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世界上最难买的就是早知道。
    蒋祁眼睁睁的看着叶芝芝收拾了一番, 临走的时候看了看他, 皱眉思考半响后还是把他给带上了。
    这倒是让蒋祁松了口气，这次叶芝芝就算不带上他, 他也会想办法跟上去。
    叶芝芝的想法倒是简单, 既然这个厉总明面上已经说了是她的粉丝，项链又送的土大帅同款狗头样式, 带上土大帅也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再说, 土大帅还能给她壮壮胆？
    两人约见的地方是齐云集团总裁办，地点是厉言定下的，至于为什么不是什么餐厅、酒吧之类的地方，按照厉言对金秘书的话来说, 是“不想让兄弟误会”。
    金秘书叹了口气。
    她有时候实在是有些佩服厉言的胆儿大, 但同时又有些羡慕，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的好运气, 可以和蒋总那样的能人关系匪浅。
    而且金秘书十分清楚，就算厉家不如现在厉害，蒋总可能还是会拉厉言一把，毕竟蒋总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实在是有些重情义的，不过能够让他重情义的人，少之又少。
    厉言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冲着金秘书说：“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金秘书看了一眼：“不错。”
    是不错，厉言的样貌虽然不及蒋总那么逆天，但也是顶尖帅哥那一行列，甚至于因为他身上有几分不羁，所以显得更加有亲和力。
    厉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便有助理敲门进来，说叶芝芝到了。
    金秘书站在厉言身后，厉言坐在总裁办宽大又舒适的椅子上，摆了一个自认为有些完美的姿势，等着叶芝芝进来。
    叶芝芝推来门便看见传说中的厉总和站在他身后一脸严肃的女秘书。
    厉言和她搜到的图片不一样，整个人似乎活泛了不少，身上的总裁劲儿也少了两分。
    就是动作有些僵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的了。
    不过是见她一面，用得着这么绷着？
    被叶芝芝牵着的土大帅抬头看了一眼装逼的厉言，嘴里发出一阵嗤笑。
    “厉总，”叶芝芝冲厉言点点头，眼睛看了一眼脚下的土大帅，“想着厉总定制项链时用的土大帅的脑袋，就干脆带过来给厉总看一看。”
    厉言果然把眼神放在土大帅身上。
    他左看右看半响，土大帅的眼神如冷刀一样扎在他的身上，这冷飕飕的感觉让他颇有点熟悉。
    最后才站起身，一边往叶芝芝身边走一边说：“说了是你的粉丝了，自然也喜欢土大帅。”
    说罢，他干脆蹲下身，一点也不像个总裁似的皱眉看着蹲坐在叶芝芝身边瞪着他，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的土大帅。
    他倒也没说假话，自从他兄弟让他关照关照叶芝芝，他闲来无事也看了些综艺，对叶芝芝和土大帅也算是熟悉，心中对于土大帅也有几分兴趣，见它斜眼看人，忍不住就手贱想要摸摸。
    岂料刚准备动手，蹲在地上的土大帅马上凶相毕露，冲着他不但露出了牙床，还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叫声。
    这惊雷一样的狗叫声仿若鬼片里的惊悚音效，厉言差点就稳不住身子摔倒在地，但他好歹还记着要维持住自己的形象，因此摔倒是不可能的，但身上突然的瑟缩感和迅速收回去的手，却表现得十分直白明了。
    叶芝芝迅速把土大往后拉了拉，有些尴尬地冲着厉言说：“厉总，我家狗它，不太喜欢被人摸……”
    奇了怪了，以往土大帅不喜欢被人摸，顶多就是避开那人的手，并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怎么今天遇到厉言，反应这么大？
    蒋祁看着厉言被吓得瞳孔一缩，手也收了回去，眼神更加鄙夷。
    呵，这傻样，确实是厉言没错。
    厉言越看越觉得这狗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它像谁。
    而且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觉得这狗就是故意的！
    厉言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来，右手虚抬，迎着叶芝芝去了内部休息室坐下。
    金秘书见两人落座：“叶小姐喝点什么？”
    叶芝芝：“我都可以。”
    厉言：“那就上茶吧。”
    金秘书点点头，去茶水间准备。
    厉言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土大帅：“视频里看你的狗还挺灵性的，性子也随和，没想到还挺护主？”
    叶芝芝摸了摸土大帅的脑袋：“它就是比较……比较有自己的想法。”
    叶芝芝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见厉言一副要跟她拉家常的架势，决定就不搞那些弯弯绕绕了，成年人就直接一点吧。
    叶芝芝：“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知道一件事。”
    厉言：“什么事？”
    叶芝芝看着厉言的眼睛：“我从很多人口中都听说过厉总的大名，所以不免有些疑惑，毕竟厉总您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粉丝。”
    她掏出那条项链：“这条项链链身精细，长度也不长，应该从定做的时候就是按照女款的样式来做的。”
    “厉总却说是自己定制的，除了送人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厉总会亲自定制女款项链。”
    “但既然是送人，为什么丢了之后一点都不着急，找到了之后又说不要，却转送给了我？”
    “我自认从来都没见过厉总，厉总所说的粉丝之言，可信度也有待商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