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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易眨眨眼,他一度觉得自己是还没清醒,都产生了幻听。
    他们在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呢?
    “别闹了,姐……”
    时易揉了揉自己胀痛不已的额头,神色恹恹:“我怎么可能分化成Omega?要是这样那我预检分数起码得是80分以下。”
    “时易,”时凛开口打断他走上前来,军装穿得笔挺,神色极淡,满是身为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势:“我从不开玩笑,你确实分化成Omega了。”
    时易猛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法吐出一个字来。
    如果说这里所有人都会戏弄他,只唯独他这位父亲不会。
    从军多年早已将他的性子磨得严肃坚毅无比,他是唯一一个绝对不会撒谎说笑的。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时易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慌乱一点一滴自心底逸出,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的定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更是苍白一片。
    他从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可以说是完美继承了他这位天才父亲的一切优点甚至还要更胜一筹,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未来会做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现在却告诉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几乎被扼杀了一切未来,只能被迫嫁人或是在无休止的发.情期里挣扎沉迷的Omega?!
    “既然醒了,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
    时凛冷冰冰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顺便带走了屋里所有人,留他一个人消化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消息。
    显然并没有因为这是他的儿子,且现在已经分化成了Omega而对他多半分温柔和体贴。
    甚至连原本的那点温度都消散,时易只觉得浑身发冷。
    等他勉强收拾好心情回家之后,时清因为工作问题已经被重新叫了回去,走之前紧紧抱了他一下,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安慰些什么,却到底因为不善言辞,没能说出口。
    时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时竟什么都想不起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半天才能眨一下眼,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玩.偶,完全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大哥时煜不知怎么跟家里关系闹得很僵,几年前就离家出走,联系淡到几乎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时清虽然也是高级Alpha,但是她却在机甲制造与设计方面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小小年纪就被科研院要了去,现在已经是最年轻的高级设计师了。
    可到底没有从军,跟政治也没有太多的牵扯。
    时凛身为四将军之首,手下三个军团,除了老元帅外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所以从小就对他寄予了厚望,培养着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他已经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了。
    可现在……
    回想起之前时凛冷淡的眼神,时易就觉得浑身发冷,他一定让父亲失望了吧?
    但他真的不甘心啊!
    他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说他是一开始就资质不好,那他也就认了,可十拿九稳的分化却失败了,所有希望全部落空,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时易咬住下唇,犹豫了半响,终于打开门,朝时凛的书房走去,想要跟他好好聊一聊,也是因为他的事,才让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的人没有去军部。
    然而走到门外,他就顿住了脚步。
    母亲也在里面,两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贺婉舒从来都温婉贤淑,似乎什么时候都是盈盈浅笑包容着所有,而时凛就算再冷漠,对待他的Omega,也从来没大声说话过。
    可这次,两人的情绪都是难得的激烈。
    时易屏住呼吸,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已经有很多人找上门了,消息根本不可能封锁住,他从小被多少人盯着,你应该是知道的!”时凛冷声道,“既然分化成了Omega,就只能嫁人!”
    “你不能这样做,那孩子自尊心那么强,你明明知道他会……”贺婉舒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断断续续的,但也足够时易补充完剩下的话了。
    想来是母亲舍不得他像个普通的Omega一样嫁人,跟父亲起了冲突。
    这对夫妻几十年都没有争吵过,如今却真的红了脸。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过无用,甚至可以说让整个家族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时易感觉鼻头一酸,再也听不下去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里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你这等于是在逼他,那该有多危险……”贺婉舒的眼眶通红一片甚至微微肿起,再也不是那个温婉的贵妇人形象。
    “这么大的人了,不管将会面对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也该明白,这世上没有哪一条路是容易走的。”时凛态度强硬,语气冷淡,明明之前她就是微微蹙一下眉都能心疼许久,这次却彻底狠下了心肠。
    贺婉舒没再说话了,像是不愿再见他,转身出去了。
    她敲响了时易的门,却没有应答,推门进去一看,时易正蜷缩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放空着,双手抱膝,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贺婉舒慢慢走过去,轻轻抱住了这个她最疼爱的孩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时易终于回神,缓慢地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她泛红的眼尾,哑着嗓子道,“别哭啊妈妈,都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