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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桀雅痞一笑:“还醋么。”
崔莳心道算了,狗皇帝嘴里怎能吐出人话,索性不看他讨厌的脸,将脸又深深埋了下去,用他身上顶级名贵的缎料擦鼻涕。
贺兰桀摸着她的发,解释道:“她放上画舫的那瓶酒,应该就是爆.炸.物。昨夜里,朕让人将明华楼的探子全部收了回来,已经替你出气,将它铲平了,你可解气?”
狗皇帝早就知道细娘有问题?
这么说来,艄公,细娘,刺客,其实都是一拨人了?
除了他这个本该上船送死最后却全须全尾而退的刺客目标,她从头到尾才是遭受飞来横祸的冤大头。
“那些,什么人啊,这么狠。要不是他们低估了圣人的武力,昨晚可真要交代在上头了,你答应我,以后不可孤身涉险。”崔莳泪眼濛濛,云情雨意说来就来,渐成汹涌的态势,简直无法阻挡。
贺兰桀抬起手,一丝不苟地擦掉了她脸上糊作团的眼泪与鼻涕,目光微动:“红衣教。此事复杂,牵涉极多,阿莳你不要问。”
不问就罢,崔莳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后悔昨晚没能真正从岸上跑脱。
爆炸的点也太寸了!
作者有话说:
没跑脱,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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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后属性还在呀】
完
第45章
误入椒房
乔茹竹身上绑着绳索, 口中塞着棉布,厚重的棉布缠成一团直塞到口腔深处,吞咽都成困难,更令她惊恐的是,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她现在置身于一口麻袋中, 被劫匪送上了马车, 然后一路不知道送到哪里。
那些人不说话,沉默地押送着她, 沿途经过的地方人声越来越低,直至完全没有, 行驶到非常偏僻的地方, 听起来荒无人烟,泪流满面的乔茹竹被放下了车,头顶的麻袋倏地提起, 眼带被解开,面前露出明亮的光,身后的绑匪将她一把推到竹床上, 掐她的下巴迫她抬高脸。
乔茹竹满面都是泪,挣扎着, 恐惧地哀求着他,直至被迫打开口,一股药粉灌入,瞬间, 她的身体软倒了下来, 犹如脱去了骨头, 再也无力站起。
那人才松开他, 推开屋门离去。
这里是一处主屋, 半支开的窗外是蓊郁的竹林,林间覆压旧雪,一层白一道青,直没入云雾深处。窗外的景色是单调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更没有人迹。
她不知道他们绑她来作甚么,乔茹竹现在只感觉到非常害怕,吐出口里的棉布,张口要呼救,可是那种药灌了下去之后,就连嗓音也哑了,说不出话,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床榻边,等待接下来要面临的一切。
泪水横溢,不一会枕头便被打湿。
耳后蓦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望向来人,面前的人手中提着一盏灯,在黯淡的屋舍中,灯光照出他阴柔白皙的俊脸,那张脸上漠漠的,又是含笑,乔茹竹更害怕将缩成了一团。
是、是他。
那晚在大街上撞到的那人。
她说不了话,直等着那人靠近,灯烛放在一旁,一手握住了她的脸,左右端详。
他看得很认真,而她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发抖,眼眸哀求着他不要。
萧子初喃喃自语:“也像,也不像。”
很多地方像她,也有很多地方不像,难怪贺兰桀看不上。
可这到底也曾算是属于贺兰桀的女人。
萧子初取出身上绳索,握住乔茹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套上绳索,在她惊恐深栗的眸光注视中,将她的两只手全部捆住,随即锁在床头,乔茹竹害怕得发抖,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接着便是脚。
她在不断地蹬动,扭动,狂蹭身下的床褥,可还是无法摆脱被禁锢的命运。
这个男人到底要作甚么?她不安地哀祈,望向他美眸里都是泪水。
萧子初将她脸颊上滚滚溢出的泪痕擦拭去,俯身,温柔地亲吻她的面颊,“莺眠,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乔茹竹浑身震颤。
什么?他唤她作什么?莺眠。那岂不是先皇后的名讳?
那一瞬间乔茹竹觉得自己懂了,连圣人都会为她的脸失神,她的长相与先皇后有所相似!
男人的嘴唇游走过她脸上的每一处,每一处,都留下他温柔而偏执的吻,直至在她的嘴唇上,他停了一停,便深深吻下,撬开她的齿,无尽贪婪地吞噬。
乔茹竹已经失去了害怕的权力,她如一具行尸走肉,被动地接受他的所谓爱怜。
……
沈辞已经回京述职,具言东海国的见闻。
彼时正是立春之际,草木初发,崔莳的耳朵已经好了。她是闲不住的人,趁承清宫待得不畅快,便想去御园走动,晒晒初春的太阳。
柳条尚未吐露新芽,但已有蕴藏蓬勃的生命力之势,毫不怀疑,只要时机成熟,那股连绵不绝的绿意便盎然冲破枷锁,打破樊笼,得窥天光。
崔莳惦记的是那日在树下邂逅的一窝灰兔子,她循着记忆再度来到树底下寻找它们,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兔子,她诧异至极,沁芳问她怎么了,崔莳道:“兔子呢?”
沁芳也感到奇怪,“美人,宫里怎么会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