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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最是在意几个儿子跟着掺合事情,但只要是公正的,父皇必然也是赏识的,他原本只是想当着裴元浚的的背后向皇上说这些话的,表示的是一种态度,倒也没有一定要救永宁侯的意思,没想到裴洛安现在过来,话赶话就到了这儿。
    没办法只能咬牙硬撑下来。
    “一个女子模糊不清的事情?听闻二十几年前也有这种事情,许多功郧之后都上书要求惩治一个女子的错。”裴元浚懒洋洋的笑道,转身往一边的座位去,看着象是随口这么一说。
    裴洛安脸色大变,立时知道不好,那可是父皇的禁忌,当年元后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些功郧之后,一起联名上书,父皇也不会把元后打入冷宫。
    听闻那时候的事情,其实也是模糊不清的。
    果然,皇上的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太子可真是体恤功勋之后,一个永宁侯就让太子过来帮着说情,却没想过谋害的是你的王叔。”
    “父皇。”裴洛安站不住了,跪了下来,背心处冒冷汗,他原本只是来讨个巧的,没想到惹出这么一个话题。
    这话题谁惹出来的谁倒霉,母后一再的警告自己千万别往上沾这事。
    “来人,请太子回府去好好读一读兄友弟恭的书,免得总是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皇上厉声道。
    “父皇……”裴洛安大急,脸色苍白的道,这事情听起来是小事,可他一个堂堂太子没了兄友弟恭算什么。
    “下去!”皇上怒道。
    当初如果不是这些所谓的功郧之后,自己又岂会把元后逼进冷宫,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被送出宫去。
    想到这里,皇上恨不得把当初沾上这事的所有人都处置了。
    永宁侯,当初也是在的。
    “父皇,儿臣告退。”裴洛安不敢再说什么,站起身一步步退了下去,等退到门槛处才转身出了御书房的门。
    才出门正遇到一位过来禀事的大臣,这位大臣应当也站了有一会了,也就是说听到了他方才被斥责的话。
    裴洛安的脸色暴红起来,又羞又愧,也没了往日和这位大臣说上两句的心思,转身往一边带着人就匆匆离开,这会他也没脸去见皇后,直接就出了宫回了府……
    御书房里,皇上平了平气,皱着眉头看向一边的裴元浚,“这事真的是刺杀你的吗?”
    “不是,是刺杀为臣的王妃,不过有为臣的王妃在,为臣就没什么事情,至少不会有什么大事,钦天监那里也说为臣的王妃是为臣的福星,如果她出了事情,就是为臣出了事情,行刺她就是行刺为臣了。”
    裴洛安不以为意的道。
    皇上被他这种无耻的样子气到了,伸手拍了拍桌子,他早就觉得一个女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况且之前还算是一位官家小姐,怎么就敢对裴元浚动手。
    现在一听,果然这里面有蹊跷。
    “你之前可是说行刺的是你。”皇上气恼的道。
    “皇上,为臣是真的没说错,之前皇上给为臣的环已经不在了,现在靠的是王妃续命。”裴元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际,那里的耳环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只留下之前的一个痕迹,此外全淡了。
    “朕可以再让人给你打造一个。”皇上没好气的道。
    裴元浚摇了摇手:“皇上,还是别了,为臣也长大了,再这么戴着总是不太好,为臣又不是异域之人,小时候戴着就算了,如今是不合适的了。”
    “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欢那个耳环了?”皇上瞪了他一眼。
    “皇上,为臣不敢,那是皇上给为臣准备的,小时候就准备的,为臣惜命的很,这一条命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可不能就作没了,不然为臣以后也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母亲。”裴元浚露齿一笑。
    这话说的皇上脸色变了变,之前淡薄的怒意早就消散了,这个孩子也是他一心要留下的,现在长成这么一副高大的样子,自然不愿意让他有什么损伤,否则没脸去见她的不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而是自己。
    百年之后,自己是要和元后合葬的。
    转过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身子往后一靠,无力的道:“朕这几日身子不适,有些事情你帮朕看看,多注意一下。”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皇上的意思就是让英王多管管事情。
    守在外面等待宣召的大臣,其实听的并不清楚,但还是听到了这么一两句,抬眼看了看太子消息的地方,若有所思。
    其实最应当在皇上身体不适的时候,要替皇上多担着国事的难道不是太子吗?
    还是说太子方才惹恼了皇上,这才让英王多注意一些……
    皇上对英王真是器重,这真的是国之福吗?必竟这将来当家的必然得是皇子啊……
    于清梦的事情对于曲莫影来说,并不算是大事,但她也没打算就这么过去,不管是皇后娘娘的人,还是这个于清梦,都是曲府送过来的,都是自己嫁妆中的人,她必然得上门去问个清楚。
    于清梦是死罪,这死罪自然是祸及家人,可她早已经没有了家,也无所谓这祸及。
    不过她没有,曲莫影却是有的。
    这事她不急,曲府之前裴元浚派人去查问过,许多下人被带走,一一审问,便宜父亲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应当就等着自己去解释,之前派人行事的是裴元浚,他也不敢就这么撞到裴元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