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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想,眉头稍松:“王叔,孤之前一心一意要娶的是寒月,又怎么可能看中景玉县君,她那个时候至多……”
话说到这里,裴洛安停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应当这么说,最后只含糊的道,“那个时候柳府考虑的也不是孤!”
那个时候柳景玉要嫁给谁,旁人不清楚,他们两个又岂会不清楚,当然是景王裴玉晟,裴洛安那个时候还真的没以为自己必然会娶柳景玉,柳府那里更不会手眼通天到这种程度,早早的就知道了他会对凌安伯府下手,更不知道柳景玉会嫁自己。
如果有什么事情,那个时候也应在裴玉晟身上。
裴洛安心安理得的锅抛出去,却没想过柳景玉现在是他未来的太子妃,把这事说出来,就算知道的人不多,大家心知肚明,也是有碍柳景玉闺名的。
先是景王,然后是太子,这原本就说明这位景玉县君不守闺训,就算事有蹊跷,这位景玉县君的闺名也没那么好,这以后为太子妃,或者说母仪天下,也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
“太子说的也是,那太子觉得这位柳夫人如何?为什么身边自小就有北疆之人的?”裴元浚赞同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继续问道,“太子国之储君,这个时候更应当见识的比本王高一等才是。”
裴洛安心头暗恨,这是逼得他开口了,但现在他又不得不开口,对上裴元浚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势弱。
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杀机,眼下不是时候,等他将来登上大宝,一定要拿裴元浚的人头祭了这天下。
“王叔,孤觉得应当是有人图谋齐国公府,老国公爷是武将,并且还跟北疆开过战,那边之人早早的图谋老国公爷,可能老国公爷身边戒备森严了一些,这才有了往他的子女身边埋伏下的事情。”
“太子的意思,是说柳夫人也是无辜的?”裴元浚的脸色一沉,原本笑意温雅的脸,立时露出森森的一面。
裴洛安一惊,急忙道:“自然也不能说是极无辜的,可能这位柳夫人的性情也不怎么好,被诱着做了一些不当的事情。”
心里暗恨,裴元浚这是因为外面的传言给自己施压力了。
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子,却让一位普通的王爷占了上风,柳夫人再有不是,那也是自己未来的岳母,打了柳夫人的面子,就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藏在袖子中的手青筋暴起,强压着才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温和。
“一个内院的妇人,跟本王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关系,只是这事必竟跟曲府有关,本王的面子也不能让人踩。”
裴元浚很满意他的样子,神色又和缓了下来,又是如沫春风一般的笑意,语气极散漫。
这话是东挑一句,西挑一句,看着极没有章法,但裴洛安听懂了。
这是觉得柳夫人害了曲二夫人的传言,踩了裴元浚的面子,所以在这里警告自己一番了。
心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恼怒,觉得自己这位太子在他面前根本没有面子可言,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异常,甚至还点头表示同意:“柳夫人的确是闹腾了一些,虽然一些传言是过往的,也没有什么证据,但必竟她身边有北疆之人,就难辞其疚。”
这是表示无论传言是不是真的,太子都不会沽息柳夫人,不会让柳夫人到外面瞎折腾,以后对上这位曲四小姐的时候,虽不说退避三舍也不会主动惹事。
幸好柳夫人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否则这事对他来说也有些棘手,倒不是他不能让柳夫人禁足,强行禁足,失的也是他的面子,谁让这位柳夫人是柳景玉的生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延伸到自己身上。
一个隔房的堂叔,三代之后若是没出息,就是闲散的宗亲了,却把自己这位当朝太子逼得一退再退,还说出这么示弱的话,裴洛安如何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父皇一心一意的宠着他。
所以一切还得等父皇百年之后,他有的是机会把裴元浚生不如死。
历朝历代,何曾有这样的事情,可偏偏父皇昏聩,自己这个当朝太子居然比不得裴元浚,让这个裴元浚生生的压了他一头。
幸好裴元浚不是父亲的儿子,否则这皇位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王叔,孤有愧!”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裴洛安也不会忘记这临门一脚,往日在人前,他就是如此“礼贤下士”的。
站起身,对裴元浚又是一礼,脸上又悔又恼,“若是孤的亲事还没有订下来,现在这种时候,必然不会再议!”
第八十六章 命格旺夫?
“太子殿下客气了,柳夫人行事,自是和太子殿下无关,只是本王的王妃跟本王的命格很合,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命格,很旺夫。”裴元浚一本正经的笑道,俊眼微微眯了起来,“果然不愧是钦天监,算的很准,本王很满意。”
提到这话题,裴洛安简单气炸了肚子,钦天监的那批人,一直端着架子,原本只是算一算,摆弄一下卦像的事情,偏偏被他们说的庄重的很,说什么一月这内,只能算一人,生生的把他这位太子推到了后面。
如果不是顾及着太子的身份,他随便让人算一算和柳景玉的姻缘,听两句好话,有这么难吗?
还旺夫命格?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民间才有什么旺夫的说法,以裴元浚的权势,还想怎么旺,把自己的这个皇位给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