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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景玉一脸真诚的看着曲莫影道,话说的极婉转,而且还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
    去齐国公府给齐太夫人说这件事情?曲莫影水眸流转,一时猜不出柳景玉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我许久没去齐国公府了。”曲莫影道。
    “我知道,但这一次我直接过去,怕外祖母会伤心动怒,会难过失望,不管哪一种,我……我都不敢这么直接去见外祖母。”柳景玉低下了头,神色黯然的道。
    “太子妃的意思是由我先去见见齐太夫人,然后太子妃再自行上门?先上齐太夫人心里有个底,之后才赔礼?”曲莫影替她整理了一番说法,问道。
    “是这么一个理,不知道英王妃愿不愿意帮我走这么一趟?”柳景玉苦笑道,“说起来是帮我,其实也是帮外祖母,外祖母年纪大了,又是一心想对后辈子孙好的。”
    “太子妃,那个陷害我的丫环的事情……”曲莫影没有拒绝,缓缓的开了口,一双带着媚意的眼眸,这时候清泠泠的看着柳景玉,仿佛要从她弱势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才嫁进东宫,柳景玉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八面玲珑到面前的楚楚可怜,以前的傲气仿佛全部消散了似的……
    “英王妃放心,这个丫环我一定替你找到!”柳景玉大喜,拍胸脯把这事情担了下来。
    第六章 缺失的凤翎
    裴元浚回来的还算快,柳景玉见他过来,借故离开。
    “陪本王走走。”裴元浚道。
    曲莫影点点头,站起身跟在裴元浚的身后下了楼梯,裴元浚放缓脚步,等曲莫影上前,才跟她一起前行。
    “皇后没有为难你?”裴元浚随口问道。
    “为难了,为了簪子。”曲莫影微微一笑,水眸往上挑了挑,示意看她头上的簪子。
    方才闹心的事情不少,好在她心里有数,没有吃亏。
    现在只能赞叹这支簪子的作用真大,免得那些人费尽心思的给自己找茬,也让自己轻易的解决了这件事情……
    两个人一路过去看似随意的走着,最后来到了长春宫前。
    之前裴元浚监督工部的时候,就是在修缮这里,眼下这里的一切看着已经修缮完了,就只是觉得诺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的。
    这里虽然是主宫,也有人维修,还有人一直清洗打理着,但必竟已经失去了它的主人,再不可能是当时盛极之时。
    正对的宫门处有二个宫女在打扫,看到裴元浚和曲莫影,急忙退在一边。
    宽大的台阶和椒房殿前相仿,气势磅礴,沿着正门的台阶一步步上去,最后停在了殿门处。
    曲莫影已经准备转弯,这里看不到一个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两个和随行的人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进去看看吧!”裴元浚道,修长的手指按在殿门处,居然缓缓的把大殿的门推了开来。
    曲莫影沉默了一下,应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殿。
    大殿内的一切干干净净,仿佛这个时候直接就可以住人似的,但其实干净的不只是地面、墙壁,连人也没有,同样的干净。
    他们两个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是让整个环境都觉得突兀了一下,但随既归于平和。
    必竟这样的宫殿,有人才是正常的。
    比起皇后的椒房殿,这里的一切没有那么华美,就连摆在上面的椅子,看着也不过份的宽大。
    转进内殿,里面宫缦微扬,同样没有任何人影。
    “本王小的时候曾经过来这里,不只一次。”裴元浚低声道。
    曲莫影心头突突一跳,“王爷是一个人来的?”
    在这宫里来,来过荒败的长春宫,不算是什么大事吧?裴元浚这么慎重的提出来,必然另有深意。
    “是皇上带本王来的。”裴元浚淡淡的道,眸色中有一层浓郁的阴寒缓缓的升起,透着一股子邪魅诡谲,“本王第一次进宫来过这里,出宫上战场来过这里,还有一些特定的时候,总会以各种不同的理由来过这里。”
    “王爷觉得皇上是特意的?”曲莫影问道,站在裴元浚的身边,看着这一间内殿。
    里面的一切应当是当初元后居住时的布置,可以看得出住在这里的女子喜好诗书,桌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大肚画缸里也有许多诗书画轴。
    “是不是特意的,多跟着几次就明白了。”裴元浚勾了勾唇角,阴鸷的眼底有一丝嘲讽,“可惜皇上的一片苦心,元后是看不到了,她这一生恐怕到死都在守着这么一
    份思念,可最后死的地方却不是这里。”
    曲莫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元浚,却见他的俊眸也转了过来,深幽不见底,却带着些让人心悸的寒意,既便面容依然俊雅无双,那一双眼睛却生生的把人拖入了万丈寒潭中。
    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手被裴元浚修长的大手握住,然后轻轻摩挲了一下,勾住了她的小手指。
    “本王以前是一个人,也一直觉得是一个人,没觉得这世间少了谁是不行的,既便是生下你的亲生母亲,心里念的那个人也不是你,这辈子又有何求。”裴元浚的目光又落在当中的书案上,语气平静之极,仿佛说的是他人之事。
    而他只是一个路人。
    “既然没有人在意本王,本王也无须在意任何人,这世间的好的东西,不都是为了争抢而争抢吗,别人能行,本王也可以。”裴元浚眯起了眸子,曲莫影莫名的感应到一股子危险,仿佛裴元浚已经游走在失控的边缘似的,明明他整个除了眸色,其他看起来无一不是温润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