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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北嘿嘿一笑,“我昨儿上茅房,回去会场途中见有人要走,便觉得有些惊讶,寻常人可不会轻易在文武会上走掉。这就看了你好几眼。你的相貌又是好记住的,所以……”
    云归听了便亦笑,“寻常人可不会轻易在比试开始时上茅房。”柳北还如曾经一样,让人觉得有趣。和他相处,是从不会觉得闷的。
    “哈哈哈。”柳北爽朗大笑,“你这人挺会说话,我怎会是寻常人?”说着便坐到云归对面,“既然都不寻常,还这般有缘分,不如交个朋友罢?在下姓柳,单名一个北方的‘北’,尚未取字。”
    “柳兄。”云归唤道,“在下姓云,单名‘归’,归去来兮的‘归’,亦尚未取字。”
    “兄什么兄,唤我柳北便好。”柳北又急忙站起身,“我赶紧给你拿酒和菜去,差点儿给忘了。”
    云归看着柳北的背影,内心欢喜间,恰有人推门而入,不一会儿便和云归目光相对。云归看清对方便不由一笑——现下可算是人齐了。
    第08章 把酒言欢
    “你可来了。我还当我昨儿的邀请没被你放心上。”柳北从铺子里头出来厅堂,便见得施渊在门口处站着,“快来坐着,杵着作甚。”
    一边招呼着施渊,一边便拿着酒和菜往云归处走去,“哎,你不介意多两个人一块儿罢?有人作伴不错的。”
    云归自是巴不得如此,当下便点头,“怎会介意。在下求之不得。”
    柳北便笑,转身向着施渊招手,“快过来,来这儿。”
    施渊看了看两人,终是迈动脚步,来到近旁。柳北落了座,拍拍身边座位,“昨儿见你可不是这么愣头愣脑的啊。”
    云归听了忍不住一笑,这柳北说话总是这般直快,施渊是他们三人中最多心眼的,偏柳北总在不知觉中惹恼对方,可少不了被暗暗讨债。
    施渊看了看面上笑意显然的云归,才在柳北身旁坐下。昨日这少年好似不是这般平易近人的罢?虽说应对丞相时还算进退得宜,可到底不是好说话的样子。
    柳北给三人倒了酒,“我这两天可当真好运,”腾出手拍了拍施渊的肩膀,“这位是我昨儿比试时结识的,姓施名渊,深渊的‘渊’。文采好,还特聪明,想的那些东西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的。当时就特羡慕,老头子总说我不长心眼没脑子,昨儿便想着,要是能与这般厉害的人物往来,迟早也得厉害。”
    云归又是一阵笑,“打‘近朱者赤’的主意?”
    柳北认真点头,“最好‘近朱者赤’,要是不能,‘人以类聚’也能让人误以为我是个厉害的。”又向施渊道,“这位是云归。姓云名归,当归的‘归’。挺有意思一人,竟还与我喜好相似,可不是有缘?”
    施渊颔首,看向云归道,“幸会。缘分确实奇妙。我已在昨日见了云公子一面,未料今日又遇见了。”
    “或许冥冥中早有注定。”云归回道。虽今日相遇是他刻意为之,可到底没料到施渊亦会出现。可不就是缘分?
    “来来来,咱们得为这个干一杯,才不枉费上天的安排啊。”柳北举起酒杯,对二人道。
    三人执杯互碰,一道一饮而尽。
    一番酒酣耳热,便已然时至正午。云归虽有些不舍,可到底滞留太久,便起身告辞,“二位,时候不早,我先行一步了。”施渊听了便亦起身,“我亦该告辞了。”
    “成吧,过些日子再来这儿寻我。与你们一处实在欢快。”柳北由衷言道,“我送送你们罢。”话落正要转身,却瞧见云归和施渊二人几乎同时,在桌上放碎银子,当即便道,“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聊了老半天,和酒逢知己千杯少似的,竟与他计较银两。
    云归笑笑,“这次你暂且收了。往后我再来可不会给了。届时你可别哭给我瞧。”
    柳北点点头,这才像话嘛,“我等着你们再来。可别让我等太久。日子可无聊着。”
    云归临行前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找你的那位,好似是威远候之子罢?和你可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
    第09章 未来之事
    “他是来要老头子以往留的诗稿的。我可不乐意把这些给个外人。”柳北随意答道。
    楼桓之要诗稿做什么?莫不是打算弃武从文?云归猜想了一会儿便抛在脑后,楼桓之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可要一道走?”云归看向施渊,笑问道。施渊颔首,“也好。”应了后又觉不对,“我们可是一个方向?”
    “那便看我与你的缘分到哪个份上了。”云归玩笑回道。
    他自是知道云府和施府在同一个方向的。确切说来,不止是同一个方向。在朝廷官职较高之人,大多会选择在清和街建宅。那一片已然是京都闻名的“重臣区”。虽然在此时的施家已然愈发没落,几辈人里唯有施渊的祖父任太子太傅一职,再无其余人出众,但因先时可算鼎盛,施府还是早早就在清河街里落了脚的。
    这么一回想,便记起施渊此时是处境较为艰难的——族中无人,家道渐落,光耀门楣的重任自是落在资质上佳的他身上的。
    便道,“柳北可说错了。你该是名为潜龙在渊的‘渊’,而非深渊的‘渊’。”
    与云归沉默走着的施渊突然听见这一句,当即便一愣,看着云归,不知对方究竟是别有含义还是仅为单纯地说句好听话?又见云归未有解释的意思,便只道,“这话莫要随意说。‘潜龙在渊’四字并非是何人都可用的。”心里有些惊讶对方的胆大,又莫名有些暖意——无论是否有其他含义,这话都算一个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