁廷森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不是要管教你。”
叶织抽出胳膊:“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跟你压根就不是一种人,以后连朋友都不需要做了。”
……
叶织的心情差到极点,离开宁廷森的休息室,径直去了空中走廊旁的露台。
她没吃晚饭,吹了两个钟头的冷风,胃隐隐作痛。
宁廷森打了两通电话过来,她没接,怕ICU那边联系不到自己,又不能关上手机,电话再次响起时,烦躁地看了一眼,是李晚柠打来的。
电话一通,李晚柠就哭,叶织叹了口气,问:“你又跟你爸吵架了?”
李晚柠啜泣着说:“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