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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无法探知阿日斯兰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药,但感觉上并非毒药,只是起一个防止他逃跑的作用。
    药力加上他许久未有吃过东西,心里惊惧还要被阿日斯兰激起怒气,如何能不晕?但既然大夫来了,也未有必要拒绝,更不可能直言自己懂得医术,这样说不得会让阿日斯兰更防着他。
    由得大夫给他把脉,一会儿后,果然只说久未进食,身体虚弱,丝毫不提他身上被下的药。
    阿曰斯兰吩咐人端吃食给他,云归的肚子竟适时地响起“咕”一声。虽然其他人站得远,不一定听得见,但阿日斯兰显然是听清楚了的,先是微微惊讶,接着笑得开怀的模样,可不就是因为他的窘态吗?
    心里愈发愤怒煎熬。为何他偏偏未有武学天分?要是他像楼桓之一样,武艺高强,不一定会落得今日这境地。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纷纷端吃食进来,云归看得是大开眼界。虽说心里已经知晓,前世那些说阿日斯兰軎好女子穿衣暴露的事儿属实,但眼看着每一个见着的女子,都是衣难蔽体,却还坦然自若,实在不得不吃惊。
    大夫离去,几个女子也退下了。只有阿日斯兰还未走,就坐在床上,准备看云归进食。
    云归哪里愿意?当下道,“大汗,云某吃东西的姿态极为难看,恐会碍了大汗的眼。还请大汗出去。”
    阿日斯兰勾唇笑道,“果真?我倒不知美色如你,还能吃东西吃得极为难看?我有些好奇,就在这儿看你吃。”
    “大汗!”云归紧皱眉头,“若大汗真心要用我,何不留些余地?云某不知大汗可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汗步步紧逼,就不怕云某一心求死?”
    其实要是换作先前的云归,死了也就死了。可眼下是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又得楼桓之一心爱护的云归。哪里舍得就此死去?哪里舍得楼桓之?若他死了,楼桓之必会心痛难当,他哪里忍心?
    所以,无论要他虚与委蛇也好,要他以死相逼也罢,总归得拖着时候,护自己周全到楼桓之来救他之时!
    护自己周全,并非只是护性命周全。他虽非甚黄花闺女,但亦是清白不可失!若真失了清白于阿日斯兰,如何能够面对楼桓之?便是自己,也无法接受成为别人玩物的自己!
    阿曰斯兰仍旧笑着,可那笑却是寒意十分的冷笑,“你这是拿性命来威胁我?
    “云某不敢,云某只是坦诚告知大汗,或许会发生的事情!”云归冷声答道。
    阿日斯兰冷哼一声,到底拂袖而去。本打算喂饱了云归,接下来就该由云归来喂饱自己了,哪知晓这云归不仅仅是有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忤逆于他!
    他可是蒙国大汗,是如今掌控云归生死的人!竟也敢对他这般疾言厉色,以性命要挟!真当他不舍得拿他小命?
    走出去不多远,乌兰又贴上来,“大汗……”一个媚眼投向阿日斯兰,整个人偎进阿日斯兰怀中。
    未有人比她更了解,阿日斯兰的需求有多旺盛。单凭刚刚那一次,阿日斯兰必是不够满足的。本以为阿日斯兰会留在那屋里,用那少年来解决。未料到阿日斯兰竟没待多久,也出了来。
    虽说阿日斯兰有些粗暴,可她天生也是爱好那事儿的,所以倒也不似其他侍妾,觉得难以忍受。
    更何况,她跟了阿日斯兰四五个年头,阿日斯兰宠她,对她也还算好,兼之阿曰斯兰是她见过最好看最勇武的男子,一颗芳心,早给了阿日斯兰,哪里又会埋怨阿曰斯兰不够体贴?
    阿曰斯兰心情不好,比先前云归晕过去时,还要烦躁愤怒,所以此时瞧见乌兰,也丝毫不想再碰她,只道,“滚。”
    乌兰一怔,嘟了嘟嘴,到底不敢再缠着阿日斯兰,行礼退下了。她欢軎他,同时也害怕他。在她看来,阿日斯兰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不过一个小小女子,哪有不害怕天地之威的?
    楼桓之快急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归会从军营里消失不见。尽管蔡永平被刺客刺伤了胳膊,他也无暇关心一二,只不歇息地到处寻找云归。
    未料寻了两日,只确定云归被蒙人掳进了蒙国,其他一概不知。他想夜里寻机入蒙国边城,奈何蔡永平虽受伤,但仍注意他的动向,派了二+个勇武士兵看着他,不让他轻举妄动。又怕那二十个人拦不住他,立即给他下了军令,令他不得擅自闯城。
    第16章 寻找解药
    蔡永平早在南征时,就察觉楼桓之与云归的交情不同一般。比一般的好友还要亲密些。虽觉有些奇怪,但也未曾深究。
    直到此次云归失踪,楼桓之竟像疯了一般,不眠不休,只为寻找丁点儿线索,他才觉得这事情不可轻忽,连忙派人看着楼桓之,又给楼桓之下死命令。
    军中损失军师,他又受了伤,已经情况不好,要是再让楼桓之冒险,到时候再有个甚好歹,那这场仗,靖军就会立即从优势转变为劣势。
    想来眼下皇帝已经快知晓,他们错失先机的事儿了。要是边城未有快些攻下来,保不准皇帝会大怒。
    看着自己手上的右臂,不由叹息。蒙人真是毒辣啊,出其不意地伤了他,又插走了云归。但想来,云归暂时该未有性命之忧。
    毕竟要是有意杀死云归,直接在营中取命,可比将人辛苦带走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