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8页

      果然景嘉帝受用得很,“油嘴滑舌,就该让谢珀治治你。”
    第二□□堂上,改祖制的圣旨一下,顿时殿中议论纷纷,就连晏扬都诚惶诚恐地行了大礼,“陛下三思。”
    虽然他有点高兴,但是皇帝这步棋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这关头上授官职,岂不是把谢珀推向风口浪尖?
    “朕意已决,依旨照办。”
    在朝堂上,皇帝向来独断,轻易无人能说动他。
    齐睿明低下眼睑,隐去眼中的不解,这几天的事都在他意料之外,他还没理清头绪。
    *
    授官的圣旨传到翰林院时,谢珀正在查看永照宫一带的地图,昨日刚接了彻查当年武国公贪污军粮至使定北军战败一案。
    卷宗里提到当时大批军粮在永照宫附近消失不见,没有人找到那批军粮。
    “谢大人,恭喜恭喜。”传旨的内侍恭敬道喜。
    谢珀笑了笑,“公公辛苦了。”
    不着痕迹地递给他一小锭银子。收了银子之后,内侍又多说了一句,“昨晚公主在乾承殿替大人在御前说了不少好话。”
    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话只点道为止。
    说完就离开了。
    隔壁值房,齐毓右拳猛的砸在桌上,刚才他听到宫中来人宣旨。
    到底谢珀哪里好,值得皇帝为他而改祖制?那他这些年所受的苦,为娶公主所做的努力到底是为什么?甚至自愿不入朝堂,终日在这破院子枯坐虚度光阴。
    桌案上的砚台被他掀飞,浓黑的墨汁甩到墙上的画上,本是佳作的山水画顿时污了一大块。
    砚台落地时碎裂的动静极大,惊得在外侍候的杂吏赶紧推门而入,“齐大人有何吩咐?”
    平时齐毓在翰林院中颇为严厉,动辙把杂史们批得一无是处,人人都怕他。
    “帮我换个新的端州砚来。”
    此时齐毓已经收敛神色,杂吏连连应是,小跑着去替他换砚台。
    今晚宫中设宴,他也没心思在翰林院,起身先进宫,身为东宫伴读,他已经几天不见太子了。
    谢珀也收到了萧景芯正儿八经的帖子,唇角微扬,中午出了翰林院,慢步去附近的长街买了份女孩子们都喜欢的小玩意随身带着。
    申末酉初进宫,本以为有琼华宫的宫女接引,结果是一个面生的内侍。
    谢珀心生警惕,“公公,这条道前面不是琼华宫啊。”
    “回大人的话,太子殿下说为大人准备了一个惊喜,是要大人亲自去取来送给公主殿下的。”
    太子?这可不是太子的手段。
    谢珀顿住脚步,左右看了一眼,这分明已经接后宫妃嫔们的宫院。
    琼华宫是在后宫最靠前的院子,离乾承殿最近,外男往里面走那是不想活了?即便是琼华宫,若不是今晚公主设宴,也是进不去的。
    “大人,就在前边。”内侍的声音有些抖,虽然掩饰得很好。
    “我突然想起来,公主殿下让我带一本翰林院的藏书竟忘了带来。”
    谢珀转身就走。
    突然从树后冒出几个身高体壮的内侍伸手将他拦住。
    “宫中内侍何时如此大胆!”
    谢珀义正言辞地低喝一声,隐约听到一声轻笑。
    “就是这么大胆!”
    萧景芯从树后慢慢走出,没有人搀扶,走两步就直呼膝盖疼。
    谢珀对这样娇气的人没办法。
    “参见公主殿下。”那些内侍狠狠地松了口气,赶紧跪地行礼。公主考验驸马的活儿真难办。
    “你们都退下。”萧景芯轻轻摆了摆手。
    “参见公主。”谢珀皱着眉头行礼。
    这姑娘是不是不知道宫里多少人都在对她不满,一个人落单不带武卫,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发丝都乱了。
    “是不是被吓了一跳?”萧景芯得意洋洋地望向他。
    “没有。”
    “嘴硬。你就是被吓得不敢往前了。”萧景芯朝他伸手,更加刁蛮娇气,“快过来扶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33章
    ==================
    深秋天暗得早,宫道边上树木影影重重,满地落叶也没人打扫,十分僻静。
    “这么走太慢了,你背我。”萧景芯颐指气使,顿住脚步不动了。
    她头上的金步摇晃动着,小脸有些发白。
    虽然要求大胆,但是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谢珀还是在她面前弯下了腰,“既然殿下不避臣,臣自然乐意效劳。”
    “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让本公主走这么远。”萧景芯趴在他背上,双手掐了掐他的脖子。
    略有些凉的柔软手指让谢珀微微一颤,秋风骤凉,也不知道她在树后藏了多久,明明是怕冷,还说膝盖疼。
    萧景芯计谋得逞,双手捂着谢珀的脖子,入眼的是他头顶上的玉扣。
    很普通的束发玉扣,以往他用的都是发带,这家伙是不是偷偷打扮,怕别人说他寒酸。
    “你猜我带你见谁?”萧景芯想捉弄他,凑近他的耳边,果然见到他耳尖红了。
    “肯定是殿下喜欢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人。”
    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谢珀的声音又轻又飘缈。
    “具体点。”萧景芯的手总算暖和不僵硬了,站了这么长时间,早知道披件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