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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其实是不想欺负她的,只不过一见到她自己就控制不住做出这种,比稚嫩的年龄还要更为幼稚的举动。
    待稍微年长一些后,他们便没有过多拘束,可以上山采果子,下水抓肥鱼。三个人的分工也十分明确,宁珏采摘,应寒背着下山,师语琼吃;宁珏抓鱼,应寒烧烤,师语琼吃。因为怎么都不能让女孩子做苦力。
    可是每次,他分给师语琼的果子永远都是形状千奇百怪的,还有鱼也总是被他烤的颇为焦黑的那一条。
    “语琼,给。”宁珏把自己手里烤好的最为肥美鲜嫩的一条鱼递给了她,她一手拿着有些焦了的鱼,一手接过金黄色的鱼,比对了一番。
    对着应寒撇了撇嘴:“看看这个差距有多大,应寒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他也对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是存心和你过不去,又怎么样?”
    她气的站起来直跺脚,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应寒还是一副谁怕谁的神情,宁珏拉着师语琼坐了下来,无奈笑了笑:“你们总是这般,都消消气。”
    可是就连细致入微的宁珏都没有注意到,师语琼把有些焦的那条鱼吃得一干二净,而金黄色的那条,她只吃了一半。往往形状不好看的果子却是最为甘甜的,而且他知晓,阿知自小就爱吃有些焦糊的食物。
    他知道这样总吃是不好的,可还是总忍不住纵容她一回。他其实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只不过这个方式蠢笨了些,伤人了些。
    可时光荏苒,也不能一直总这般肆意玩闹下去,宁珏和应寒也相继到了年纪要去学堂。
    她也每日安心在家学习女红,三人这样聚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变得少了,可是师语琼一点也没有少知道关于应寒的事情。
    旷世奇才,尚且少年,却文采斐然,日后必然大有作为,这般赞美的话,邻里说起来总是滔滔不绝。
    “可他还是那个爱捉弄人的坏蛋。”师语琼心道。居诸不息,寒暑推移,转眼也已都已笄束发。
    虽不能向之前一样胡闹玩耍,不过每日相约上学堂,师语琼得空就做好饭食给二人送过去,三个人相处的时间也并没有怎么变少。
    对于应寒来说,知己相陪,青梅来看,这本该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可是他这个青梅却非常的偏心。
    每次送饭,这两个人饭食的分量,相差的着实有些大了。给宁珏的竟足足比应寒的多了一半。
    “师语琼,不带你这么区别待遇的!我学习这么艰苦……”他哭丧着脸,很是委屈的样子说道。
    还没等应寒抱怨完,师语琼先捏着他的脸:“你别装可怜了,艰苦什么,靠着天赋天天不认真听学,宁哥哥才是真的刻苦,让宁哥哥多吃一些。”
    他看着阿知给宁珏盛好饭菜,只是丢给了他一双筷子,微微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心道:“果然,她的心里就只有宁珏。”
    他是不认真听学,每日都因为太过思念她分神,该到午时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直往门口看去,盼着能看到她的身影,哪怕她也许根本不是为自己而来。
    今日她还是这般偏心,他心里有些无法言说的苦涩,在阿知躲在宁珏背后的时候,在她在她什么事情都偏向宁珏的时候。他仔细思索了好几日,好像知晓这种心情就是吃醋。
    不过他也并不是因为这些去责怪自己的好友,而全都是出于自己心中的不安,也许阿知喜欢的,从小到大都只是宁珏罢了,那样温柔,对她百般呵护。自己只不过是又多余又可笑的存在。
    不过他还没能伤心多久,令他所没想到的是,阿琼这次竟然主动过来他家找自己,想要学习写字。也对,宁珏学习那么刻苦,她怎忍心去打扰呢?不过两个人能有些许单独相处的时光,对于他而言,就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本以为她是突然转变了性情,变得好学了起来,可谁料她根本就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学会就连连喊难,最后变成了两人拿着毛笔往各自脸上画图案,和儿时一样,都幼稚得很。
    应寒看着她被画了猫胡子的脸颊,竟然也觉得可爱非常,想着自己怕真的已经病得不轻了,竟然能这般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就一直无法将目光从她的面容上离开,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陪伴守护着她,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可能是一时情动,他竟鬼使神差般在宣纸上写下来了四个字“我心悦你”。等到他回过神情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好,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笨蛋不识字,便一点儿也不觉得慌张了。
    不过师语琼当然要询问他这四个字写的是什么,他看着她,就像儿时那般坏心眼欺负她一般,一字字道出:“你长得丑。”便哈哈大笑跑了出去,留下气愤的她把这张纸抓做了一团。
    应寒以为这番戏耍了阿琼之后,她肯定会和小时候那样,因为赌气一段时间不来找他。可是出乎他意料,第二日她竟然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像是一直在等待他。
    看到他的身影急忙跑过去抓着他的衣领:“我给宁哥哥看了这四个字,结果他羞的脸都红了,应寒,你倒是说说看,你长得丑这四个字是怎么会让别人脸红的?”
    他有些慌乱了,感觉这个谎言有点不太好圆,先是望望天空,再是看看地面,支支吾吾道:“嗯……这个,有可能是因为你嗯……从未这么粗鲁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