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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面都裂了,需得慢慢休养。我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然当时实在也是……”
愉嫔叹了口气,将汤药亲自端给魏怜儿。
魏怜儿张开嘴一口一口顺从的喝着汤药,“妇人产子大抵都要走这一遭,本宫自然也不例外。”
“没事,那药膏我已然在想法子配了。”
魏怜儿抿唇,一时间竟觉得口中的药十分的苦。
她眼角落下一滴泪,“这次为何会这般凶险。”
“ 那孩子不知怎的竟被脐带缠住了脖子,故而才会难产不出。至于是怎么变成那样的,说句实话,如今已经是查不出来了。”
愉嫔低声道。
“可能是人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里头乱动导致。不过因为他长期被勒着脖子,故而身子虚弱,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十个月去。”
“怎么会……本宫昨日看见他还是白白胖胖的。”
魏怜儿下意识的握紧愉嫔的衣袖,紧张的看着她。
“不过是表象,实则脉息极为虚弱。不过你且放心,我会拼尽全力医治。你瞧瞧清灵,如今不也是好好的。”
“多亏了有你。”
魏怜儿说起这个,又落下两行泪来。
在这后宫若是没有愉嫔,恐怕她举止艰难。
“我吃着皇上的饭,自然要替皇上办事。更何况有你在,那继后的日子才不好过呢。”
“说起来,这次本宫诞下皇子。翊坤宫的反应如何?”
“只差人送了一些不中用的观音石头,旁的倒是一概没有。其余妃嫔们都过来请安了,但是被陛下给拦了回去,只有她一直没来。”
“想必是心中不爽快呢。”
魏怜儿低声道。
“你生的可是阿哥,她不爽快才正常。一个公主就足够头疼了,如今又多了个阿哥。我若是翊坤宫的那位,如今头都要疼死了。”
愉嫔冷冷一笑,垂眸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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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外头的枯枝败叶,今年似乎要比往常更多些。
就连大雪都盖不住,看的继后心里生气。
自从做皇后以来,就没有发生过一件称心如意的事。
“一直住在这翊坤宫,看着这些晦气的东西,本宫都要看烦了。”
继后厌恶的说道,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得体和端庄了。
皇后本应该迁往景仁宫,然陛下迟迟不下旨意,她也不好开口来提。
“娘娘别生气,不管住在哪里您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后。那延禧宫的再怎么得宠,妾终归就只是个妾。”
莺儿走上前,给继后递上了一杯清热下火的茶。
继后烦躁的推开,“快些叫人将这些枯枝落叶都清扫干净,本宫看见了心烦。”
“可是从前陛下最爱来瞧这个荷叶了,若是清扫干净了,陛下看什么。”
莺儿不解的看向继后,从前二人常对着这满池的萧索对诗,倒是颇有一番趣味。
“陛下喜欢?陛下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来翊坤宫了?”
继后瞪了一眼莺儿。
嘉妃出事之后,乾隆就连她的面都不愿意见。
“是什么东西吹吹打打的让人头疼。”
继后刚说完,便听到一阵礼乐之声。
“是延禧宫正在晋封贵妃仪式。”
“刚过了一个月,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她抬为贵妃了吗?”
十阿哥不过刚满月,而这魏怜儿大约也刚恢复好身子罢了。陛下这么迫不及待的抬举她,怎么不干脆将这皇后的位置也赏给她。
“娘娘,今日天气不好。不然您还是先进殿休息吧。”
莺儿见继后实在生气,她自己也劝不动了,故而低声说道。
“本宫偏要去瞧瞧。”
继后自己做皇后的时候没有半点仪式,如今他倒是要去瞧瞧,这陛下给令贵妃的究竟是何等大的排场。
莺儿叹了口气,心中腹诽道。
自家主子这又是何必呢,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气受吗?
延禧宫内,敲敲打打的好不热闹。
且说这魏怜儿站在中央,身穿贵妃服制。分明刚生完孩子,可那张脸却还是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带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那美貌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便是女子瞧了也免不了心动。
而这贵妃的仪式则更加宏大,竟是用了全套的皇后仪仗。
各位妃嫔们众星拱月般的围着令贵妃,如今她才是这个后宫里头最有地位权势的女子。
继后在一旁冷冷的望着,脸上的凶狠已经包藏不住。
她没有意识到在不远处正有人在打量着自己,故而等到淑妃走上前时,她想要收住自己的神情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娘娘来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臣妾若不是有心瞧,竟都没注意到呢。”
淑妃捂着脸,低声说道。
继后看了淑妃一眼,随即装作温婉的笑笑。
“本宫这些日子实在是身子不适,故而未曾出门。今日也不过是路过此处,没有想到竟是令贵妃的晋升之日。这倒是巧合,淑妃妹妹近日来可好?”
“娘娘何必在臣妾面前装呢。”
淑妃却掩面一笑,伸手将继后拉到角落里。
“本宫不知道淑妃妹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