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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白苏看着沈亭序微红的眼眶,对这张俊美的脸没什么抵抗力,轻轻用手指在他眼周围的穴位上揉了揉。
    敏感部位被碰触,让沈亭序忍不住一颤,猛地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刷过白苏的指尖,带来微微的痒意。
    沈亭序努力平静下心湖的涟漪,将自己最近的调查结果告诉了他。
    高煜给他的香有毒,毒素不是很强,却会一日日地侵蚀他的身体,让他逐渐变得虚弱无力直到死亡。
    然而这种毒是验不出来的,因为只有与百合的花香混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过程漫长,却如同蚂蚁噬木,日积月累,直至崩溃。
    如果说父兄的事已经让他有所怀疑,那么这些香就彻底揭开了真相。
    高煜要将沈家彻底覆灭!
    沈亭序绝望了,可或许是已经有了太多疑惑和铺垫,他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怕自己死,却不想让父兄担负污名死去,不想让沈家百年忠烈沦为逆贼。
    他很清楚高煜的打算,为了收回兵权,沈家是必须要拔除的钉子,而且还不能让这颗钉子美名远扬地被取下来。否则,高煜肯定会被扣上残害忠良的恶名。
    “赵喜是高煜的人。”
    沈亭序调查过赵喜,他的一切情况都很正常,没有跟任何势力有牵连,跟张由一样让他放心。
    然而就是太放心了,才会让他钻了空子。那些香、百合花,每日都是赵喜在侍弄,也唯有他能有机会拿走青冥剑,给张由下药让他病倒。
    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对赵喜也算仁至义尽,却没想到……
    背叛的痛苦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心脏,让他难受得恨不得蜷缩成一团,唯有紧靠着白苏的体温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白苏一脸平静,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当初与沈亭序关系不近,不方便说出来。好在沈亭序是个聪明人,经过他这么久的旁敲侧击,总算醒悟了过来。
    但是……
    “我明白你的苦楚,但是香不能停。”
    沈亭序骤然僵住,心口如同被一根利箭贯穿,死死地将他钉在靶子上,只能看着伤口剧烈疼痛得流着血。
    他能理解白苏的顾虑,一旦停香,高煜肯定会发现,到时候打草惊蛇,不利于他们的行动。
    可是那香是会要他的命啊!
    毒素会如同小蛇般钻入他的体内,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康健,让他沦为废人,最后在床上苟延残喘地死去。
    沈亭序以为刚刚自己已经够绝望了,可现在他才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滋味。
    他心如死灰,眉宇间如同没入山端的夕阳,瞬间泯灭了所有色彩。
    如果……如果这是白苏的要求,如果是为了沈家的安宁,即使是死,他也愿意。
    白苏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毕竟沈亭序比他个子高,此时将他揽在胸口他想看也看不到。
    说真的,他估约莫沈亭序未必喜欢男人,但他喜欢啊!恰好沈亭序又是他青睐的类型,这种亲昵真是折磨人!
    打散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从袖口摸出了一个锦盒。
    早在他让李路去寻香的时候,就做了两手准备。那位制香大师的师父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交出解药,此时恰好用到。
    他将锦盒塞进沈亭序的手中:“你本就中毒了,就算现在停香也来不及。这是解药,只要服下就再不受此毒侵染。不然你以为为何高煜每次来你这都不怕这香,他可比你珍惜小命多了!”
    沈亭序碰触着掌心小小盒子的棱角,胸口猛然升起一口喜气,如同一个光点不断放大,最后照亮了整个天空。
    他畅快地笑了起来,原本的低沉如同云烟般瞬间消散。这个被磋磨得黯淡无光的银木仓,终于在珍爱之人的手中再次绽放出飒爽风姿。
    白苏赶紧挣扎着伸出手捂住沈亭序的嘴,不满地瞪着他,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控诉。
    笑什么笑?!咱俩相处你是能笑的吗?要是被外人听见就全完了。
    沈亭序的嘴唇猝不及防地碰触到柔软的掌心,奇妙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顿,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心跳声大到惊人。
    他动作飞快地拿下白苏的手,不自在地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
    “那个……多谢。”
    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然而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觉得自己真是笨得不讨人喜欢。
    白苏没跟他客气,这药可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得这么声谢是应该的。
    他今天来,这些事都是次要的,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提醒沈亭序一件事。
    “你最近若是见到沈将军,就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沈家的秘闻。这么多年他隐瞒得已经够辛苦了,也该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
    沈亭序不解,他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沈家秘闻。
    白苏斜睨了他一眼,沈亭序能知道什么,一个单纯的恋爱脑罢了。
    他不耐烦地说:“你就听我的去问,别啰嗦这么多。”
    沈亭序无奈,只能应是。为了给白苏顺毛,他打开锦盒服下解药,又把专门给白苏做的他最喜欢的糕点端上来,细心地伺候他吃。
    白苏这才放缓了神情,他向来被人伺候惯了,也没觉得沈亭序此时所为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