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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能代表受害者,那他就来带这个头。
    让所有受害者一齐站出来,一齐发声,一齐捍卫他们本就应该拥有的权利,声讨那个害得他们十几年藏头缩尾,受尽苦难艰难的恶魔。
    陆阙作为一个人类,都能为他们努力到这种程度,现在也该他们自己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陆阙看了他许久,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抬手揉揉他的发顶:“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无需担忧成功或者失败,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等等,什么???”
    “在场”唯一的不知情者傻眼半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坏蛋是盛教授?!”
    “真的假的?!!我靠他藏那么深?!一边做这种事一边还能明目张胆呆在学校呆在异研院做教授?!”
    “我靠我靠我靠啊!!!到底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们来个人理理我啊!”
    入夜,一条视频经由一个名不经传的账号悄无声息地发布。
    视频还未打开,所有人就被坐在镜头前的男生轻易吸引了目光。
    难得一见的出众容貌是其一,更关键的,是他坦坦荡荡在镜头下暴露的一双暗红的眼睛,和一对尖利的獠牙。
    是彻头彻尾,完完全全吸血鬼的模样。
    多稀罕!
    自从十几年前事发,就不再有吸血鬼敢用这副模样抛头露面,就算有,也是在异研院里面。
    何况吸血鬼本就数量极少。
    多少人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吸血鬼到底是何模样。
    男生以这幅模样出现,不说其他,光是好奇心这一点,就足以引起轰动。
    并且他的出现,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
    所谓的“有心人”到底是谁,是各身份;事情全部的起因经过是如何;第一个发疯的吸血鬼是谁;后来异研院中一起又一起异常的失控事件又是怎样......
    他的眼眶染上了瞳孔的颜色,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但依旧字句冷静,条理清晰。
    如果说看客一开始只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那么随着视频进度前行,注意力无一例外都会转向他所叙述的内容上。
    他以最直白的措辞,勾起所有人的共情,为他所讲所述同悲同慨,哀恸神伤。
    “......死亡需要用真相来祭奠,没有人有权利代替他们原谅凶手,更没有人有权利去包庇凶手,掩埋事实真相。”
    “我从来不相信以德报怨,我只相信风水轮流转,不是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做尽坏事就该付出代价,就该遭万人唾骂,就该以命抵命!没道理有罪的人掩姓埋名,无罪的人却要背负骂名不得善终。”
    他盯着镜头方向,一字一顿:“我是吸血鬼,我也进过异研院,进过改造厂,亲眼见过血液改造有多残忍,体会过身在其中有多无助绝望,好像进去了,就再没有机会出去。”
    “他们每个人都被锁在逼仄狭窄的改造皿里,身上插满了管线,人造血液从那些管线链接的伤口灌进身体,他们会痛到哀嚎,声音却传不出改造皿,他们像是被全世界抛弃,承受痛苦的是他们自己,能听见的也只有他们自己。”
    “我们很正常的人类不一样,但是不代表我们就没有正常生活的权利。”
    “犯了错可以道歉,但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太轻了?犯错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承受跟我们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去干涉别人的自由,别人同样也没有主导我们命运的权利,更没有替死去的人原谅凶手的权利。”
    “改造厂太深太冷了,我不想进去,不想和无数同类一样将时间和命都耗在里面,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阳光下。”
    第70章 正文完
    视频从出到转近万, 再到被屏蔽下架,总用时过一个小时。
    已经足够了。
    视频被无数保存,通过各种微博以外的方式迅速传播, 热度持续堆积, 相关话题层出穷, 根本压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上头急得抓耳挠腮想法设法压热度时,又一个吸血鬼站出来了。
    周乙乙开了直播。
    只是这一次没播游戏, 而是以跟裴蕴同样的方式将讨盛辉的那番话完完整整又复述了一遍。
    “......是, 我进去过, 他们让我去记录一下给改造厂说好话,但是他们没想到那么多自媒体偏偏就找上了我这个吸血鬼。”
    他是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坐电脑前,笑得懒洋洋的, 偶尔用獠牙磨磨下唇, 动作熟稔。
    “那些图片视频现是出来了,过我知道你们这群10g网速冲浪的肯定看过了,没看过的留个联系方式互相传播一下, 绝对比你看过的山村老尸更恐怖更阴影。”
    “对啊,我是吸血鬼,昨那位我认识,止我认识,你们也认识,就是你们缠着吵着要看的小怪兽?”
    “可以, 眼力劲错,之前去餐厅吃饭被错认成小明星上了热搜的也是他,是啊, 那么好看,当然是我吸血鬼咯。”
    “生气是吧?想揍是吧?呵,谁是呢?想想那些被他一手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亡的家庭,他身上背的命可是一两条,死一千次也够赔。”
    “我就是善良,我就是识大体,科学家又怎么样,做过儿科研贡献又怎么样,我看来就是功抵过,就是该死,就是该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