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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我的作用哪有那么大。我不是什么大功臣啦。”
“怎么可能!你去了之后他状态就好起来了!”
江晚回忆起自己说的那番关于请他喝酒的话,想了想:
“他应该只是想喝酒罢了。”
房甜甜:?
“最近让收集抄写的桦桦注意下,如果你表哥来了就把人轰..不对是请回去。”
房甜甜:??
“他起码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万一能走后忍不住来我这喝酒,我也不能给他喝啊。”江晚理所当然地道。
房甜甜:...
“这不可能。表哥酒库里多得是极品藏酒,再说,他那种冷漠面瘫、无心无情到极致的人,怎么可能会费力抄150遍就为了来这里喝酒。”
但楚琢真的——
会。
不仅会,而且醒来的第一秒就想去清吧。
意识回归的第一秒,楚琢掀开被子走下病床。
但身体太虚弱,脚刚伸出去,身子受不住的往前倾。
李临尘跟着医生跑到病房门口时,只听得房间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像风雨来临前的巨雷,惊得人一颤。
“楚..楚先生。”李临尘慌忙将楚琢从地上扶起,“你这样是要去哪儿?”
仍在挣扎起身的楚琢顿了两秒,双眸渐暗。
护理将忽然静下来的楚琢扶到床上躺好。
楚琢躺了20天后终于苏醒,医生高兴之余仔细查看楚琢身体的各种数据,见状态良好说了几条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病房。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只剩下闭眼休憩的楚琢,和站于床前的李临尘。
李临尘恭敬道:“楚先生,您的父亲母亲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约半小时后到。”
楚琢闭眼休憩没说话。
见状,李临尘悄无声息地退后两步,手覆在门把上准备离开。
“哒”的一下门被打开,声音极轻。步子刚迈出去,病床上的楚琢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空洞看着天花板,淡淡问道:“有谁来过。”
李临尘关上门,将这大半个月来过的人一一说了遍。
“三天前房小姐和她的朋友蒋晚蒋小姐也来过。”说到这,李临尘停了下,“不过蒋小姐已经离开蒋家,现改姓江,叫江晚了。”
天花板上亮着白灼灼的灯,看久了刺的人眼睛疼。
楚琢半响道:“嗯。”
“楚先生,刚才您醒来之后是急忙要去做什么?需要我为您处理吗?”
楚琢再度闭上眼睛。
“不用。”
他这个样子,还能见谁。
李临尘再度打开门出去的刹那,从走廊里传来了些高声说话的声音,活泼又生气。
楚琢睁眼往窗外看。
正值朝霞落日的时候,红晕和云彩相拥,若隐若现,彷佛置身天堂。
但楚琢眼里,这却是永无止境的地狱。
一个无限循环、没有终点的地狱。
晚晚,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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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谨、房甜甜打算去看看楚琢,江晚也跟着去了。
病房里,楚母也在。
见到她们后笑着打了声招呼。
将剥好的橘子放在果盘里递给楚琢,笑着道:“你们年轻人聊,我去书店买些能打发时间的书来。”
楚琢半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像是诗集模样的书。
见到江晚后,楚琢不经意地把诗集放到枕头下。
江晚收回目光。
她并不热爱读诗,只不过初中时被楚濯逼着背了几首。
学校离家不远,两人每天早上并肩走去学校,路上,楚濯会或多或少读两首诗给她听,美曰其名,锻炼诗词造诣,以后语文卷子里的古诗词分析就不用再担心。
江晚纵然有再多不愿,为了考试也只能好好听诗。
某日听到“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时,脑袋里忽然就浮现出一幅诗人酩酊大醉卧于小舟上,河中映着漫天星星,而小舟载着人和她的梦,随波遨游。
万籁俱静的静谧和生活里的小温柔都藏在这句诗里。
那天之后,唐温如的《题龙阳县青草湖》就成了江晚最爱的一首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