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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思绪纷乱之际,外头嘈杂声四起,门上的锁也哗啦啦地打开了,男子家不大的院子里几乎已经站满了人,本来这个村子就不大,看样子是都出来看热闹了。
“村长,他就是杀人凶手!”男子指着他控诉,
“啊?这不是安公子吗?不会吧,他人很好的,昨天还帮我剥玉米呢。”
“就是就是,前几天他也帮我婆婆担了两缸水,我们留他吃饭都不肯呢。”
看来这几天做的好事还是有用啊,安思远欣慰地想。
“你们不要被他的表面蒙蔽了!”
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我小妹已经死了,只要能报仇我也不怕丢人,最近我就觉得我小妹不太对劲,整日里失魂落魄的,问她怎么都不肯说。我昨天活儿做的早,回到家中本来打算睡上一觉,突然听到墙外我小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说的什么我也听不太清楚,就听到了今晚,山上什么的,我就想留心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男子流下两行泪水,“都怪我一下睡着了,等醒来看到小妹已不在屋里,就赶紧往山上去,谁知道我就看到这个狗杂种他捅死了我妹妹!”
“王有良,你确定就是这位公子杀的你妹妹?”村长指着安思远再确认一遍,
“当然确实,我亲眼所见,我到的时候他还握着刀,肯定是他勾引我小妹,最后还杀人灭口!“
“哎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干出这么凶残的事。”
“是啊是啊,想想那天他来我家帮忙,搞不好是来踩点的,幸亏我够机警。”
“呵……”安思远气笑了,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啊,听风就是雨,”我说,我能说话了吗?“
“自然可以。”村长摸着胡子道,
“我今天确实往后山那边走了,但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安思远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我就想问问,各位认不认识一名叫顾郎的人。”
“顾郎?谁啊,顾长林?”
“不可能,顾夫子是谁啊,人家可是做学问的,为人最正直了可别乱说。”
“咳。”一名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向村长行了个礼,然后看向安思远,“在下顾长林,虚读过几年书,在村里教几名幼子识几个字,我已是有家室的的人了,安公子可不要乱说。”
安思远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看样子30多岁,文质彬彬的,倒确实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
“我又没说是顾先生做的,只是王姑娘临死前一直在叫顾郎,还说是顾郎杀了她,我想这天下姓顾的多去了,也不一定就是顾先生。”
“别听他狡辩了,还是关起来明天一早送去见官吧!”
一群人又嚷嚷起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推进柴房又关了起来,这间破屋子根本就关不住他,可是他不能走,他差不多确定这事儿绝对和顾长林有关,这人一派书生气,在一群乡野农夫里面甚是显眼,所以他一来安思远就注意到了他。
当王有良说到他听到了妹妹和那男子的对话时,这个顾长林明显非常紧张,眼神飘忽着不敢看王有良,后面大家提到他,也紧张得有些颤抖,这次他要抓出凶手,一定要和这倒霉的人物设定做抗争,也许自己能在这次把形象扭转了,后面都会不一样。
当然事情并没有按照安思远的预想去发展,苦主亲眼看到他握着刀柄,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安思远准备了满肚子的推理一个没用上,直接被关入了大牢。
这不是一本武侠小说吗?他被关入大牢是什么鬼!原著中的安思远在江湖中杀人如麻也没听说他进过大牢啊,这这这,画风完全不对啊!安思远苦哈哈地坐着牢,待遇倒是还算不错,官员一听说他是安思远就知道他家惹不起,所以倒还没亏待他。
第五天,安思远睡的正香,突然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门口气势汹汹进来的人一脚踢到肚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人居然非常的心虚。
“安思远你又干的好事!”来人衣着华丽,高大俊朗,只可惜这张俊脸气得扭曲,“你挺有本事啊,都混到牢里来了!”
“你谁啊……”安思远捂着肚子,好疼。
“你装什么糊涂,连你哥都不认识了!我略有耳闻你最近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我还当你知道悔改,谁知道还变本加厉了。”
原来是安思桥啊,这个哥哥笔墨不多,是个商业奇才非常有钱,经常也会帮安思远擦屁股,他的钱全是这个哥哥给的,这可是个大腿,得抱得紧紧的。
“哥哥呀!”安思远扑上去抱着安思桥,“真的不是我干的,别人不听我辩白,你还不听吗?”
安思桥叹了口气,“先走吧,我都给你打点好了,王家也赔了钱,那个王有良说不会再追究了。”
“什么?”安思远一下子站直了,”你怎么能赔钱呢?赔钱不就代表我认罪了,我没有做!”
“不赔钱怎没办,要不是官府看我的面子,你证据确凿本应问斩,别废话了赶紧出去,不嫌丢人的。”
没办法,安思远只好跟着这个便宜哥哥回去了,丢人,是够丢人的!云宛儿的事被冤枉,这回又被冤枉,自己在江湖中的传闻被坐实了不说,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居然还坐了大牢,出去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