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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是这个样子,那么小的孩子还是受了伤害。
    床上的裴元浚只披着一件长长的宽袍,长发披散下来,精致的容色在这种情形下,多了几分柔和,原本就有着类似于绝色女子的容色,这个时候就更象了,记忆中那个淡去的面容再一次清晰起来。
    对于她,他有着一生的愧疚。
    她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他的。
    只是,原本他只想他安安份份的长大,安安份份的享受这份荣华,自己在的时候那份宠信也不能少了他,自己不在的时候,也会给他铺了路,让他可以不受新帝的掣肘。
    只要不是一心一意的要除了他,以裴元浚的能力完全可以自保。
    但现在的情形却让皇上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自己下一位新帝真的能厚待裴元浚吗?真的不是一心一意的要除了他吗?
    将来他只是一个臣子,如果新帝真的要他的性命,他能如何?他什么也不能如何吧?他都已经不在了!
    可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坠入死境吗?
    之前还在犹豫,现在却在这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坚定了下来,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他的,他已经对不起她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她在地下,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绝望。
    “皇上,她会好的,为臣真不愿意担一个克妻的名声。”见皇上沉默不语,裴元浚又懒洋洋的笑道。
    一脸的浑不在意,调笑的口吻。
    “放心吧,你好好养伤,朕再派太医去看看,应当不会有事的。”皇上收敛起心头不的万千思绪,温和的道。
    “于氏的事情怎么样了?真的是那个于风勇所为?皇上,到底是因为为臣,还是真的只是一个曲四小姐?”
    裴元浚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缓缓的睁开,不是很在意的问道。
    他对皇上的态度向来亲和中透着几分淡然,但是比起那几位皇子,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更象是一对普通的长辈和晚辈,而且还是关系亲密的那种。
    说话之间很是轻松,这是皇上从心里认同的关系。
    但这话皇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答,看着裴元浚沉默了一下之后,又看了他几眼。
    “那就是跟为臣又有关了,这位曲四小姐还真是的,自打跟为臣扯上关系之后,三灾六难的不断,好几次差点没了性命,连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事,都会扯到她头上,如果不是她已经和为臣赐了婚,为臣都觉得不能拖累她了。”
    裴元浚笑嘻嘻的开着玩笑,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嘲讽。
    这话,这样子都让皇上的心重重的疼了一下,斥责道:“这说的什么话,她的事情怎么都跟你扯上关系了,怎么是你拖累了她!”
    “皇上,您真的不觉得是为臣拖累了她吗?也幸好为臣这么多年没娶亲,恐怕就算是娶了,也难以好的,看起来为臣得好好的让人看护着她,免得为臣担一个恶名,到时候不说子嗣了,可能连个正妃都没有。”
    裴元浚慵懒的道。
    这话说的皇上一阵心烦,莫名的烦燥,心头一股子怒气憋着,发不是,不发又不是。
    “好了,这事朕会处理的,她那里没事是最好的,至于其他事情,也得你好了才行,要帮她,要护她,就赶紧好起来吧!”
    皇上站了起来,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裴元浚的脸上,皱着眉头道。
    “皇上放心,为臣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皇上还是以龙体为要,切不可为了为臣出宫。”裴元浚一脸正色的道。
    “朕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再不要跑来跑去,如果还有这种事情,朕就把你看管起来。”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为臣自当遵命!”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这话听着恭敬,看这样子却恭敬不到哪里去,想着他之前居然拖着伤体去了曲府,皇上气的想动手,但看着他受了伤的样子,又只能闷在心里。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之前还在犹豫,现在已经坚定了许多,无论如何,他也得护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当初他母亲逝去后,为了各种原因,他忍下了一切,但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忍了,坐在皇辇上,伸手摸了摸胸口,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那些人既然不愿意给裴元浚一条活路,自己也无须顾忌太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可就真来不及了。
    眼睛低下,阴沉若水……
    曲莫影好起来,用了一小碗粥的消息传到太夫人的院子,太夫人激动不已,双手合十,向着空中拜了下来。
    宁音真人上前扶了太夫人一把,然后扶着太夫人在椅子上坐定:“恭喜太夫人,四小姐福大命大,必然会无恙的。”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太夫人感激的道。
    原本药石无效了,没想到突然之间就好了起来,这必然是满天的神佛的保佑,太夫人喜笑颜开,这么多日,终于能露出一个笑脸了。
    “太夫人客气了!”宁音真人笑道,“既然曲四小姐没事了,贫道等人也下山日久,应当回观去了!”
    “这……还能麻烦真人几日吗?”太夫人不放心,虽然听说已经能用粥了,但是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样,青云观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上次大儿媳 费了很大的劝,才找到一个什么下观的,什么下观的,太夫人就觉得没听过,哪有现在的这位青云观主的徒弟来的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