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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政泓本不欲做如此孩子气之事,但是傅白蔹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总不好让小姑娘失望。毕竟这是他的未来王妃,他总是要迁就一点的。
    王府侍卫瞧着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拾枫叶的自家王爷,抽了抽嘴角。
    一刻钟后,两人都选定了最终比美的枫叶。
    傅白蔹夸赞着自己手中的枫叶:“这枚枫叶脉络清晰,形状美观,它一定是最漂亮的枫叶。”
    宗政泓的碧海潮生扇上也铺着一枚枫叶,他嘴角含笑道:“这枚枫叶色泽鲜亮,颇具秋意。”
    傅白蔹为难地瞧了一眼自己选的枫叶,又瞧了瞧宗政泓选的枫叶,开口道:“这可有点不妙呀,我居然也觉得殿下选的枫叶更好看些。”
    见小姑娘皱巴着一张小脸,宗政泓失笑:“那咱们便交换好了。”
    傅白蔹笑眯眯道:“好呀!”
    —
    傅府。
    傅白蔹坐在院子里把玩着宗政泓送给她的枫叶,同傅空青说道:“哥哥,这回我们可都猜错了。”
    傅空青:“此话何解?”
    傅白蔹道:“我今日瞧见辅国公府嫡女同景王殿下在一起。”
    傅空青停下练剑的动作,诧异道:“辅国公府?曜王外祖家的那个辅国公府?”
    傅白蔹托着腮懒洋洋道:“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辅国公府了。”
    傅空青坐下喝茶润了润嗓子:“怎么偏生是他家?”
    傅白蔹道:“纵然皇后娘娘早崩,辅国公府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外孙,他们定然扶持曜王殿下。”
    “只是这宣小姐好似一直厌恶曜王殿下,莫非她是故意嫁给景王,以此来使曜王殿下难堪?毕竟曜王和景王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
    傅空青皱眉:“这也太失智了。”
    傅白蔹轻笑:“我观她也未必不会作出如此失智之事。”
    “总之再过一段时日,此事便分明了。”
    —
    半个月转眼而过,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百姓津津乐道的大事。
    辅国公府嫡女在槐江山赏枫会上对景王一见钟情,赌咒发誓非君不嫁。父母长辈不同意,这位宣小姐居然以死相逼。
    宫里的简贵妃娘娘气得砸了好几回东西,却也无可奈何地请求皇上下旨赐婚了。
    她能怎么办,白发苍苍的辅国公与国公老夫人都放下老脸,亲自求到她的关雎宫了。纵然她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同意了。
    傅府。
    流云和拢雾绘声绘色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傅广都听愣了:“这些所谓的名门世家还取笑咱们,咱们家可没有荒唐成这个样子!”
    林氏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辅国公府嫡女嫁给景王,辅国公府会不会转而支持景王。”
    她不管别的,只担心她的女儿。
    傅广道:“夫人莫着急。这桩婚事其实是辅国公与国公老夫人逼简贵妃答应的,简贵妃又一贯娇纵跋扈,我猜她一定容不下这位儿媳妇。”
    “说不定呐,哪日就和离了。”
    傅空青也道:“这就得看孙女同外孙在国公心中的地位谁更高了。”
    傅白薇靠进傅广怀里:“别人家算什么,反正咱们家就是姐姐的大靠山!”
    小丫头一脸“傅府最厉害”的表情,大家都被她逗笑了。
    又过了五日,皇上下旨,钦定辅国公府嫡女宣玉华为景王妃,于次年九月完婚。
    礼部官员宣了圣旨,却发现整个辅国公府的气氛都很是愁云惨淡,上次他去忠义侯府宣旨,侯爷笑眯眯的,态度可好了。
    不过他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于是他宣读完圣旨后便立刻离开了辅国公府,生怕触了霉头。
    —
    关雎宫。
    简贵妃靠在昭明帝怀里掉泪:“我可怜的逸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昭明帝替她擦眼泪:“朕不是告诉过你,你若实在不愿朕就不赐婚了。”
    简贵妃哭得更伤心了:“臣妾还不是为了您!辅国公为朝廷呕心沥血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只有这么一个请求,臣妾怎么能寒了老臣的心!”
    她又酸溜溜道:“何况人家还是国母的父亲,哪里像臣妾父亲只是个芝麻小官。”
    昭明帝正色道:“芝麻小官又如何?朕瞧着你父亲很好,宽厚善良。”
    简贵妃板起脸,也不假模假样地自称“臣妾”了:“我父亲再好你还不是娶了别人做皇后?”
    又来了。
    昭明帝无奈道:“先帝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朕若是违背了他的旨意,如今你哪里还能看得到朕?恐怕你也只能替朕收尸了。”
    简贵妃忙捂住他的嘴:“你怎么可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只是委屈,明明我们认识在先,又两情相悦,却偏偏是她做了皇后,还诞下长子。”
    昭明帝叹气,是的,他不爱皇后,可他也明白皇后是无辜的。他给不了皇后情意,只能给她一个嫡子傍身。
    简贵妃听到昭明帝叹气,又自言自语道:“算啦,反正她也不在了,我现在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整座后宫数我最大。”
    昭明帝摸摸她的头:“你父亲温雅含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女儿来?朕可还记得那年在酒楼初次相遇,你把朕骂了个狗血淋头。”
    简贵妃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地避开昭明帝的目光:“或许是咱们特别有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