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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漠然看了他一眼,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那么静静站在原地,似乎在倾听,又似乎毫不在意。见此,斯库尔先生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迪佩特校长复述过了,显然眼前马尔福爱人的死亡自己的女儿要承担至少一半的责任。虽然布兰奇用死亡为自己做了了结,但如果马尔福不满意的话,一个女孩的死亡又能算什么呢?谁都知道,斯库尔家最不值钱的就是女孩。
“我为布兰奇之前的行为表示抱歉,马尔福先生。”斯库尔先生急于摆脱自己的责任。或许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眼前的金发少年并没什么可怕的,他还那么年轻,甚至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但每一个与阿布拉克萨斯打过交道的人都不会赞同这个看法——那个年轻人在处理产业相关利益的事上有着与他外表完全不相称的老辣。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酷无情。他从不放过对手的任意疏忽,也不原谅他们的肆意冒犯……任何人与他坐在同一张谈判桌前都会情不自禁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就有可能被他算计得一点渣都不剩。
可以说,以斯库尔先生的实力来说,他是绝对不敢反抗马尔福的。不是因为来自生命的威胁,而仅仅是因为自己家族的经济命脉被阿布拉克萨斯牢牢握在手心里。毫不夸张的说,只要阿布拉克萨斯想,那么斯库尔家很可能在一周后就将穷困潦倒,连一个加隆都不会剩下。
所以斯库尔先生才在听阿布拉克萨斯提及需要自己女儿为他生孩子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欣喜若狂,并且亲自挑选了一个年龄和外貌最适合的女孩子奉送了上来。就算是没有马尔福夫人的名头又怎么样?只要斯库尔家族得到实际的利益就足够了。马尔福在对待自己需要的合作伙伴时一向很大方,斯库尔先生对目前的状态非常满意,这几年来跟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后面他可是赚了不少。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极有可能招来无法承受的恶果。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布兰奇斯库尔。真是个愚蠢的女孩。
看到阿布拉克萨斯依然没说话,斯库尔先生觉得自己的汗都快湿透了长袍。该死的,他就不该贪图暖和而穿这件加厚的出门。咬咬牙,斯库尔先生终于还是做出了决断,现在可不是什么藏底牌的时机,他得牢牢抓住救命稻草才行。他非常肯定,如果这件事不能取得对面少年的谅解,那么斯库尔家必然将很快没落,甚至连之前的状况还不如:“马尔福先生,我想说的是关于那个预言——就是你说的子嗣必将出于斯库尔的那个。虽然布兰奇死了,但她还有姐妹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挑选一个合适的出来。而且我保证,这次选的女孩绝对不会再办蠢事。”
听到预言这个词,阿布拉克萨斯才仿佛稍稍有了一点表情,但他依然用与之前完全一样的淡漠口吻开口,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要的只是布兰奇,对斯库尔家的其他女孩子没兴趣。”阿布拉克萨斯侧头看了看那边的尸体,轻声说道,“预言上说的很明白,必须是在那天出生的女孩才行。”不管怎么说,即便是不情愿的联姻,他也有必须要记住的东西——例如对方的生日。
“这没问题,马尔福先生。”斯库尔先生仿佛看到曙光一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我们的确有一个那样的女孩子,布兰奇的孪生妹妹,她们之间只相差了三分钟。”
“为什么我没在霍格沃茨见过她,她叫什么?”
“因为她去了布斯巴顿,我认为在那里会更有发展一些。”斯库尔先生得意洋洋开口,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兴奋,“如果她也留在霍格沃茨的话,没准会和她的姐姐一起死掉,那样她就不能为我们提供帮助啦。”
“名字。”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耐烦,他当然记得卢修斯的母亲叫什么,虽然不记得那姑娘是否上过霍格沃茨。
“布兰奇。布兰奇斯库尔。”斯库尔先生不在乎的搓搓手,丝毫不觉得给孩子起同样的名字有什么关系,“谁会费心给孪生女儿起不一样的名字,反正只要喊一声布兰奇,总会出来一个的。至于是姐姐还是妹妹……谁在乎呢?她们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阿布拉克萨斯眯起了眼睛,因为他突然刚刚想到一个细节,就是自己曾经的妻子在诞下卢修斯之后,曾经很兴奋的提到要给她的朋友写信——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个典型法国姑娘的名字。也许他当初娶的并不是已经死了的这个,而是依然还活着的那个,但也有可能不是……可不管怎么说,这是让卢修斯出生的唯一可能。他得去试试,这可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
“我需要一个孩子,具体的日期以后我会给你。”阿布拉克萨斯思考片刻,给了斯库尔先生一个希望,“但我不会碰她,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可以做到这个。”阿布拉克萨斯尖锐地看着斯库尔先生,在等待着对方必然是肯定的回答。这一世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只要卢修斯——或者是其他的马尔福能够诞生,那么他不会再想去给自己找一位伴侣。西弗勒斯是最合适的,也是唯一合适的,但既然他不在了,那么就让伴侣那个位置空着吧。
“当然,当然。”斯库尔先生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他能明白阿布拉克萨斯的意思,那种药剂和必须的咒语在翻到巷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只要到时候马尔福提供一些必须品,那么他就能让自己另一个叫做布兰奇的女儿的肚子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