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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暖接了陆桥正的电话,在病房没有呆多久就借口有事离开,临绯将她送上车,手揣进裤兜里掏出不停作响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经纪人的手机号。
    他不需要接电话都能猜出经纪人有多窝火,因为他是半路偷溜出来的。
    临绯看了眼手机,接通:“喂。”
    “喂你个头啊,还有五个选手就到你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知道你喜欢上现在的那个顶流,但是你偷溜出去也不顶用啊,人家跟少爷打的火热,她也不是你能肖想的。而且你的觉悟太晚了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你机会的!”
    手机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经纪人的咆哮。
    说到后面经纪人的声音也小了,还很无奈,苦口婆心的劝。
    “我知道你特意去悠闲的田园生活是为了阮白,这次你想去野外冒险综艺也是为了阮白,可是人家对你的态度很明显了,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你喜欢阮暖这么多年,怎么就忽然变心了?”
    因为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幻灭了。
    因为知道她做过的事情,感觉恶心。
    因为知道她冒名顶替阮白的身份,最后一丝喜欢也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只想尽可能弥补阮白,她肯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已经不重要了。
    临绯不可能告诉经纪人这些,他垂下狗狗眼看着地面,被折射过来的光芒照得眼睛微眯:“我立刻回来。”
    他没再给经纪人机会,将电话挂断。
    临绯正准备喊车,背后苍老的声音犹豫的冒出来。
    “临绯?”
    临绯回身,面前的女人一头黑发变得苍白,连背也有些佝偻起来,脸上布满了岁月痕迹,就连眼睛也浑浊不堪。几经辨认他才惊讶的脱口而出:“夏、您是夏伯母?”
    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老成了这样!
    临绯很少接触阮暖的家人,但印象中的夏伯母非常注重包养,喜欢穿旗袍配披肩,头发总是优雅地挽起。优雅而知性,看上去比同龄人更小,更年轻。
    但眼前的夏伯母、夏伯父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比一个苍老。
    夏荣眼里浮现出大滴大滴的眼泪,似乎被临绯的惊讶刺伤,皱皱巴巴的手抚摸着自己沟壑的脸,泪流满面:“阿姨,有话想跟你说。”
    “孩子,你有时间吗?”
    临绯敏的发现夏荣眼里有悔恨、愤怒、伤感,竟然和夏伯父眼里的神似。但夏伯父已经不能起身告诉他真相了,所以他必须抓住现在的机会。
    只能对不起经纪人了——因为阮白更重要。
    “当然,伯母。”
    临绯与夏荣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在聊天的时候几次崩溃大哭。所幸的是他们进入的是包间,没有被人所侧目。安抚好夏荣以后,他手里拿着夏伯母整夜睡不着觉,给阮白织出的小兔子玩偶。
    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
    “阿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一伸出手就会让我感觉到无力,有一股力量在流失。”
    “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阿暖会走进老公的病房里,脸上的表情可怕冰冷。我偷偷让医护人员检查,却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但奇怪的事情却不断的在我们周围发生,我下楼的时候会跌下楼梯,煮饭的时候会忽然踩滑,手不小心伸进油锅里,还有很多很多巧合的事情。”
    “我怀疑,我跟你阮伯父就是被她触碰后害得!”
    “作孽啊,我们当初一家三口过的那么幸福,为什么我要将她接回来。因为愧疚,不断的让软软让她,放任软软被她陷害,现在也不会落得瘫痪、一夜变老的结果!”
    最后的最后,夏荣老泪纵横,嘴里说着阮白不会原谅她了的话。
    临绯看了看手里吊着的小兔子,小兔子耳朵长长,眼睛又圆又大,很可爱。小时候的软软很好哄,一只小兔子玩偶,一个拥抱就能被哄好。
    但长大了的阮白……
    临绯眼前闪过阮白秾艳精致的脸,皮肤雪白,宛若冰肌玉骨一般,乌黑微卷的发懒洋洋的垂落在肩头,笑容迷人。她总是在笑,但疏远感很浓。
    现在的阮白连她父母都不要了,他又能怎么将兔子给她呢。
    临绯唇角划过一丝苦涩。
    *
    阮暖此刻还不知道,临绯通过听心音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悄悄剧透。
    在和陆桥正的谈话里,她找借口将见面的地方约在了茶楼。
    曾经阮暖为了算计陆桥正,恶心阮白,让记者埋伏在草丛里拍下亲密照膈应人。没想到阮白早就有预料的先安排了人,让她成了被膈应的一方。
    如今她有金手指,这些害她丢脸的地方得一个个还回来。
    阮暖穿着雪白的纺纱裙出现在茶楼外,脸上刻意没有做过多的修饰,露出几分憔悴和苍白,她照过镜子这样看起来很有病美人的破碎感。
    会让陆桥正更加心疼。
    阮暖得意的走进茶楼包厢,一身西装的陆桥正已经等候在包厢里。
    陆桥正双手交叠,似乎在思考,听到动静后抬起头:“阮暖。”
    “小正。”阮暖勉强的扬起唇角,款款走过去落座:“其实我没关系的,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你没必要为了我特意抽空出来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