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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3

      候,关键逢喜还在他旁边。
    “你以前是不是没坐过船?”逢喜一边皱着眉给他顺背,一边问。
    萧琢摇摇头:“坐过,没坐过这么久……”说完又立马低下头,一脸难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以前龙舟节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坐过船,但是在船上待着实在无聊透顶,没多一会儿他就靠船上岸了。
    有的人上了船一见水就晕,有的人要船驶出一段距离后,才后知后觉晕船,逢喜觉得他大概是后一种。
    折腾了两天,逢喜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干脆叫人靠了岸,改坐马车。
    预计比正常晚了三四天才到。
    萧琢晕船的那股劲儿直到扬州还没退去,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还没有恢复正常。
    往常都是他照顾逢喜,现在终于轮到逢喜照顾他了,逢喜铆足了精神,打算把人好好伺候着。
    一早起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打在萧琢病恹恹的脸上,他躺在床上,麻木地盯着床顶。
    逢喜早就已经起了,精力十足地跑前跑后,他把被子拉高,将脸藏起来。
    萧琢讨厌极了这样虚弱的自己,太羞耻了,尤其逢喜这几天对待他,温柔的就像是对待一个幼儿,他那颗想要照顾人的心一下子有被刺到。
    逢喜洗了个洗脸巾,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然后一把呼在他脸上,嘴里念念有词:“来,擦擦脸。”
    毛巾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枕头和被褥上,萧琢整张脸都被糊住了。
    他先是躺尸了一会儿,然后猛烈地咳嗽几声。
    逢喜吓坏了,忙问:“你没事吧?”
    萧琢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如果你打算继续用湿毛巾捂着我的话,可能会有事……”
    谁家擦脸用这么湿的?还整张脸都给捂上了,逢喜现在有谋杀亲夫的嫌疑。
    逢喜连忙把他的脸露出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叫人给你买。”
    萧琢仔细思考了一下,胃中忍不住一阵抽搐。
    现在他想到食物,便又有了那种晕船的眩晕恶心感。
    逢喜只能扶他躺下,让他接着休息,又把小被子给他掖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萧琢喉咙动了动,这样孱弱的样子显得格外乖巧,他抓住欲要起身的逢喜,然后一寸一寸往下,握住她的手:“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他还没忘逢喜这次出门是做什么的,有正经事要做。
    萧琢忽然自嘲一笑:“早知道我就不要死要活跟着你来了,现在不说不能照顾你吧,反倒成了拖累。”
    逢喜实在见不得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连忙低下头,隔着被子狠狠抱了他一下:“别这么说,我们娇娇最好了,是我的宝贝。”
    萧琢听到她这句话,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力气亲她一口。
    逢喜陪了他一会儿,便带着人去参加宴席了。萧琢靠在床上,叮嘱个没完:“你不要饮酒。”
    逢喜背着手,冲他随意地挥了挥:“知道了!”
    “你累了就回来。”
    “记得了。”
    “你说话不用太客气。”
    “好的好的。”
    逢喜应承了他几句,便脚步匆匆地消失在门口。
    萧琢叹了口气,又躺倒,心一并跟着她飞出去了。
    朝中派人前来,扬州刺史总要尽一些地主之谊。
    不过逢喜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大肆铺张浪费,更不敢送钱送美人,生怕逢喜告到圣上哪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刺史早就等候了,见逢喜只一人前来,忍不住向她身后张望,张了张嘴,终于按捺不住问:“越王殿下怎么……”
    逢喜摆摆手:“他还在休息。”
    刺史忙点头:“那下官改日再去拜访……”
    几人落座,刺史吩咐乐师继续奏乐。
    逢喜对这等靡靡之音不感兴趣,她直奔主题,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对着下首看起来安分守己的刺史道:“陛下听闻扬州有不少大人对盐铁之事格外感兴趣,刺史可知一二?”
    刺史原本就坐直的身板更加笔直僵硬了:“微臣向来克己奉公,一心都扑在政务上,逢大人所言,微臣并不知晓……”
    逢喜笑了几声,手肘撑着下巴,冲他摆摆手:“刺史大人不要紧张嘛,本官也就是随口一说,大人在扬州任职期间的兢兢业业,本官也是有所耳闻的。”
    萧祈佑原本的意思就不是要把江南一带的贪官污吏都斩杀干净,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她只要揪几个典型出来,再好生敲打敲打,紧紧有些人的皮子就是了。
    这位扬州刺史,显然在她敲打的行列里。
    逢喜兴致缺缺,刺史提心吊胆,宴会不到晌午就散了,逢喜顾忌着自己身体,还算有分寸,滴酒未沾,离席之后,带着人去扬州城里转了转。
    她走后,刺史思来想去,终究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连忙叫自己的夫人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