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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侄儿也是……无可奈何,如果……当初太子妃还在,恐怕这会……”见提到了自己,裴洛安苦笑着抬头,眼眶微红。
    这是想起了原本的太子妃季寒月了。
    皇上连连点头:“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说什么曲四小姐连性命都保不住,她是未来的王妃,怎么会连性命都保不住。”
    “王叔,您就别推辞了,就算是为了曲四小姐的幸福,您也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也着实的可怜,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太子妃虽然一直在意这个表妹,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在了……”
    裴洛安在一边帮腔,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季寒月,声音不自觉的哽咽了起来,急住了嘴,生怕再说不下,忍不住悲声。
    “皇上,昨天晚上曲四小姐从青云观下来的时候,遇刺,刺客被抓之后,咬碎了牙齿里的毒药自尽,手法很熟练。”裴元浚懒洋洋的道。
    一句话,御书房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裴洛安再顾不得装深情委屈,手用力的按在椅栏上,平息着这个才得到的消息,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谁下的手?
    不是自己,那就是裴玉晟了,裴玉晟想对付裴元浚?
    是想让裴元浚误以为自己要对付他吗?
    这么一想,他也不能独善其身的!
    太子是这么想的,皇上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裴洛安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盯着裴洛安。
    那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让裴洛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僵硬在那里,父皇果然是怀疑了自己?
    用力的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惶乱,裴洛安抬起苍白的脸,一脸的正色:“父皇,没有谁会对付一个毫无关系的闺中弱女子,况且用到的还是死士,这不是一般的人能派出来的,应当是跟皇家的一些人有关系。”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都没想过这件事的起因是曲莫影自己,都觉得是因为裴元浚才引来的祸事。
    无论怎么看,这样的手段,都应当用在裴元浚的身上,而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弱小女子。
    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曲莫影要进郧郡王府。
    “这件事情,朕吩咐过,没有旨意下来,不可传说。”皇上冷声道,目光咄咄的落在裴洛安的身上。
    裴元浚亲事的事情,皇后娘娘是知道的,太子又岂会不知情。
    这个大儿子真的容不下裴元浚吗?
    这个想法让皇上
    很不喜,看着裴洛安的神色冷了下来。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和母后是知道的,但儿臣谨尊父皇的命令,不曾说与东宫的任何一个人知晓,还请父皇明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一样知晓王叔的亲事。”裴洛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话直接抖了出来。
    看着坦然的很,不需要皇上说什么,他自己已经先声明了,这就表示他是真的没有说什么,没有做什么。
    父皇对裴元浚的偏心,已经到了令裴洛安一想起来就控制不住动怒的程度,但他也知道,在他还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他必须收敛起对裴元浚的敌意,一丝一毫也不能让父皇发现。
    况且这件事情,跟他的确没关系,他既不知道昨天刺杀的事情,也没有把曲莫影要嫁给裴元浚的事情说与季悠然听。
    可以说是说到做到。
    皇上怀疑的看了裴洛安一眼,见他神色坦然,眼神坚定,神色之间虽然有惶惶之意,但还有一丝丝的委屈,莫不是真的不是他?
    但如果不是他,这宫里还有可能是谁?
    下一下跳到他脑海里的就是景王。
    何贵妃必然是知情的,景王应当也知道,既然不是太子,那就可能是景王了?
    想到何贵妃,想到景王,皇上的脸色蓦的变得凌厉,冷哼一声:“朕还没死呢,这一个个就忍不住跳出来,若朕死了之后,是不是郧郡王的命也不用留!”
    这话说的诛心,而且还是当着裴洛安说的,裴洛安哪里还坐得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何出此言。”见儿子诚惶诚恐的跪在自己面前,看着恭敬不已,皇上忽然意兴阑珊起来。
    挥了挥手,声音暗弱了几分:“你下去吧!”
    “父皇……”裴洛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力全向他使了个眼色,立时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站起身向皇上恭敬的行礼,然后退到门外。
    站定在门外,狠狠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眼中渗出一丝狠戾,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长子,才是嫡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可偏偏父皇宠爱的却是裴元浚,这到底是凭什么?
    袖底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头,然后缓缓落下,再抬头时,脸上已经一片温和,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带着人大步的往皇后娘娘的椒房殿而去。
    这件事情母后还不知道,得和母后去商量一下,问问清楚这件事情跟母后有没有关系,得好好的想想应对的法子,母后若是牵扯在里面,可就麻烦了
    不是他信不过母后,实在是太多的一些事情,自己没牵扯在里面,母后却是一再的伸了手,母后终究是见识浅了一些……
    裴洛安一走,书房内又安静了下来,皇上的目光落在裴元浚的身上,方才他和太子父子两个一应一答,裴元浚就斜靠在一边听他们说,半点没有这件事情关乎他自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