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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道这样更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负得更重一些,最好能哭出来。
    于是从容又恶劣地加重力道。
    果不其然,小可怜颤抖得更加厉害,攥着他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幸好没有开灯。
    这是裴蕴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像是洞察了他心中所想,下一秒,陆阙手伸向床头的台灯。
    暖黄的灯光以床头为圆心铺撒开,将他身下的风景照得一清二楚。
    裴蕴双眸通红澄亮,眼尾通红,微张的嘴唇有些红肿,尖细獠牙也在随着他的颤抖而颤抖。
    身上可见的每一处肌肤都泛着晕红的粉色。
    陆阙眯了眯眼,眼底雾色无声地翻滚沸腾。
    裴蕴被灯光晃了眼,懵了片刻,而后迅速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眼睛:“别,别开灯,不要开灯。”
    “可是宝贝,我想看看你。”
    他力气小得可怜,陆阙握着他都没怎么用力,轻而易举便将他的手拉开,扣着手腕反压在他脑袋一侧。
    “乖,让我看看。”
    裴蕴的挣扎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他想偏头把自己藏起来,陆阙却故意在这个时候坏心眼地加快。
    裴蕴呜咽出声,眼眶里迅速聚起一层水汽。
    琥珀一般的眸子盈满了被欲望磨到束手无策的无措,在沉沦和羞耻之间反复拉扯挣扎,几欲崩溃。
    好舒服。
    跟他自己用手完全不一样。
    可是太舒服了。
    舒服过头,就堆积成了酸软难受。
    陆阙目不转睛看着他,目光扫过他脸上每一寸,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回眼中。
    “我的宝贝,真好看。”
    眼泪从眼眶滚落时,他低头温柔吻掉。
    “小舅舅,你别欺负我了...”
    裴蕴张着嘴低喘不止,声音里哭腔加重,手指软得连他衣服也勾不住了。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他就很少再叫这个称呼。
    是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层关系,也是因为恋爱中再这样叫,尤其是亲昵的时候,若有如无的禁忌感总会让他忍不住脸热。
    现在因为神志不清,下意识想用这样的称呼表达哀求。
    但是没人告诉过他,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这样叫。
    遑论用这样的语气。
    陆阙眼神蓦地变沉。
    “好。”他哑着声音:“不欺负你。”
    他陡然用上力气,在裴蕴声音出口之前重重吻住他的呼吸。
    波涛浪潮涌遍,寸寸抽搐战栗。
    膝盖不断支起又放下,将那片蹬得凌乱不堪。
    在他禁不住拱起腰时,陆阙抬起头拉开距离,看着他眼神从涣散到完全失焦,泪水不住滑落。
    他仰着头,像濒临绝境的白天鹅,徒劳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闭了闭眼,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早上醒过来,陆阙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一颗蚕蛹。
    “?”
    他闭眼缓了一会儿精神,然后试图去剥开这颗蚕蛹。
    蚕蛹比他醒得早,用力抱着被子死活不给剥。
    裴蕴老脸都没了。
    不就是用手那啥一下吗?
    他为什么那么没有见识?
    反应比上次看的教育片里的男生还大?
    要是真到了重头戏那天,他是不是直接要死要活了?
    啊啊啊裴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害羞了?”
    陆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被被子隔绝得闷闷的。
    裴蕴不说话。
    被子外面也没动静了。
    裴蕴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安全了,小心翼翼掀起一角被子去偷看。
    然后就被找到蚕蛹突破点掀了被子被拖出来。
    裴蕴慌得睫毛乱颤,眼神乱飘,还没做好见人的准备,干脆钻进他怀里继续藏:“你怎么不讲武德啊!”
    陆阙被他的鸵鸟作态逗到:“害什么羞。”
    他托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头:“宝贝,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别人,我们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以后甚至会比这更亲密数倍,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谁害羞了?”
    他死鸭子嘴硬不过两秒,就被陆阙盯得泄了气,把脸埋进他手掌心,耳朵脖子通红一片。
    “好烦啊你,第一次不兴给点时间让人适应一下的吗,当我是你宝贝就不要拆穿我。”
    陆阙笑意更深。
    “好。”他说:“不过客观提醒一下,用时间来适应并不是上佳的选择。”
    裴蕴再次露出一双眼睛,有点犹豫,又忍不住好学:“那什么方法才是上佳选择?”
    陆阙:“不好解释,你想试试?”
    裴蕴觉得陆教授非常值得信任,于是认真斟酌两秒,选择了点头。
    然后。
    他就被人按着用昨晚的办法一模一样又欺负了一遍。
    真的是仗着高智商下的记忆力完美复刻,连轻重缓解的节奏都不差分毫。
    最后抱着一身瘫软汗涔涔他进入浴室清理,才压着笑意,在他耳朵边从容不迫地解释:“记住了吗,比时间适应更来得立竿见影的方法,就是取量适应,次数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裴蕴:“......”
    要不是他现在累得动动手指都费劲,他肯定要趴在他耳畔大声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