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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什么?”叶知千面上严肃,手却自然地将人揽了过来,还细心的绕过伤口,“你伤未痊愈,我不会逾矩的。”
“你……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安思远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还是先说正事吧。”
“你真打算与他同练?”
“就算我想他能让吗?咱俩都练剑法他哪里还有胜算。”安思远舒舒服服得靠在叶知千的胸膛上,“我就是让他先对扳指的用途深信不疑,而你就教他真剑法。”
“我也是有此打算,成康对武学研究颇深,若是我随意修改他定会有所察觉,倒不如说真的让他就这么练下去,算算时间,最多走到若羌城他必会走火入魔。”叶知千似是回忆起当初在古墓的情景,“到时他可没我幸运,有人肯舍命相助。”
叶知千等了片刻却没人继续搭话,他低头看向怀中人,果然已是睡意酣然,叶知千露出了自己也没察觉的淡淡微笑,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盖好被褥,看了又看忍不住轻轻撷住了他微张的唇瓣,摩挲了几下似乎仍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又轻咬了一下。
呼吸交错间,叶知千没有发现安思远的手此刻在被褥下已抓住了床单,他其实在躺下的一瞬间就醒了,本觉得难为情打算继续装睡,谁知道竟被吻了唇。
手里的床单是抓了又松,松了又抓,心里默念着快点儿快点儿,可真当唇上那抹柔软离开的时候,安思远的心中却突然一空,竟期待着再次落下。
等了又等,依旧没等到,安思远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结果却看到叶知千的脸放大在眼前,正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好哇你,知道我没睡着故意的是吗!”
“我是想装作不知道的,可你眼皮却抖得那样厉害。”叶知千一脸欠揍的无奈。
“你……!”安思远佯怒,却偷偷看了眼叶知千的唇,“你……亲够了没。”
“亲够了。”叶知千答得面无表情,安思远却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这次便是真怒了,
“那就快滚。”
叶知千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怎么可能够。”
床幔垂下,窗外的一轮明月也适时的掩进云层,光线逐渐暗下,房间里更添旖旎之意,这一夜的风情,即便是在这刺骨的冬日里也暖若春光吧。
次日一大早,只见叶知千在忙前忙后的,打了热水将面巾打湿了站在床边,
“要不要擦把脸?”
“不要。”床幔里传出闷闷不乐的声音。
“那你饿吗?我去找些吃的来。”
“不饿。”
叶知千笑着摇摇头,“饭还是要吃的,你歇着我去找来。”
待到门开了又关上,安思远才气得将床幔掀开,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他僵着缓了半天才慢慢坐起,越想越生气。
自己明明比他年纪大,资历老,怎么就能被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小子牵着鼻子走,竟被……竟被……,他都说不出口!
不过自己是被伺候的挺好,他捂着脸回想,居然还有些许回味,啊不对!安思拍了自己一巴掌,回味什么啊,下次一定得一雪前耻才对!
说好的一早就出发,却因为安思远一直拖到了快午膳的时候,不过因为二人与成康的四日之约,便不顾青云坞的挽留上路了。
“都怪你,不知节制。”
湖面上微风拂过船篷,船夫稳稳地驾着轻舟熟练地穿过芦苇丛,安思远躺在船上望着碧蓝的天空,一边享受着船身微微的摇摆,一边吐槽着,叶知千则坐在一旁随手拽下一根芦苇把玩。
“对,都怪我。”
“下次必须换我。”
“好,换你。”
安思远气结,态度似乎很好,可语气一听便是敷衍,他暗自下了决心,下次必须不能让他得逞。
这船刚坐上还挺惬意,坐久了不但无聊还有些许眩晕,再次踏上陆地时,安思远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脚都有些发软,
“要知道这么累跟成康说五天了,也不用如此仓促。”
“要我背你吗?”
“背我?”安思远看了看码头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再想想那个场景不免抖了三抖,“那不要人笑话死。”
“他人如何想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安思远赶紧向前走,他感觉自己只要再慢一步就会真的被他背起来,叶知千知他脸皮薄便赶紧两步将他的包袱拿下,
“你若累了咱们就在这里歇下,成康没拿到剑法不会轻易出手。”
“算了,他做事一向没有章法,万一真找上我哥哥后悔也晚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的好。”
正当他们步履匆匆地穿过街道时,安思远突然硬生生地停下了,
“怎么了?”
“嘘。”安思远神秘地指了指,顺着看去果然在街边一处房屋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个隐晦的标志,这里有鬼眼的据点。
一番打探下来果不其然,成康拿到的线索虽不如曲言尘古籍中的详细,却也是有了个大概,这一路怕是甩不掉他了。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安思远扶额,“一想到那老贼要阴魂不散,我就头痛。”
“你莫烦,交给我便好,只是有一点,你我二人不可再分开。”叶知千道,“成康之前便想害你,不能教他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