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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这事你可得承担最大的责任,大姐姐这么大度,,瞳妹妹是墨府嫡女,又怎么能落人口实。”墨雪燕这会也阴阳怪气的插嘴说了一句,脸上尽是嘲讽之意,“总不能至我们墨府女儿的名声与不顾吧。”
后面这句才是她说话的重点,在这时候说上这么一句,果然够刻薄。
“三妹,快向祖母承认错误吧,承担下自己的责任,别真个气着了祖母,父亲现在不在家,祖母要靠我们孝顺,三妹,可不能气着了祖母。”墨雪敏在边上又温温柔柔的添了把火,仿佛墨雪瞳如果今天不把所有的责任承担下来,就是不孝。
“祖母,这事不知道让我如何承担?”她淡淡的问,脸色沉静安然,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一双眼睛越发乌沉深幽,看得人心里发憷!
纵然老太太心里都打好了草稿,被她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也觉得有些没脸,特别是墨雪瞳抬起清亮的水眸盈盈的看着自己,有些话一下子真不好出口,本来想让她自己顺着墨雪敏的意思迎上来,说愿意自己嫁去镇国侯府,却想不到她那般冷静的开口,却逼她们直达主题。
被一个小女孩子这么直言无视,老太太愕住了,眼里闪出一丝狼狈。
这种事,大家都知道,明明闺誉有损的是墨雪琼,却让个嫡女去顶,老太太纵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也不敢直面这种罪责,从来都是庶女替嫡女顶罪,什么时候嫡女去顶庶女的罪,她的本意是让墨雪瞳自己提出来,但若是这事由她提出来,意思是完全不同了。
先不说墨化文回来要不要怪她,就墨雪瞳身后的辅国公府就不是她敢顶的,这一想,老太太倒是犹豫起来,打起退堂鼓,沉呤着不说话,眼睛看向墨雪敏。
老太太沉呤下来,墨雪敏可不能沉呤,她偷眼看看老太太,见她沉着脸只不说话,暗骂真是个没用的老乞婆,她跟老太太还不一样,今天的事,主持大局的是老太太,出了什么后果也自有老太太顶上,她只是一个未出闺阁的小姐,能明白个什么事,就算说错,别人也只会说她见识少了点,却不会担多少责任。
今天这事是她跟司马凌云设计的就是墨雪瞳,后来阴差阳错变成了墨雪琼,正心中暗恨计划的失败,镇国侯夫人的传话,却又让她的心思活了起来,当初看到的人本不多,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里面的是墨雪瞳,别人就算有疑问又如何。
再加上墨雪瞳为了担责,自己承认的话,就没有任何人有疑议了,这时候见墨雪瞳虽然不承认,却有些松口,当下轻轻开口道:“三妹如果真的想承担责任有办法,只要承认在车里的是你而不是四妹就行了,三妹是嫡女,名声一向不错,到时候就算传出去,人家也只会以为司马世子轻浮,四妹就不同了,只是个庶女,别人肯定认为她想攀高枝,才故意勾引的世子,与墨府女儿的名声都不好听,三妹觉得如何?”
墨雪敏一副语重心长,为墨雪瞳大度思量的样子,前世,墨雪瞳就是被她这副伪善的面容骗了,到后来身死消亡,恨疼难消。
心中一痛,手指重重的掐进手心,垂下眼帘,压下眼底的恨意,墨雪敏还真当自己不是上世那个不喻世事的墨雪瞳,让自己假冒墨雪琼,还说自己名声不错,若是自己真个承认,明天镇国侯府来贴子求婚,父亲又能说什么,洛府又能说什么。
自己的名节败坏了,还能嫁给谁,镇国侯世子愿意承担起责任,人们只会称赞司马凌云是个真男儿,为了顾及女子的闺名,娶了自己,而自己不但落入了两个人的圈套,重复上辈子的悲剧,在司马凌云利用完自己后,坠入死地,而且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一个失了闺誉的女子纵然嫁入夫家,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墨雪敏真是好打算!
手指深深的掐进手心处,强烈的刺疼让她泛红的眼眸恢复一丝清明。
墨雪敏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她偏不会让她如愿,抬起头冷冷一笑,盯着墨雪敏满心关切的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大姐是让我承认失了名节,好让我嫁入镇国侯府吧?一个败了势的镇国侯府,大姐煞费苦心的帮忙谋划,真不知道司马世子给了大姐什么好处,才让大姐设下如此谋划,墨府女儿的名声,大姐都可以拿来当棋子,真看不出来大姐的心不小啊。”
既然脸皮己经拉开,那就不用在乎什么了:“不知道大姐想过没有,脏水往自家姐妹身上泼的时候,也会溅到自己身上,我虽然只是墨府的三小姐,却是做为父亲唯一的嫡女,若是我真个出了事,墨府其他小姐还有什么脸面可存,司马凌云意图毁坏四妹的名节,大姐不去追究,却在这里让我顶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姐不懂得礼义廉耻”
“三妹,你怎么能如何说我”墨雪瞳的瞬间翻脸,把墨雪敏骂的愕了一下,随后立既反应过来,转过身扑向老太太的炕边,拿起帕子捂在脸上,跪在老太太脚上,就痛哭起来。
“祖母为敏儿作主,三妹妹怎么如此说敏儿,敏儿全是为三妹妹打算,怎么就成了那样的人,祖母,祖母敏儿被如此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再说己是话也说不全,拉着老太太的衣襟,泣不成声,却又猛的站起来,转向冲边上的柱子撞过去。
身后墨绣拉着她,把她死死的拽住,急叫道:“老太太救命,救救我们大小姐的命,三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小姐,等老爷回来发现你如此,又要怎样的生气,纵然你怪老爷把你扔在云城那么长时间不理不问,可这跟我们小姐是没关系的啊,你不能把气撒在我们小姐身上,可怜我们小姐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妹之情,总想着圆了今天的事,怎么到了三小姐口中,我们小姐就成了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