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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血虽然缺乏攻击力,但在林潮引意识到生命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却会自动启动,给予林潮引无死角的防御力,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别想伤到筑基期引动神血的林潮引。
但神血也不是万能的,若是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神血则不会启动,神血只保致命伤。
而林潮引的神血无论是前世还是在原文中,都是在繁花秘境中觉醒的。
既然如此,那林潮引此时并没有觉醒神血喽?那他就要尝试暴力破一下这个幻境了。
南忘溪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笑容未落,手中的茶盏就滴溜溜地打着转朝少年林潮引的面门飞去。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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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幻境的方法大体有两种:其一,找到阵眼,破坏或改变阵眼;其二,大力破巧,将整个幻境都打破。
而阵眼又分静物与活物,不管怎样,南忘溪此时是没有能力打破整个幻境的,而他看此间唯一的活物怎么看怎么像阵眼,先破了他再说。
林潮引被南忘溪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侧头避开茶盏,但还是被水泼湿了鬓发,而紧随茶盏其后的是南忘溪的拳头。
即便林潮引的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快,但他一没想到南忘溪突然发动,二不想还手伤到南忘溪只是一味躲避,躲过了茶盏与拳头,却没想到南忘溪中途变招。
南忘溪经过的战斗岂是少年时期的林潮引可比的?积累的经验只要百分之一就能完全压制此时的林潮引了,他变拳为爪,一下就扣住了林潮引的脖子,将他狠狠掼在了身下的床榻上。
坚固的红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潮引险些被这一下弄得闭过气去,但他很快就看清了形势,一手插向南忘溪的双眼,并提膝撞向南忘溪下腹。
南忘溪抓住林潮引的手腕,翻身坐在他胸前,一指戳在了林潮引的肩井穴上。
林潮引只觉半身麻木动弹不得,怒道:“南忘溪,你睡糊涂了?发什么疯?”
南忘溪压制住林潮引,此时方狞笑道:“适才还手的时候不很是毒辣吗?我果真看错了人,你年少的时候就如此狠绝了,我死得不冤。”
“你说什么鬼话?还是你真的要杀了我?至少你告诉我原因,让我死得明白。”林潮引不再挣扎,只睁着一双通红的凤眼看向南忘溪。
当你的对手是猛兽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这是势均力敌的对战,但你的对手若是引颈就戮的羔羊,那就不是对战,而你亦是高举屠刀的屠夫。
南忘溪不想做屠夫,他看着林潮引潮红的眼角微湿的鬓发,僵在了当场,即不想放过他,又不想这样没滋没味地杀了他。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南忘溪突然回过神来,这是幻境啊,又不是真人,杀了就破阵了,对着一个幻象心慈手软岂不可笑?
“这该死的幻境,竟还想迷惑本仙君,此时就破了你。”南忘溪说着就并指如剑刺向林潮引咽喉。
却不想这一下刺上了一项坚硬如铁的事物,定睛一看,正是林潮引的照影剑,原来刚才示弱的林潮引不过是缓兵之计,可笑自己还上当,当下也不再客气,重云剑自器纹中冲出,一剑劈向身下之人。
林潮引亦将照影剑缠重云剑而上,重云剑属重剑,剑身与剑柄约有四尺七寸,在这一米五宽还带床帐的小床上哪能施展的开,招式变不过来,只一下就将身下的床给劈了开来。
轰隆一声巨响在静谧的夜里尤其刺耳,青色床帐缓缓自上方飘下,床上的两人登时就滚作一团,床帐罩下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弃了兵器斗起了拳脚。
束手束脚的还没过几招,砰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外面有人喊道:“忘溪,怎么啦?大半夜的你们拆家了?”
接着不停地有人问起“没事吧”、“出什么事了”,嘈嘈杂杂,直到一声喝声传来:“都干什么呢?再不去睡明天早功加半个时辰!”
众人忙又给郝舍监解释了两句。
南忘溪自床帐中挣扎出来,脸色阴晴不定,这幻境好生逼真,竟连他的同学师长都变化出来了。
门外的人见屋内人久不回答,怕出什么事,郝舍监就直接破开了门,急忙忙绕过屏风一看,二人衣衫不整地在一片狼藉中正你压着我胳膊我别着你腿的难分难舍。
南忘溪见真的有一群人呼啦啦进来了,又都满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细一思索,脸都绿了,林潮引也好不到哪去,一张俊秀的小白脸都像刷上了黑漆。
“荒唐!胡闹!”郝舍监怒斥:“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床都闹塌了!给我滚外面去蹲着,天不亮不起来!”
南忘溪心想你这幻象也敢来管我?嘴一撇就要开嘲讽,被林潮引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说道:“忘溪他被梦魇住了,神智有些不清楚,还请郝舍监给他看一下。”
郝舍监半信半疑地上前搭上南忘溪的额头,南忘溪灵力不济,在筑基修士面前完全动弹不得,只觉一股灵力在他经脉中流转一遍,瞬间就神清气爽了。
“是有点经脉不畅,天亮你再去满春峰看一下,不要出了什么问题,暂时就先不要运功了。”郝舍监收回手说道。
回头见一众弟子眼巴巴看着这边,又见这两个弟子这样实在有伤风化,挥手就驱散了这群弟子,小弟子们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南忘溪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