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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流眼泪,凄凄惨惨,其他小孩也跟着狂哭。
萧景芯顿时头疼,柔声哄道:“别哭别哭,你们跟我走,要是让人发现你们偷猎是要砍头的。”
“真的吗?”几个小孩抽抽噎噎,大眼含泪。
把弱小可怜无助演得入木三分。
梧悦满眼狐疑地看着芋圆,她不相信这些小鬼被谢珀抛下,只能是因为他们年纪太小了不让去战场。
这些小家伙可没那么弱,有几个她都没把握打得过呢!
但是看见公主难得被别的事吸引,真相不提也罢。
她极有默契地与冬妙对视一眼,两人默默跟在萧景芯身后。
春猎很顺利,皇帝猎到一只黑熊,十分高兴,返城路上早早就让人回宫准备设宴。
萧景芯坐在车中松了口气,总算阻止了一场祸事。
芋圆乖巧地跪坐矮案边,一边为她斟茶,一边说谢珀的糗事。
“公子不会游水,有一年游湖,一不小心踩了个空,掉进水里扑棱半天起不来,从此就什么船都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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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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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宴尽兴而归,萧景芯喝了点酒,睡觉时梦到了谢珀。
他穿着黑甲,骑着马独自一人往前冲,她怎么叫都不回头。
醒来后,她发了一通脾气。
宫女和刚住进府里来的小孩们都被她吓懵了。
萧景芯讪讪地收了脾气,转身进了花园赏花。
牡丹花开得盛,姹紫嫣红,她随手摘了一朵捏在手里。
天气不太好,阴云笼罩,看样子要下大雨,空中有鸟雀乱飞,一只奇怪的大黑鸟停在梧桐树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极有灵性。
萧景芯认出这是一只游隼,不知道怎么飞城里来了。
她轻挥手中的浅绿色牡丹花,蹦了几下想把游隼逗下来。
结果它抬爪就往高一点的树枝飞,然后停在树顶,默默看着她。
她发现它脚上绑着一个东西,从毛葺葺的羽毛间露出一角。
琥珀色的眼珠子一直看着她,看得久了她才发现游隼看的是她头上的金鱼坠。
她心中一动,取下坠子,又从袖中取出小铜铃摇了摇,铃声悦耳。
游隼往下飞来,最后停在她身边的栏杆上,朝她叫了一声,似乎对铜铃十分好奇。
铜铃是谢珀给她的,元宵灯会的时候还帮她换过安神香丸,和他用过的一样,她还记得当时谢珀说全雍京就只有他才有这样的香丸。
“难道这是谢珀养的?”萧景芯伸手把铜铃递过去。
谁知游隼还挺警惕的,立刻就飞走了。
她刚想追过去,大雨倾盆而下。
“公主!”桐喜举着大黑伞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驸马爷的信来了!”
“什么?”萧景芯怔住了。
这是谢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她写信。
春雷伴着雨声而来,桐喜赶紧将伞撑到她头上,“下个月公主生辰呢!刚有捷报传来,说是已经找到北狄王庭了,大军就快回来啦!”
桐喜的声音喜气洋洋,“说不定驸马可以回来陪公主过生辰呢。”
“要他回来?”萧景芯不高兴地扭头,唇角却微微扬起,丢了手中的牡丹花,双手拎着裙子快步往回走,躲进回廊避雨。
春巧和秋思赶紧过来帮她拭去衣服上的湿气,拥着她进殿更衣。
“怎么这信有股药味?”冬妙嗅觉敏锐,皱着眉头看放在桌上的信。
梧悦心一紧,“难道驸马受伤了?”
“不像,以前他就经常随身带着药,身体好像不太好。”冬妙将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她功夫不如梧悦,但是查看这些蛛丝马迹比梧悦在行。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冬妙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好放下信封。
“哪样?”今天梧悦总有些心神不宁。她想起除夕之夜,公主他们在翰林院的湖上放烟火,那时候谢珀好像就有些不对劲。
“驸马爷体内有余毒未清,只是因为年月久了,用药温和,才没被人发现。”冬妙凑在梧悦耳边小声嘀咕。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萧景芯已经换了一件闲居的常服,藕荷色的,衬得她又白又嫩的娇颜美得惊心动魄。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只在发尾懒懒的扣着一只紫玉扣簪。
“没什么,公主,奴婢和梧悦只是在说京郊的惨案。”冬妙顾左右而言他。
萧景芯掀起眼皮,从信上移开视线,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几时你们也会嚼舌根子了?”
最近京郊是出了一件命案,一个庄子里的仆从下人都死于非命,雍京府尹胆小怕事不敢审,把这事推给了刑部。
本来这事没什么,但是那庄子的主人是看守粮仓的一个小吏,家中出了这事,难免恍惚,工作也马马虎虎,险些酿成大祸。
东城粮仓差点失火,幸亏户部员外郎沈停有先见之明,早早用防水防火的布匹把粮仓内封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