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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心下明白先给宋弘赐座,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刘黄看刘秀不做声了,一会儿就敲两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自己走出去把宋弘召回去。
刘秀没奈何,只厚着脸皮道:“长公主常常与朕说,爱卿你的相貌品德,朝中大臣没有人比得了。常言道“贵易友,富易妻”地位尊贵了就换朋友,家中有钱了就换老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宋弘一听,怔得脸色发白,“臣只知道,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刘秀哑口无言,刘黄满心欢喜给劈头劈浇了盆凉水,刘秀回头对屏风说道:“姐姐,事不成了。”
宋弘才知刘黄就在屏后,大惊失色。刘黄也顾不得了气呼呼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径直走了。宋弘恍如一梦不知所以,刘秀叹了一口气,让他下去了。
难断家务事
郭圣通在后宫听说了这件事,气噎得胸闷。心里把刘秀怨了一万遍,什么叫“贵易友,富易妻”还人之常情?
晚间刘秀来看她,她躺在榻上没起来,刘秀还以为她病了俯身去看她被郭圣通一推一个趔趄,他惊讶:“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不认人了呢!”
郭圣通忍不住笑了,起身上前扶了他一把也不生气了,拉着他两人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文叔,我看你白长了薄嘴唇,一点话都说不来。”
刘秀为难道:“我又没当过媒婆,这种事本来就不会说,那宋弘也实在是……”
郭圣通恨声道:“你啊?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呢!姐姐说看上宋弘不等宋弘开口,你就该先回绝了她,平日家我看她就对宋弘有意,我是从来不敢提的。”
刘秀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敢提?你为什么早告诉我呢?你这不是做套让我们姐弟钻呢?”
郭圣通觉得好笑,刘秀这话说的也刺耳,“陛下既然如此想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如今陛下怪我也没用,不如去跟姐姐说说另择良人吧?”
刘秀开口也想解释几句,但一看她又躺下了也便不说了。自己也在另一边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郭圣通推了推他他也不搭理,郭圣通又推了一下,他一下抓住了郭圣通那只手,“我走这些天,丽华很是想我,你想我不曾?”
郭圣通摇摇头,“没有想过。”
刘秀也不恼,“那你现在想,我也不怪你。”
“呸”郭圣通轻轻啐了他一口,刘秀摸着她的手温言说,“我知道姐姐和宋弘本来也不般配,但是我能娶你,姐姐就不能嫁宋弘吗?”
郭圣通抽出手,细细打量了他的眉眼轮廓,刘秀被她贴面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郭圣通被他蒙着眼笑了:“你姐姐能同你比吗?”
刘秀松了手细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突然郭圣通推开他,刘秀问:“怎么了。”
郭圣通红着脸,“还是罢了吧,辅儿才九个多月,我可不想再给他生弟弟了。”
刘秀失笑,“原来是为这个,那我做主了这次一定让你生个女儿罢了。”
郭圣通掐他捶他挣扎道,“你胡说八道,没有好话。”
刘秀按住了她的腿,“我怎么没有好话了,这就是好话,我不但说好话还做好事呢。”
郭圣通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
刘黄自从宋弘一事心灰了半截,向刘秀说:“宫中闷得呆不得人,要出去住。”
刘秀舍不得姐姐出宫独住,又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先去问阴丽华,阴丽华自幼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儿,又不喜玩乐又不喜奢侈,成日家只同嫂嫂在家理些吃穿打扮而已,哪里能知道刘黄的心思只摇头:“想是我生了义王不能像以往一样陪姐姐说话了吧!”
刘秀陪她吃了饭又来找郭圣通问这个事,刘黄正在同郭圣通说话,见了刘秀来问道:“皇后说城里就有极好一处府邸,怎么你就不准我过去?”
刘秀朝郭圣通递了个眼神,问她什么意思刘黄怨道:“你不必挤眉弄眼的,皇后让大长秋给我备好了十几车的东西,我明天就走。陪着你们一家住在宫中可不烦闷死人吗?”
“姐姐,我不过是怕你一个人在宫外住冷清了,没人照应了,如此一家人在一起反倒不好?”
刘黄也不理他的好言语,高声反问道:“那伯姬和李通,南阳的邓晨你怎么不叫到宫里来一同住呢。你口里不说,心里却想我是个寡妇人家。”一边说一边就拿手绢子去揩泪。
郭圣通见不是事,上前在刘秀后腰掐了一把,刘秀叹气:“罢罢罢,原是我不好。没能让姐姐顺心,姐姐到了宫外也好,见得人多了也就不想宋弘了。”
“呸”刘黄红了脸,“哪个稀罕那姓宋的,我不是人,蒙了心,昏了头,痴了眼再去想那姓宋的。”
“既如此皇后送姐姐吧!我里间睡去了。”
郭圣通亲自送到宫门口,阴丽华也来相送两个人扯手说了一会子话,宫外就有人来接刘黄了,驾车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生得英武不凡傲气凌云。
刘黄介绍说:“这是我新招的家人,叫冯生。”
阴丽华不知事还吩咐说:“既然此你多替替公主府上尽心吧,若有不用心的事陛下可不饶你的。”
那冯生磕头称是,郭圣通拉住阴丽华,对刘黄说:“既如此姐姐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