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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地向轩辕派行进,安思远吃了几个月的苦,早就想享受一下人间的烟火,不顾曲言尘阻拦硬是一路包下上房,吃香喝辣甚是快活。
“听说这个镇上有个苏白酒,乃是上好的佳品,你们先点着菜,我去买些回来。”本想简单吃一顿的曲言尘刚想出言拦住,叶知千先开了口,
“记得不要买太多。”
曲言尘深吸一口气,“你就纵着他吧。”
“纵着?”叶知秋一怔,“我倒没觉出是纵着。”
“越是接近轩辕派越是要低调些才好。”
“大哥言之有理,等到下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就听大哥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次还是让安思远先高兴高兴吧,曲言尘突然感觉牙根儿有点酸。
这边安思远兴冲冲地跑到了酒庄,
“老板,三壶精品苏白。”他左顾右盼,又瞧见一个精致的酒壶,
“老板这个酒壶甚好,帮我也装满了酒。”
“好了客官,一共六两银。”
“哟,够贵的呀。”
“这精品苏白可不是随便能卖的,一般贡了朝廷后也就剩的不多,再说您要的这酒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罢了罢了。”安思远摸向腰间,竟空无一物,“我钱袋呢?”他一细想,应该是换了衣服后忘在了床上。
看到安思远没摸到钱袋,店家的脸瞬间变了色,“这位客官,你是在戏耍我吗?”
“没有没有,我是真忘带了,那这样,我就住在前面的北来客栈,我现在去取了给你可好?”
“那不行,三壶酒无所谓,这酒壶我可给你打满了酒,新壶装了酒你要是跑了我还怎么卖。”
“那你不让我去取钱我又如何买你这酒壶,要不你跟我去取?”
“店里现在就我一人,我跟你去了生意还做不做?”
“那你要怎么样啊!”安思远的袖子被老板紧紧拽住,满脸臊的站在店铺里,他一向花钱如大爷,还第一次因为钱被人拉住,门口不一会儿就围了一群看人闹的人。正当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少年人不顾身旁人的阻拦站了出来,
“请问老板,这酒壶多少钱?”
“酒和酒壶一共三两银子。”
听到三两银子,这少年也是一怔,“这么贵啊……”
安思远却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了少年,“小兄弟我有钱的,确实是忘在了那边的北来客栈里,你若有钱能先帮我付了,我马上就和你一起去取。”
“清和,我们本就没多少钱了,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而此时,客栈中的叶知千已经有些着急了,“怎么会这么久。”
说着他抓起剑要出去,刚到门口却看到安思远领着四个人过来,见到了叶知千他赶紧喊道,
“三弟,快拿三两银子给这位清和兄弟。”
“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我换衣服忘记带上钱袋,到了酒庄没钱不让我走了,幸亏清和兄弟心善替我付了钱。”
叶知千闻言赶紧拿了银子给了那位叫清和的少年,安思远连忙招呼着,
“几位帮了我大忙,无以为谢,还请进来吃一顿便饭。”
“不了不了。”另一位青年摆手言谢,“我们还要赶往下一个镇子,刘兄不用客气了。”
“天色渐晚,那我就不留几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经过这一个插曲,安思远也听进了劝,“确实离袁天纵的地界不远了,是该低调些,那我们干脆也继续赶路吧,这样不也省了一晚的房费?”
看着将晚的天色,曲言尘有些无语,“你还说风就是雨啊,眼看就要傍晚了,还要继续赶路吗?”
“怕什么,下个镇子我打听过了不远,走快些也就一个半时辰就能到,到了正好睡觉。”
“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你觉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
三人吃过饭后直接启程,谁知走了一个时辰竟然进了山,
“奇怪,不是说不远吗?天马上黑了,若是进了山路可就不好走了。”安思远嘟囔着,“怎么办?”
“你说一共一个半时辰的路,如果只剩半个时辰的话我们赶一赶也是可以的。”
“我听那个酒庄老板说的,他不会是坑我的吧……”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走吧。”曲言尘率先进了山路,两人也跟着赶上,可他们三个人都忽略了脚下一个刻了方向的石碑,石碑已经十分破旧,字迹不清还布满了青苔,白天就不怎么起眼,天色一暗就隐在黑影之中,而那边看似没路,其实只要稍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条小道,只可惜三人走上了上山的错路。
路越走越不对劲,“我们是不是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可看起来还在山林深处。”叶知千停下脚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
“而且很奇怪。”他蹲下来看着路边藤蔓的断口,“这里好像刚有人走过去,砍掉的藤蔓切口还是新鲜的。”
“要不再往前查看一下?”安思远也有些犹豫,
“走吧,再往前看看,如果确定没路我们就先原地休息,等天亮再下山。”曲言尘道。
山路越来越难行,渐渐就只容一人行走,月已高挂,但树林茂密,几乎已经要伸手不见五指,安思远走在前面,叶知千殿后,又走出去了一阵子,一片云遮住了明月,天彻底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