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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岩古带着小徒儿慕延正外出办事回来,顿感下界灵气非凡,探身一看,却只捕捉到了那一抹逃窜的白。
“师叔,这下界村庄已成废墟。”
“九尾一族为何会在此停驻?”岩古面露异色,“慕延,随我下去一探。”
慕延只说了一个“还”字。岩古则是话语声还未落下剑柄已随心意而动,刹那间停在废墟半空。
还……还是算了吧。
算了也不行了。
慕延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他内心的震惊与形容这个昏倒在地的小女孩。
他今年十五岁,不是没有下山历练过,但这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
所教所学命令着他上前为她探气救命,可自尊心与洁癖干扰着他止步不前。
“应该是只还未修成人形的,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岩古踏剑而来,自顾喃喃。抬眼欲唤师侄,即见跪躺在地上的幼女。
他什么都没说,上前探了还有气,往口中塞了粒血凝精,脱了外衣裹着回了门派。
途中还折返回来烧得不成样子的屋里,恰巧寻得了只绣上了名字的巾帕。
慕延比起岩古来总是慢了几拍,待前者重新直飞天际,才恼恼抓了抓头,运气御剑跟上。
秦依然顺其自然地被收入岩古门下,作为关门弟子。
岩古与掌门同辈,但收的徒弟数量只有掌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昆仑山腰的沧苒派作为依附于上仙倍出的琼清派的势力,每三年一次派门大开,一般都收些被琼清派刷下来的弟子。
饶是这样,沧苒派的每一代的生源数还是十分可观的。
几乎与掌门平起平坐的岩古已经两代没有收过弟子了。
秦依然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最后一班车。
换句话说,这就是缘分。
半年后
“这孩子好像得了自闭症。问不响喊不回的,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一直这样下去不行。”一次长老开会总结上,岩古叹气。
“把她放几个师兄师姐一起?”
岩古双手叉腰,鼻孔出气如老牛,“言玉你这话说的……我的徒弟都多大了,成家的成家留在派里的也都有了一官半职——连最小的也比慕延大了两年,个个都能当她小师父了!”
一年半后
“唉,依然这个丫头我实在受不住了啊。整天跟着言玉的几个女弟子上蹿下跳,尽捣鼓些有的没的!被我发现了还有那几个师姐自动认罚,我这把老骨头哟……这都是什么事!”
妙法长老言玉手中的茶杯“哐”地往木桌上一搁,横眉冷对:“你这个老头子别仗着辈分高就小看人!什么自动认罚,我徒弟们那是尊老!待人礼仪十打十的足那都是我手把手教的!”
岩古冷笑一声,针锋相对道:“好哇,你徒弟尊老,你怎么不尊老?你倒是说说你这身本事是谁教的?”
叹气的掌门:“你们老夫妻俩能别一月三小架半年一大架吗?”
而关于秦依然在一年半内性格疾转这件事,那个名叫苗苗的少年伙伴,无论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还是静谧美好的日子里;苗苗这个名字在她往后亢长的岁月里,如友人相伴,亦如恋人相知。
同时,这也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许多年后某个阴险狡诈不思进取的腹黑君不断不断不断就是不断蚕食她肉体与精神的真·无赖理由。
第2章 寻觅
这日,正值仲夏的七月底,葱绿的昆仑山又添了一抹白。
连山顶琼清派都来祝贺、去年刚过百年大典的岩古道长这月却传出了仙逝的消息。
凡胎肉体,终是躲不过生命的流逝。
逝者已矣,在者节哀。
妙法长老操着一柱木质拐杖,站在碑铭前,一手捂着脸,慢慢弯下腰。
一世夫妻,几十年岁月恍然而过;求仙问道几十年,却还是哭成了泪人。
只羡鸳鸯不羡仙。
然而作为其关门弟子的秦依然,却趁着师父尸骨未寒,派中上下气氛沉重、门禁宽松的当儿,偷跑下山,不知所踪。
“你是姑娘,大老爷们谁敢打你?当然你也不能像个泼妇一样成天追着男人打……为师就传授你御剑飞行和其他一点点基本功吧!要是你练得炉火纯青,以后万一不小心被盯上了、也能飞得神不知鬼不觉,说难听点,连掌门都寻不到你!”
这要怪还是得怪岩古本人——若不是他从小就鼓励女儿家秦依然精习得这一身御剑轻功,眼下小妮子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