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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萧楚已是继后的孩子,与萧景芯关系不错,主要是闯祸闯出来的交情。
    萧景芯爱玩爱热闹,萧楚已比她小两岁,一向跟在她身后,但是身为储君多有不便,萧景芯能玩的能去的,他未必能玩能去,因此每得一个宝物,必定巴巴地派人送来琼华宫,只为了萧景芯在景嘉帝面前的两三句好话。
    “公主,这套海棠红怎么样?”春巧推出一排当季新衣,都是尚衣局昨日刚送来的。
    萧景芯喜欢各种红色,宫中有专门的染衣局为她制作一种叫彩云锦的轻绸,质地柔软,花纹精美,连继后都没有这待遇。
    “嗯,就这套,春巧来帮我梳公子髻。”
    衣裳选好,萧景芯玩心大起,想起前两年喜欢过的一个书生,那寒门状元一身红衣,发髻高束,俊美得耀眼,虽然后来她看腻了,将之抛弃,此时却又想起他来。
    “是。”春巧一听就懂她的心思,跪坐在她身后,“殿下,婢子听说北州府最近不太平,状元爷去了那里不知道如何了,想必也后悔了吧?”
    “哼,让谢纯之后悔去吧!”
    景嘉十六年的状元谢珀,字纯之,年少有才名,萧景芯见之心喜,几次相邀赏枫,谢珀都是冷冷淡淡,连个笑脸都没有。
    萧景芯面子挂不住,最后恼了,不再相邀,谢珀从户部主事被贬去了兵部巡检,后来更是被有心人排挤到北州府,罪名是对公主不敬。
    罪名本是死罪,但是当时萧景芯说人才难得,死了太可惜了,能贬多远贬多远,所以一贬再贬,几乎相当于流放了。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倒是笑当时的自己天真了,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她愣神时,春巧已经为她梳好发髻,戴上了紫金发冠。
    铜镜中映出一张英气十足雌雄难辨的脸,眉稍微扬,桃花眼明亮,鼻梁挺俏。
    “殿下真好看!”春巧适时露出崇拜的眼神。
    萧景芯扬眉,神采飞扬,“不好看怎么做你的殿下。”
    宫里的公主被教导笑不露齿,举止轻缓有度,唯有萧景芯是任意生长,不尊女德女戒,谁也不敢说她半个字。
    太后也曾有微辞,被景嘉帝三言两语说动,从此再也不管萧景芯。
    萧景芯可以自由出入宫门,骑马射箭,简直比皇子们还自由自在,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天下都知道皇帝独宠祥京公主,好在公主虽然跋扈了些,倒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出宫遇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因此极得京中百姓喜爱。
    寅时末,萧景芯收拾妥当,带着自己的几个大宫女走出琼华宫,沿长街经过明阙台往午门过去,身后有公主肩辇跟着。
    明阙台上,朝臣聚集,正在等着早朝,恰逢十五大朝,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雍京虽然繁华依旧,但是天下纷乱,各处灾祸不断,被禁京中的诸藩王动作频频,每次朝议都是大事。
    “仁邻,渠口案可理出案宗了?”太傅晏扬须发皆白,清瘦的脸上满是倦容。
    渠口案本是一件小案,但是刑部一查之下发现事涉皇族,不敢大意,晏扬拉上御史台左都御史周澜谊准备弹劾平王。
    “太傅,案宗理清了,只是平王低调,对削藩又是主动支持,陛下对他称赞有加,现在弹劾他,只怕影响大局。”周澜谊刚而立之年,眉眼清俊,贵气天成,虽出身寒门,但为官多年养出来的气质已大不相同。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萧景芯,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晏扬见他神色有异,转身回望,正好萧景芯走到几步远的地方。
    “参见公主。”
    两人合手躬身作揖。
    “二位大人免礼。”萧景芯微笑点头,抬头瞧见泰和殿大门已开,转身就要离开。
    “公主请留步。”晏扬急忙往前两步。
    “晏太傅可是有什么事?”萧景芯停步,迷惑地看他。
    “听闻平王世子前两日邀请公主结诗社,不知道公主可去过平王府?”
    “未曾。”萧景芯扬起笑脸,“太傅又在怪祥京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不见外男?”
    前年,萧景芯约谢珀出游时,晏扬曾气得跳脚,当夜就弹劾她举止有亏,建议景嘉帝送她去公主所。
    公主所是教导公主礼仪的所在,萧景芯向来不去那里,晏扬的弹劾折子最后还是到了她的书案上。
    “非也。”晏扬摇头,“只是平王如今在京,诸事烦杂,平王世子还有心情结诗社,臣等担心公主安危。”
    “晏太傅不必忧心,宁皇叔昨日与父皇在照月阁饮酒,他还说这朝中就晏大人最是勤勉,连他府里下人七拐八绕的亲戚犯案都查个底朝天,他刚一得知就忙不迭地进宫请罪来了。”
    萧景芯掩唇轻笑,“这可不是我故意要听的,父皇当时唤我去考较功课来着。”
    说完也不等晏扬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等她走远,直至火红的披风消失在宫墙后,周澜谊才收回目光。
    晏扬轻叹,“陛下对公主倒是比太子还上心。”
    “若不是公主卷入,纯之怎会去那苦寒之地,成了昭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周澜谊愤愤道。
    “也怪我动作不及,慢了一步,好在纯之机灵,化解险境。如今北州府大半已归他掌控,昭王心急,必然有所动作。仁邻,退朝后你发急函往北,提醒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