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如实？”顾凉月不解，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感兴趣了？
    可以说从来没有！
    “当然。”厉铖斓语气淡然，“女士优先。”
    他想盘问些什么，顾凉月心底有些发慌，暗暗握了握拳，咬牙道，“你很不喜欢覃姨？”
    既然如此，她也不让他好过，问就问狠的，否则就没意思了。
    厉铖斓的笑意沉到眼底，眸光浮现出冷冷的寒冰，“不喜欢……”
    覃姨是他的继母，可也是厉景淮的生母，他待厉景淮如亲兄弟，为何接纳不了覃霜，她不解。
    “为什么？”
    厉铖斓长腿往前一迈，不屑地说，“那是下一个问题了。”
    顾凉月“……”
    “顾凉月……”厉铖斓顿了顿，“你的真名？”
    她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当然是的。”
    顾凉月也往前走一步，下一秒，原先底下的冰层裂开，逐渐形成一个冰水坑。
    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得不到厉铖斓的一丝怜香惜玉，“厉铖斓，别玩了，我们真的要赶紧离开这里。”
    她恳求他，楚楚可怜的眸子有些发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厉铖斓有些晃眼，使得他想起小时候一整天被关在书房里学习，一整天都不能出去外面玩。
    他也曾经可怜兮兮地盯着厉慎行，不断地恳求他，“爸爸，爸爸，我想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吗，爸爸。”
    厉慎行没有同意，甚至恶狠狠地说，“你是厉氏未来的继承人，从小就得比别人努力上万倍，这个位置你才值得拥有！”
    可厉慎行不曾问过自己的儿子，他愿意接受的吗？
    家财万贯又如何，叱咤风云又如何？对他而言，若论自由，两者皆可抛！
    他回过神来，不由得冷嗤一声。
    第19章 互相试探
    厉铖斓没有停止，冷嗤一声，“精彩的还在后头呢，顾小姐。”
    顾凉月的睫毛颤了颤，唇瓣微微发白，她最讨厌他叫她顾小姐了。
    别人叫她顾小姐，可以看出来是尊重的敬称，从厉铖斓的口中吐出，是挑衅。
    “白小姐，是你的什么人？”顾凉月有些怯懦，但还是鼓足了勇气。
    厉铖斓冰冷孤傲的眸子颤了颤，语气僵硬，“初恋女友。”
    听到他的回答，顾凉月毫不意外，可不知怎的，内心深处不由地酸了酸。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厉铖斓已离她远了一大半步，“你还有亲人么？”
    顾凉月怔了怔，眸光顿时变得黯淡，“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她的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
    曾几何时，她也想那个人找到他，求他救自己的父亲，可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他。
    厉铖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张平平无华的脸，简单朴素，平凡极了。
    但仔细一看，发觉那双饱满深情的眼眸与脸蛋格格不入。
    能拥有这样一双眸子，应该匹配绝色容颜。
    轮到顾凉月反问，“若是能回你的初恋女友，我是不是可以消失了？”
    厉铖斓冷笑，“你现在就可以消失。”
    她怔了怔，厉铖斓离她越来越远。
    “你选择来厉家，图什么？”
    帝都繁荣昌盛，如今的厉家能做到一手遮天，但一年前的厉家还只是刚出茅庐，她图什么。
    顾凉月心底顿时好难受，她图什么？
    笑话！她无路可走！
    “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顾凉月咬牙道，“奶奶最清楚，不是么？”
    她往前走一步，听到冰层爆裂的声音，葱白的指尖不禁微抖。
    “你正面回答。”厉铖斓冷冷道。
    “那一天，我看到奶奶被绑架了，好黑好黑的小屋子，我也在里面，听说那人还要把我卖掉，深夜的时候，我们想法子逃出来了，患难之交，还能图什么。”
    顾凉月无辜地眨了眨清亮的眸子，再配上糯糯的语气，想冷冷的盘问都难以对付。
    再问也是多余，厉铖斓不再追问。
    “倘若有一天我离开了厉家，你会不会来找我？”倘若她私自带着厉家的血肉离开，他会不会将她绑回来。
    厉铖斓微微蹙眉，顿了顿说，“不会……”
    下一秒，他走到了湖心亭，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冷笑。
    “你输了，顾凉月。”
    顾凉月这才回过神来，厉铖斓早已坐在亭子的侧边，以王者的姿态宣示她的失败。
    比失败更可怕的，是这即将融化的冰层。
    脚底的冰发出蹦蹦的响声，她知道，脚下的冰层就快裂开了。
    “想上来么？”厉铖斓双手环胸，孤傲地俯视着她。
    顾凉月死死地拽着裙角，硬是一声不吭，苍凉的冷意逐渐蔓延至全身，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求我，我便拉你上来。”厉铖斓伸出“援助之手”，冷漠地挑衅。
    这个男人简直是恶魔。
    顾凉月不敢动，僵硬地站在那里，她担心一动，自己便掉入冷流中。
    第20章 她怕是死了，他也懒得看一眼
    顾凉月小碎步地往亭子的方向挪，小心翼翼地，看到厉铖斓得意的看着她，忍不住一巴掌打过去。
    “啪……”她咬牙，倔强的不肯接住他的“援助之手”。
    厉铖斓的手掌被打，冰冰冷冷的天气引起发麻的疼痛感，他愣了愣，不禁失笑，“顾凉月，你对自己真够狠的。”
    他不再说话，左手冷冷地拽起顾凉月，右手揽住她的腰部，将人抱了上来。
    她惊呼一声，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