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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镯子,一只是凌安伯府的,另一只是曲府的?”裴青旻惊讶的抬头看向摇摇欲坠的季悠然,“季庶妃,这是怎么一会事。”
    他就坐在旁边,虽然没直接拿过来看,但微微侧目一下,立时就看了个清楚。
    季悠然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手指颤抖的动了动,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不同,自己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那件事情过去的已经很久了,她早忘记这只血玉镯还是从曲莫影的手中骗来的,而后她也看过,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现在什么意思,两对手镯是不同的?这怎么可能?
    “殿下,妾……妾身能看看吗?”季悠然好不容易说出了话,顶着裴洛安冰寒的目光,声音颤抖的问道。
    裴洛安面沉似水,手中的册子放下,一个内侍过来,拿过两本册子,送到季悠然的面前。
    季悠然接过,急切的翻看起来,待看清楚上面两对血玉镯的解释后,后背上冒出了冷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这样?
    “这……这不可能……”季悠然握紧着一本册子,慌乱的道。
    “怎么就不可能了,季庶妃之前一再的说自己说的是真的,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季庶妃好好解释一番!”曲莫影不急不缓的问道,“我也很想知道,这血玉镯季庶妃是哪里来的?季庶妃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还是说这里面……全是假的!”
    “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季悠然的背心处已经爬满了冷汗,目光惊惧的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册子落到了地上也顾不得,然后蓦的抬起头,恨毒的瞪着曲莫影,尖声道,“英王妃,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没有陷害你,是你陷害了我。”曲莫影水眸中泛起一丝冷意。
    “你胡说,我没有,是你……是你来报复我的,是你故意的。”季悠然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曲莫影,“你故意找这么两份册子来,就是故意报复我,曲莫影,你真是太狠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季悠然已经口不择言了,曲莫影缓缓一笑,带了几分嘲讽:“季庶妃的话说的好有趣,什么叫我来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是季庶妃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是被我发现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姐的事情?”
    她的话不疾不缓,却字字诛心。
    裴洛安嘴抿了抿,看了看一边的裴元浚,终究没开口,只阴沉沉的看着,却没说话。
    有裴元浚在,他若走错一步,就可能被裴元浚抓住把柄,这个时候更不能乱,背心处冒冷汗的又岂只是季悠然,裴洛安也是。
    “我没有,我没有……曲莫影,是你……是你,是你故意的,是你换了血玉镯。”
    “血玉镯如果在季庶妃的手中,我又怎么能换过去?倒是在我手中的血玉镯,被季庶妃换了,当日表姐停灵的时候,我到东宫时戴的就是血玉镯,季庶妃言我戴着不合适,让我取下来,放置在一个盒子里,而后就有东宫的下人撞上了拿着血玉镯的丫环,之后,我得到的就是这么一盒破碎的血玉镯。”
    曲莫影缓缓的道,看了一眼边上的雨秀。
    雨秀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饰品盒子,恭敬的送了上去,依旧是放置在当中的茶几上。
    盒子是东宫的盒子,一看上面的记号裴洛安就知道。
    打开后,里面是断成几截的血玉镯,仔细查看的时候,可以看到这一只血玉镯才是和桌上的另一只配对的。
    很明显,这是一对血玉镯,而桌上的那一对,有一只并不是凌安伯府的。
    “当日,我还只是曲侍郎府上的四小姐,戴的是娘亲留下的血玉镯。只不知道这只血玉镯为什么到了季庶妃的手中,现在还说是表姐送给你的,还请季庶妃说的清楚,表姐的血玉镯为什么断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让表姐的镯成断成这个样子,而又是为了什么季庶妃要拿了我的镯子,换表姐的。”
    证据就在眼前,之前的事情,很巧,当时在场的几个也有耳闻,甚至还参合其中。
    曲莫影之所以嫁给裴元浚,真正的缘份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的,裴青旻对曲莫影的印像不好,也是由于此。
    甚至于还因为曲莫影那个时候身份低微了一些,被许多人看成是别有用心,为了攀附皇家子弟,更是不惜自己的名声。
    却原来,这并不是曲莫影的自己制造的意外,到这个时候,还有谁不明白,这镯子必然是季悠然从曲莫影手中得来的。
    “季庶妃为什么要换英王妃的血玉镯子?”柳景玉突然柔声开口道。
    “季庶妃,你为什么要换英王妃的血玉镯子?当初不是说太子妃送给你的吗?”裴洛安立时接了口,赞许的看了柳景玉一眼,最后落到季悠然的身上,只有一丝冰寒的寒洌,这句话很好的接下了曲莫影的话。
    事实摆在眼前,换了曲莫影的血玉镯的事情是改变不了卫,当时跟曲莫影摔倒有关系的几个人很巧的都在。
    裴洛安不会允许这件事情扯到季寒月的身上,但如果是季悠然一个人担了责任,他还是愿意认同的。
    “季庶妃,难不成先太子妃的血玉镯子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柳景玉依旧柔婉的道,牢牢的站了东宫的利益这一块,没有对季悠然落井下石,而是一再的提醒,拿帕子在唇角抹了抹,只要季悠然不是一个蠢的,必然可以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