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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名字如今废弃不能用,陈蕴藉到底读书多年,转念就换了个名字,为盛。
盛,极也。
有两个儿子,已经是极点了。
到此为止……
见了父亲,陈蕴藉就直接就告诉父亲,他已经取好了名字,将老爹的话憋了回去。
见过了父母,又去见祖父祖母。
见陈蕴藉给儿子取好了名字,陈浦和轻笑,“你这招倒是学了你哥哥。”
陈蕴藉也笑。
自己的儿子当然要自己取名字,何况陈蕴藉已经不打算再生了,那这个署名权就是唯一的。
让他跟自己的儿子抢孙子的取名权,这种事抢来有什么意思?
又不是自己生的。
“行了,回去陪你夫人去吧。”陈浦和摆摆手,道。
陈蕴藉回到明心院,因黛玉刚生产,虽然她的状态很好,可月子还是要坐的。
因此,黛玉暂时就住在这偏院。
陈蕴藉也跟她一起住偏院。
只不过陈蕴藉请的假期已经快到了。
因黛玉要做月子,洗三礼不能参加,洗三礼并未大办,他打算等黛玉出了月子,大办满月宴。
儿子的洗三礼一过,陈蕴藉就恢复了每日去衙门点卯的日子。
每日申时就赶回家给黛玉做月子餐吃。
黛玉这次生产本就没有受罪,倒是坐月子受了罪,因为不能洗澡,只能擦澡。
偏偏坐月子的这段时间,又刚好是初夏,天气越来越热。
渐渐地,黛玉也打从心底的赞同陈蕴藉说的,不再生了的建议。
这生孩子能熬,可这坐月子,真的让人难受。
四月十一,陈蕴藉儿子满月宴上,来祝贺的人还不少。
来得最多的是刑部的同僚,平日里相处得都不错。
韩修文和邵宜年作为陈蕴藉最好的朋友,当然也不会缺席。
酒席上,陈蕴藉听闻他们要一起回乡应试,不由惊讶。
“你们一起?”
“也不是一起,我们又不是同乡,只是都要参加今年的乡试而已。”
乡试要回原籍考,现下已经是四月中旬,按理说都是早些去原籍备考,他们留到现在,怕是为了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
陈蕴藉想了想,道,“我这儿还有些当年参加乡试的手记,回头我叫人给你们送去,祝你们早日高中。”
“看来我们今日是一块儿打劫来了。”韩修文笑着道。
陈蕴藉微微一笑,“好兄弟,不说外道的话。”
早些年韩修文沉溺于仇恨之中,十分的才华被压制到了五分,发挥不到三成,迟迟考不中秀才。
因此,韩修文一度的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读书的天分。
后来认识了梁馨宜,娶妻之后,韩修文虽然还惦记着大仇,可已经不会沉溺仇恨之中,好几年前就已经考中了秀才。
如今沉淀了几年,愈发稳重,陈蕴藉虽然因为当官,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变少,但还是有联系的。
陈蕴藉知道,韩修文沉淀的这几年,因娶了贤妻,又儿女双全,如今早就已经想开了。
不过想开并不代表韩修文就不想报仇了。
陈蕴藉现在的本事,其实要解决谭家很容易,毕竟吏部现在几乎成了他大哥的一言堂。
他大哥曾经教导过他,只要有接触的人,就要仔细的调查。
那么,同理可证,这满朝文武,怕是已经被他大哥查了底朝天。
谭家自然也在此列,这么多年了,谭家老爷依然只是个礼部侍郎,毫无长进。
相信明年大比,韩修文必能高中,不管他名次如何,总之有他这样的朋友在,总不至于叫他被人欺负了去。
而报仇,陈蕴藉觉得,韩修文应该还是更想自己亲自报仇。
因此这些年,陈蕴藉都没有对谭家下过手。
入仕之后,陈蕴藉隐约也有耳闻,谭侍郎得罪了他大哥,数次有机会升官,都被压了下来。
陈蕴藉觉着,他哥哥大概也惦记着堂姨当年被谭家害得婚姻不顺的仇。
看着谭侍郎人品有多差,仇人未免也太多了。
满月宴结束的第二天,邵宜年和韩修文就一块儿登舟而去,陈蕴藉请了假,赶早送了他们上船。
送走了仅有的两个好朋友去应考,陈蕴藉在京城的生活就只剩下了陪老婆儿子。
下衙之后就直接回家,从不逗留。
黛玉出月子之后,看着就像没生过孩子一样,全然不像两个孩子的妈,反倒像没长大的小姑娘。
见陈蕴藉回来,黛玉就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你每天回来这么早,衙门没有事儿做吗?”跟陈蕴藉刚入仕的那大半年比起来,陈蕴藉今年就真的懈怠了很多。
陈蕴藉叹了口气,“有事儿啊,可惜我得低调一点。”
就在前两日,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