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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请太医看看?”长玉长公主的眉头越发的紧皱了起来,今天是太子妃的丧依,季悠然是太子府内院唯一的主子,脸上突然之间肿起来,这还怎么接待?
“看过了,说是过敏了,说是一种草的汁水。”季悠然委屈的道,“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可今天往我脸上抹过的就只有曲侍郎府的四小姐,我过来就是问问她是怎么回事的。”
“曲三小姐?”长玉长公主没听清楚,愕然的问道。
“不是,是曲四小姐,之前我见她是太子妃的表妹,又是一个可怜的,就抱着她哭了,她当时用袖子给我抹了一下眼泪,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个样子了。”季悠然这时候恨的吃了曲莫影的心都有。
当然不只是曲莫影,还有曲秋燕,曲府的二个贱丫头都不是什么好的,枉她还一心想跟她们交好。
一个故意抹自己的眼泪,害自己眼下见不得人,太医看过了,说要好几天才能退下去,但伤口处原本好了的地方,却又隐隐作痛,太医说还有可能恶化,之前的伤好不容易好了,眼下居然又有可能恶化,季悠然如何不怒。
至于曲秋燕,她派来的丫环已经说的清楚,太子和曲秋燕两个居然在太子妃的灵堂里暧昧不清,听说太子还替曲秋燕擦眼泪,不用说曲秋燕勾引了太子,这让季悠然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季寒月死了,她离太子妃的位置也更近了一步,这个时候居然冒出来一个曲秋燕?
她好不容易弄死了季寒月一家,曲秋燕敢伸手,她就敢把她弄的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匆匆过来,就是想把这事揭开,逼太子处治曲秋燕自证清白。
她连季寒月都对付得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
“曲四小姐晕过去了,太医正在诊治。”长玉长公主道。
“什么,她晕过去了?什么原因?”季悠然愣了一下,愕然的道。
“不只是她,还有曲三小姐,曲府的小姐身体都不太好,现在在一起诊治,季侧妃去看看吧!”长玉长公主伸手指了指后面,方才已经有人向她禀报过太医诊治的地方,只不过这些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说完,带着女儿缓步往外走,这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季悠然管着了,自己离这些事远远的才是。
“母亲,这位季侧妃知不知道方才曲三小姐的事情?”待得季悠然匆匆的离开,跟在长玉长公主身边一直静默不语的香容郡主,看向她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长玉长公主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嘲讽,教育起女儿,“季侧妃眼下能得到这么一个位置,可不是全凭太子妃的意思得来的,你以后小心她一些。”
“母亲是说她进东宫,并不是因为太子妃,而是因为太子殿下?”香容郡主紧走几步追上母亲的脚步,压低了声音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长玉长公主道,“当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如何的一往情深,甚至为了太子妃,身边没有一个有位份的侧室,但太子妃进宫之晚出了意外之后,季悠然就跟着进了宫,而且还是侧妃的名份,眼下太子妃一逝,她就是独大了。”
能在宫里长大,既便是公主也不简单,这里面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却觉得处处疑点,这所有的事情里好处最多的就是季悠然,在太子妃没嫁进东宫的时候,谁能想到季悠然也能进东宫?
当时的季悠然岁数也不小了,但却没听说为她寻亲的事情,也就是说季悠然和太子之间若是有事,也是有了一段时间的,而且更可能的就是瞒着太子妃季寒月的,长玉长公主自然是见过季寒月的。
不管是容貌、气度还是其他一些方面,季寒月都担得起太子妃这个位置,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妃,又有太子多年情深的传言,而且长玉长公主觉得这不只是一个传言,往日里她也看到季寒月和太子相处,太子眼中几乎只有季寒月,季悠然既便跟在季寒月身边,太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而眼下季寒月香魂已渺,最得利的却是季悠然。
“这个女人想当太子妃?”香容郡主眨了眨眼睛,悟了。
“应当是早就想了,可惜,再想也是一个假货,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长玉长公主嘲讽道。
“太子不会立她为太子妃吗?”香容郡主没听懂母亲的全部意思,又不解的道,“眼下她不是独宠东宫吗?”
“独宠东宫?独宠东宫的别说是一个侧妃,就算是太子妃,皇后又如何……”长玉长公主的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在这里说这样的话,犯了忌了,急忙住了嘴,“好了,我们去帮着接待一下女眷,季悠然眼下也不能出面了。”
估计肿的不轻,否则不会连面纱也挂上了。
“什么,曲二夫人于氏恶毒的在曲四小姐的丧衣上抹了令人过敏的草汁,害得曲四小姐全身发红肿的晕倒在太子妃的灵堂上面?”
“真的假的?”
“是真的,连季侧妃也被害了,听说是因为曲四小姐不知道自己的衣裳上面被抹了害人的东西,还去替季侧妃抹眼泪,害得季侧妃的脸也肿了。”
“这……这也太……太过份了……”
“有什么过份的,能把曲四小姐害的差点眼睛都瞎了,能好得起来才怪,说不得当初的曲二夫人,也是被于氏所害,那个时候于氏不过是一个妾,能当曲二夫人,还不是因为原来的曲二夫人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曲四小姐死了,她才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