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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丛尴尬缩回手:“啊、没事,就聊聊天。”
    “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余飞走来拉沈星丛,“听说先生醒了,师父去看过了。现在正找你呢。”
    他前脚刚从秘境回来,后脚就听说兰谨先生出了事。
    师父既不让告知别峰此事,更不告诉他详细,只让他开些调理经络的药类。一直忙忙慌慌的。
    沈星丛被拉着走远,临行前侧头看一眼,见萧霖依然立在原地。
    树影之下,表情不甚清晰。只觉人影模糊,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暗色之中。
    “师父找我做什么?”
    路上,沈星丛问余飞。
    余飞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星丛迟疑:“那针对先生状况,师父有说些什么?”
    “两人似乎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其后师父就出来了。”余飞想了想,“既无其他吩咐,想来先生应该不打紧。”
    一路聊着,很快抵达主屋。余飞敲响门:“师父,我领星丛来了。”
    门无风自动。静心长老声音自里屋传来:“辛苦,你先回去罢。”
    “这还不让我待了。”
    余飞嘀咕一句,拍拍沈星丛肩膀,走了。
    屋内摆设并无太大区别。
    静心长老日常繁忙,沈星丛很少会被叫来单独训话。上回被郑重其事唤来,还是兰谨先生出事之前。
    眼前场景有些熟悉,沈星丛心中升起不安:“师父,你找我是……”
    静心长老依然令他先坐,沉吟片刻后道:“你已知兰谨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沈星丛依然继续此前说辞:“是因走火入魔……”
    静心长老打断:“兰谨灵脉俱损,身体早已不适合修炼。但若只是强行突破还不至于会变成那样。现无旁人,你就实话实说。”
    沈星丛这才意识到,师父一开始就没相信他的话。大约事关兰谨隐私,那时才未直接戳破。
    他沉默几秒:“师父是早知那日之事,才派我去守先生吗。”
    静心长老:“……”
    静心长老:“不错。”
    沈星丛低声:“难怪。”
    难怪当时兰谨知道他在外边会那么生气。
    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被旁人瞧见那副失去理智的模样。
    “此事乃我自作主张。”静心长老道,“若无人及时纾解,恐危及兰谨性命。只能出此下策。”
    兰谨身体常留病根,除宗主以外已无法靠传输灵力纾解。哪怕是他也束手无策。一年年过去,只能眼睁睁看兰谨“情发”,独自一人锁于洞中,生生忍过。
    尤其这次还去闭关。一旦突破失败,“情发”只会愈加折磨,稍有不慎便危及性命。
    唯有找人“双修”可缓。
    他别无选择。
    沈星丛无言以对。
    他亦知如此,所以也没法埋怨师父。那日若非他是合体期,恐怕要么被兰谨拖下,要么眼睁睁看着对方因不堪情/欲了结性命。
    可师父不知,所以依然以为他与兰谨之间发生了不可说的秘事。
    兰谨先生亦然。
    无论他再多解释,都会以为是他欲盖弥彰,对他始终心怀愧疚。
    沈星丛已不知该作何解释。
    “此事既将你卷进来,我想有必要告知你因由。”静心长老见他不作声,叹息一声,“我已得到兰谨同意。”
    “而等兰谨寿终,此事就再无人可知了。”
    “寿终?”沈星丛闻言一愣。
    静心长老:“兰谨已无法突破,余下寿元不足一年。”
    若是依兰谨笑言,便是“寿终正寝”。
    今日天气甚好,兰谨坐在树下研读卷宗,忽听脚边有物落下。低头一看,见是青果。
    兰谨:?
    虽心中疑惑,但他也未注意,收回视线继续研读卷宗。
    “砰砰。”
    然后又是接二连三几道声响。
    再看脚边,这回不止一个,已是连续落下三四枚青果。
    兰谨终于抬头,忽然上方有黑影冒出,倒吊着朝他“哇”一声。
    他吓一跳,瞳孔骤缩。
    过后才看清黑影容貌,竟是周昊天。那日与他一同入门的亲传。
    周昊天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无趣。膝盖依然勾着树枝,衣摆下落,身子一晃一晃的。
    “你怎么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兰谨摇头:“我确是被吓着了。”
    “你那叫被吓着吗?”周昊天瞪大眼。
    兰谨拾起卷宗:“你看,页角捏皱了。”
    周昊天不禁无语,干脆落地就近坐去兰谨身边。
    “大少爷的想法我真不懂。”
    他随手捡起果子袖口擦几下,递给兰谨,“吃吧,我从柳明峰顺来的。超级甜。”
    兰谨犹豫接过。见身旁人已拿起另一枚果子。这回洗也没洗,径自就往嘴里送。咬得咔咔作响。
    兰谨:“你不洗吗。”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周昊天口齿不清咽下果肉,又道,“何况你我既是修士,这点儿脏东西早没影响了。”
    兰谨端详果子片刻,还是施了去污咒。才咬下一口。
    周昊天捂腹大笑:“你也太夸张了。”
    兰谨顿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没事,你吃吧。”周昊天手撑下巴看他,“爱干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