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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战友迷恋上月宛国风情妖娆的女子,但他从未动摇。
这也是他能活着回到京都的原因。
只要心无所碍,便无懈可击。
但他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弱点。
若是在战场之上,有人偷袭酒儿,他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将酒儿救回来。
“酒儿……”
“嗯……”
窗户撑了起来,木棍撑着纸窗户,街道上窸窸窣窣的人声闯进了屋里,清晨的凉意伴随着人声四起,逐渐热闹起来。
就连裹挟着夜雨吹进来的风,也不显得那么寒冷了。
酒儿仰着小脸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煦年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觉得今日的煦年哥哥好奇怪。
一副像是有很多话说的样子,却又总是喊了她就不说话了。
顾煦年看着酒儿说道:“去了北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北疆和南疆一样,边境处都多有流民,有些流民是真的被时局所迫,有的被迫去往异乡,却还是有些人潜藏在流民队伍里,试图混入他国成为奸细,或者是偷袭检查的士兵,在军队阵营引起骚乱。
并不是说不打仗,他们就绝对安全。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就像公主出行,明明有着全大楚最尊贵的身份,却还是不敢试探人性,选择身着朴素上路。
大楚并非人人富裕,真是遇见一个舍得一身剐的山贼,管她是不是公主,先把钱财据为己有了再说。
要换衣服,是酒儿的决定。
酒儿说自己的漂亮衣服行走在泥泞间,脏了破了浪费了,就换了身朴素的衣服。
朴素的酒儿仍旧是全大楚最漂亮的小姑娘。
划龙舟,有人要求娶。
走路上,有人要求娶。
顾煦年一度以为这回龙镇上的男子个个都娶不着媳妇,大街上瞧见一个小姑娘就要娶回家。
他很是担心,若是自己不在,酒儿又该怎么办?
酒儿对顾煦年的担忧丝毫不放在心上,她乐呵呵地说道:“煦年哥哥,你还是多照顾好你自己吧!到了北疆,我怕是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分在你身上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肯定要跟好朋友们叙叙旧。
不可能像今时今日这样,除了睡觉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顾煦年黏在一起。
这么一打岔,两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一行人在楼下吃完饭,便要上路。
哪知刚出客栈,便被人拦了下来。
对方身着锦衣,正是王富贵。
酒儿双手叉着腰说道:“好狗不挡道!”
王富贵先是羞恼,然后忍了下来,看着酒儿行礼说道:“姑娘请留步。”
见对方态度不算太跋扈,酒儿也稍稍缓了口气,皱眉问道:“你拦我路做什么?”
问着问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你该不会想让我帮着劝粉蝶给你当妾室吧?”
说着说着,酒儿勃然大怒,“你家中已有妻子,有一个还不满足,还要强抢民女?你知不知道天理王法!”
若是对方心甘情愿当妾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她就算身为大楚公主也管不着。
但粉蝶不愿意!
女子不愿意,那就是换谁来也不好使!
酒儿一句接一句,王富贵插不上话。
他憋屈到了极点。
知道酒儿气鼓鼓地指责他枉顾法度,他这才有了说话机会。
王富贵说道:“粉蝶愿不愿意与我好,这自然得依着粉蝶的意愿。我这次来找姑娘,是受县令公子所托,请姑娘入府一叙。”
酒儿看向顾煦年。
顾煦年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他们秘密出行,酒儿离宫几乎没什么人知晓,只有楚子翰一人前来送行,更能佐证这一点。
离开京都的路上,酒儿便进马车偷偷换了衣服。
出城门的时候,侍卫见到酒儿,都没有多看多问。
如今距离京都已有一段距离,以京都为中心,相同距离的周边小镇非常的多,按理说不应当怀疑酒儿就是公主。
而且酒儿代替圣上微服私巡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对方不可能是想在酒儿面前卖个好。
顾煦年淡淡道:“我和内人回乡省亲,时间匆忙,就不去了。”
王富贵刚刚还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听见顾煦年拒绝,顿时变了脸,招呼着人把人拿下,自个儿往后退去。
他身子娇贵,可不能被这粗鄙之人伤着了。
见对方要动手,酒儿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身份。
酒儿心里头念着还好,立即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刀,朝着人砍了上去。
王富贵的人,一开始想着先吓唬吓唬酒儿,没有打算立即动手。
当酒儿夺过手里的刀时,握刀的人都是蒙的。
当酒儿举着刀砍过来的时候,众人第一想法都不是上去硬拼,而是躲开。
他们拿钱办事,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可不是真的要为了几个钱赴死!
王富贵见人躲过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人屁股上,“做什么呢?小姑娘拿把刀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赶紧给我上!”
众人心里面怕死怕受伤,但也不想丢掉这护卫的活儿。
瞧酒儿细胳膊细腿,也没太放在心上,犹豫之后,一群人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