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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原来季寒喜欢自己啊。
可是又因为自己是直男,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生,再加上家世显赫,所以他觉得配不上自己,暗恋无果,就因爱生恨了?
甚至都不愿意再见到自己,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再牵动到他的心神?
如果这么解释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赵炎生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寒,眼神中甚至露出几分怜悯。
他知道自己魅力大,却不知道季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自己的,难不成对方特意转到这个学校来,就是为了能离自己更近一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赵炎生:“我知道了。”
“既然是这样,我以后会离你远一些的。”省得你爱而不得,无法自控。
季寒:“?”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开窍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但总归,赵炎生能这么想,季寒还是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季寒把自己的伞递给他,“我就在宿舍不走,外面雨下大了,你把伞带走吧。”
怎么说对方也是为了帮自己搬行李,总不能让他淋雨回去吧。借把伞而已,季寒也没那么计较。
赵炎生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果然还是放不下自己,舍不得让他淋雨吧?
“虽然我是直男,但还是谢谢你。”谢谢你的伞,也谢谢你的喜欢。
虽然他注定无法回应他的心意就是了。
季寒:“?”
借伞和直男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吗?
他为什么越来越搞不明白对方的逻辑了?
赵炎生,你神经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赵炎生:普却信
季寒:你神经病吧!
第6章 生病
雨看着大,但其实落在人身上没什么力气,就像某只经常容易炸毛的小兔子,看着凶,但其实咬起人来软绵绵的。
赵炎生看了眼手上这把被季寒折的方方正正的伞,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舍得打开,直接冒着雨跑出去了。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管家阿公正在菜园子里忙着给刚种的小白菜盖塑料膜,一晃眼看见自家小少爷淋着雨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伞。
“小祖宗呦!”
赵炎生全身都覆了一层湿意,阿公惊呼一声,也不管那盖了一半的白菜田了,撑着伞小跑两步举到赵炎生头顶。
赵炎生已经习以为常阿公的唠叨了,先一步堵住他要说的话,“好了,我知道今天没听您的话,出门没带伞,是我不对.....”
阿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先把人领回屋子里,这才指了指赵炎生手上的那把伞,“这不是带伞了吗?”
“怎么不打开,光淋着呢?”阿公责备的看了他一眼。
赵炎生看了眼手中的伞,想起季寒把伞递给自己时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朋友给的伞,叠的太整齐了....”
他又笨手笨脚的,万一还回去的时候乱七八糟,又该被那人嫌弃了吧。
阿公似懂非懂的看了他一眼,也注意到那把伞看起来格外整齐,边边角角都被叠的方正极了,怎么也不像是赵炎生自己的伞。
小少爷这是....谈朋友了?
“这伞是朋友的?”阿公也不好意思问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但看赵炎生笑得如此荡漾,这伞的主人多半应该是个姑娘。
赵炎生不欲多讲,擦了擦伞上的水渍就跑进屋去了。
阿公无奈的冲他的背影喊道:“光顾着擦伞呢,先把你自己那身湿衣服换掉!”
“知道了!”阿公就是啰嗦。
他的身体那么好,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点毛毛雨能算得了什么?
于是,‘身强体壮’的赵炎生当晚就开始发热。
赵家常年没个人。
赵父经常性出差,几乎等于不在家。哥哥赵洐跟着妈妈在国外念书,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
赵家唯一的两个活人就只有赵炎生和妹妹赵月真。
偏偏赵月真今晚还去同学家住了。
没有能使唤的人,赵炎生艰难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退烧药也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他难受的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才受了冻,偏偏那人还无一点感激之心。
正在宿舍专心准备军训攻略的季寒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或许是今天淋了些雨,所以有些受凉了吧。
他给自己冲了杯板蓝根,顺手关上头顶的窗。
想到淋雨,今天似乎有一个人淋的比自己更多,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回家以后有没有好好换衣服、喝姜茶....
不过多半又是没有吧。
那家伙一向自负的厉害,总觉得自己身体有多好一样!明明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偏偏还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堪比詹姆斯。
想着想着,季寒竟然有些生气。
算了,他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下周就是延安附中的军训了,看学校的军训帖说,似乎还要统一去一个偏远的郊区集中训练,连个信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