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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两人的话,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起来,点了点头,把管家叫了进来,让他赶紧派人去打听,温廷筠从长公主府搬出来后,到底去了哪里。
另一边,二夫人跟着满脸怒容的温敬宽回了自己院子,让丫鬟给温敬宽上了杯热茶,待他神色缓和了些后,二夫人放柔了声音,开口说道:“老爷,我明知道这样做会得罪了太夫人和大哥,惹人厌恶,却还是这么做了,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笙哥儿和锦哥儿生在咱们这样的家里,原就低人一等,要是再受了连累,那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难道以后都要像我们这样,一辈子看人眼色活着吗!”
她说完后,边用帕子遮在脸上,期期艾艾的抽噎起来,边偷眼去瞧温敬宽,见他脸上的神色,果然不仅缓和了下来,而且又浮现出了自己熟悉的愧疚之色,不禁暗暗得意起来,自己这招果然每次都很好用!
温敬宽心里对自己是庶子,又没什么作为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没能给妻子和孩子提供好的生活,心中愧疚,所以对总是争强好胜的妻子言听计从,每次两人起了争执,只要二夫人用上这招,温敬宽都会妥协,这回果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两个孩子,但是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些,筠哥儿说到底也没犯什么值得逐出家门的大错,你这样,母亲、大哥和大嫂该多伤心啊!”温敬宽虽然神色缓和了下来,但对二夫人的所作所为,明显还是非常的不赞同。
这些年,温家都是大哥温敬严在支撑着,他没什么本事,只能在温家打理些庶务,维持生计,如果不是太夫人和大哥为人宽厚,他一个通房生的庶子,又哪里能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过!
二夫人听了他的话,却是满脸的不屑,嗤笑了一声道:“大哥怎么可能会伤心,他整日责骂筠哥儿,逐出家门也是他先喊出来的,我不过是把这话摆到了明面上而已!还有,太夫人……”
二夫人瞪了温敬宽一眼,语气酸溜溜的接着道:“她伤心?要不是她从小把筠哥儿抱到自己屋里养,把他惯得没个样子,又怎么会有如今这样的祸事!”
温敬宽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不过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不管怎样,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别再说了!”
二夫人原本见他点头赞同自己的话,还以为他会改变主意,结果却听到他这样说,不由气结,刚想要再辩驳两句,却又听到温敬宽开口,接着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筠哥儿连累到苼哥儿和锦哥儿,那咱们就跟母亲说,分家单过吧!”
“分家单过?!”二夫人一听他这话,气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温敬宽大声怒道:“分家单过,你靠什么养这一大家子?你是庶子,家产根本就没有你的份儿,太夫人为了面子,大不了分你个几千两银子,够咱们花多久的?将来笙哥儿和锦哥儿还得娶亲,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而且太夫人就算再偏心,为了面子,也得用体己银子给两个孩子填补些,分家了,谁还会管你?!况且,卿哥儿那么有本事,皇上对他又器重,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笙哥儿和锦哥儿的前程,还指望着卿哥儿呢,你现在说要分家出去单过,到时候都不在一个灶头里吃饭了,谁还能管你!”
温敬宽看着气得跳脚的二夫人,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再继续这么闹下去,以太夫人对筠哥儿的疼爱,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逼着她分家,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二夫人听完温敬宽的话,愣在了那里,半响后,才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回椅子上,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把整个京城搅得暗潮涌动的温廷筠,却是美滋滋的搬进了自己新买的宅子,半靠在院子里大榕树下的躺椅上,看着簪墨和洗砚两人指挥着下人,把东西从马车下搬下来,放进合适的地方去。
倒不是他不想帮忙,是簪墨和洗砚两人不许他帮忙,一副好似他跟长公主和离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紧怕他现在再触景生情,觉得自己的处境可怜,像供大爷一样,把他供了起来,倒是把温廷筠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躺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围观,倒也乐得清闲。
要说簪墨也确实能干,昨日温廷筠忙得昏天黑地,家里的事情,一概顾不上,幸好簪墨想得周到,昨日便提前雇好了仆役和粗使的婆子,要不然今天这些力气活,可没法干了。
新宅子也没多大地方,多少东西,很快,簪墨和洗砚便带着人将东西都安置好了,还十分贴心的泡了杯不冷不热的花茶给温廷筠,倒是正好应了春天的景。
徐景耀踏入院中之时,正看见漫天花瓣下,温廷筠半靠在院中大榕树下的躺椅上,端着粉红色的花茶,嘴角含笑,优哉游哉的慢慢品着,美好的仿佛一副画。
不知怎地,徐景耀突然之间羡慕起温廷筠这样的生活来。
“整个京城都要被你和长公主和离的事情闹翻天了,你却在这里逍遥!”徐景耀边往里走,边笑着高声调侃。
温廷筠闻言,忙坐起身来,看见是徐景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