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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在季府?”越文寒愣了一下,显然也觉得不对。
    “对,在季府,而且之前还在表姐的屋子里。”曲莫影点头道。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不在太子府操持太子妃的丧事,偷偷到凌安伯府来做什么,而且……”越文寒没有往下说,总觉得这事好不合情理,就算太子是因为姨父,但是为什么不在姨父的院子里,却独独去了表姐的屋子?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真的情深一片?莫名的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似的,但又找不到关键原因。
    “表姐十里红妆嫁进太子府,这个时候自然应当退回嫁妆?听闻这位季侧妃什么也没有,就进的东宫,不会把表姐的嫁妆当成自己的嫁妆了吧?”曲莫影叹了一口气道,提出了之前深思熟虑的问题。
    “方才我拿信出来,也只是看看季府的反应,现在看起来季府是真的不打算讨要嫁妆,必竟季府还有一个女儿在东宫。”
    真相其实就在手边,但如果没有人主动捅破,有时候就很难让人知道,这就是俗称的灯下黑。
    越文寒立时听懂了,脸色一冷:“二房的女儿是二房的,太子妃是大房的女儿,跟二房有什么关系,哪有妹妹死了,姐姐进府,用的还是妹妹的嫁妆。”
    “但如果季府不讨要,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曲莫影提醒他道。
    越文寒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论理的确是这个理,忽尔侧头看了看曲莫影,“方才表妹提起铺子的原因,也有这里的事在?”
    “原本没在意这事的,只是季二夫人说这事跟太子府有关,说表姐要给我的铺子,成了嫁进东宫的嫁妆,眼下还不便讨要,就拒了我,只是我知道表姐既然这么说了,那两家铺子必然不是东宫,而在季府,只是季二夫人不愿意给我罢了。”
    曲莫影不以为意的解释道。
    季寒月写的,必然不是自己的嫁妆,这嫁妆进了东宫,怎么可能还给自己。
    所以,必然是季寒月留在季府的铺子。
    是不是的,其实曲莫影心里最清楚了,但眼下却不能这么说。
    总不能说季寒月早早的知道自己会命丧,所以连自己嫁妆里的铺子都早早的分给了曲莫影了。
    “岂有此理!”越文寒的手重重的桌面上一拍,恼了。
    “表哥,我觉得可能太子也默认了此事的。”曲莫影再一次提醒越文寒道。
    越文寒沉着脸点点头,这事对于太子没什么损失,甚至可能还多赚了许多,太子妃十里红妆,里面有多少的好东西,太子或者根本就没想还过,这么一想,心里咯噔一下,太子对太子妃的情义向来是世人称道的,但如果,太子不是别人表面看到的样子呢?
    这一刻,越文寒是真的怀疑了……
    “表哥,姨父没了,以后凌安伯必然会落到季府二爷的身上,表姐和表妹也都不在了,整个凌安伯府以后就是二房的天下了,表姐的嫁妆讨要或者不讨要,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关系了!”
    曲莫影柔声叹了一口气,头低了下来,无奈的道。
    这话是事实,而且还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份事实甚至让越文寒一向的信念有些动摇。
    他向来掌刑事,有些事情看着象是没关系,但细想下来却关系重大,如果说姨父一家子没了,谁得到的好处最大,那必然是季府的二房。
    凌安伯的爵位会落到二房的身上,太子东宫当家作主的是二房的女儿,现在连嫁妆也落到二房女儿的手上,可以说凌安伯季永明一世英雄,到现在不但自己什么也没有,而且连两个女儿都没办法保全。
    这真的都只是意外?
    “表妹,这些事你不用多想,我会处理。”越文寒心头一寒,但随既定了定神,安抚曲莫影道。
    “可是,表姐她们太可怜 了。”曲莫影摇了摇头,手中的镯子叮当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包间里安静了下来,好半响越文寒再次道:“曲表妹,记住,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管的,我会慢慢的查的。”
    “我知道,表哥放心。”曲莫影点点头,然后又不放心的多加了一句,“表哥,一切不能轻举枉动,否则可能会引来大祸。”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这意思已经到了,越文寒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给他捅出这么多的消息。
    不在于越文寒以查到什么,只在于越文寒别不小心中了太子裴洛安,或者季府的道,成了他们的帮手。
    这血仇,她是必然会报的!
    但不愿意牵扯到越文寒。
    越文寒是先行离开的,曲莫影倒不急着回府去,让周嬷嬷到外面跑一趟,看看要准备什么东西,明天一并送到季府,明天才是正式上祭的日子,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明白肖氏一定会把自己看得紧紧的。
    周嬷嬷离开之后,曲莫影坐在包间里,细细的思量起今天的行事,想起裴洛安居然在自己的屋子里,心头一阵冷笑,情深似海表现的还真是很到位,都这个时候了还表现成这个样子,裴洛安的演技果然是高。
    爹爹今天身亡的消息,是在裴洛安在的时候散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是裴洛安的意思,到这个时候不再往下装了,就传出爹爹的死信来。
    唯一不应当的是,他这位才没了太子妃的太子,这个时候不应当坐在季寒月的院子里,他现在最应当的不是在太子府里守着太子妃的棺椁吗?太子妃在东宫又不是没有住的院子,怎么跑到季府来缅怀,实在是让人细想起来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