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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周遭的声音一下子淡去,漫天的火光飞石速度一下子减缓,然后跟着山谷景致一同慢慢模糊、消退,化作风烟而去。
    洪菱舟木然地抱着尸体跪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自己坐了起来。
    洪菱舟呆呆地看着他。
    谢钦瑜唇角带血,靠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菱舟。”
    一滴血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后从她眼睫滚落到脸颊上。
    她合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这个单元中间还是有糖的。
    对吧,对的。
    = =
    大概谢暗卫是第一个被石头砸死的男主吧……
    死得如此朴实……
    而狗血……
    ☆、史官女与填词人一
    “喂,你是谁,坐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洪菱舟抬头,明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扭过头,狠狠地晕眩了一下。
    面前的人不耐烦地俯视着她:“我没有钱,你如果要钱就到别处去要。”
    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长发散乱在肩头,下巴上有一圈淡淡的胡茬。她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那人半蹲下来,推了她一把,酒气喷到她脸上:“我说话你听不见吗?”
    洪菱舟一把抱住了他,哽咽道:“谢钦瑜!”
    “哎哎哎哎——”对方用力地把她从身下扒拉下来,“你谁啊?”
    洪菱舟看着他,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她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张咯吱作响的简陋床上。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见谢钦瑜坐在窗口,左手里拿着个酒囊,右手里拿一支笔,写几个字就喝一口酒。
    “你……咳。”她嗓音干涩得说不出话。
    谢钦瑜也不看她,指了指床头:“喏,那儿有水。”又喝了一口酒,“你竟然是个女的,嗐。”
    洪菱舟喝掉杯子里的水,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说:“我为了方便才穿的男装……”
    “行了行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走吧。”他依然没正眼瞧她,“不要打扰我。”
    “谢钦瑜……”
    他突然停笔,望了过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和你没见过吧?”
    洪菱舟摇了摇头,说:“我……我听别人说的。”
    “嘁。”他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她下了床,走到他身边:“你在写什么?”
    谢钦瑜把纸拎起来吹了吹,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是看你昏在我家门口,我没有办法才把你弄回来的,你可别赖在这里不走啊。”
    “我无处可去。”
    “你无处可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大善人,养不起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是个女孩子的面子上,我早动手把你轰出去了。”
    “谢钦瑜,你听我说——”
    “谢钦瑜,你的词写完了没有?!”一个女声从室外传来,然后一个红衣女人袅娜走进,眉眼艳丽。她扫了一眼洪菱舟,冷笑道:“哟,谢钦瑜,还养了人啊,难怪没时间交词。”
    “没有的事,她只是个路过的。”谢钦瑜把纸递给红衣女人,“我这不是写完了么。”
    红衣女人挑眉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追究,从荷包里摸出几个钱丢到他的桌上,然后扭着腰肢离开了。
    谢钦瑜一言不发地把钱收好,看洪菱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洪菱舟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她一出门,看见那红衣女人妖妖娆娆地走向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就连忙跟了上去。抬头一看,“春风阁”。她叫住门口的女人:“姐姐!”
    这具身子也就十六七岁,那女人当得起一声“姐姐”。红衣女人回头,“嗯”了一声:“你?”
    “姐姐,我是谢钦瑜远房来投奔他的亲戚,可我看他过得也不太好,你是不是和他很熟?你知道他做什么的么?”她眼神干净,十分可信。
    女人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笑了一声:“投奔他?算了吧,他个穷鬼,养自己都勉勉强强,养不起别人的。他么,我也没太大了解,不过是个考不上功名的文人,父母双亡,又不肯去做体力活,就给我春风阁的姑娘们写点词唱唱,赚几个薄钱。”女人眉梢一挑,笑得惊心动魄,“小姑娘,你不如来我春风阁,赚的钱保证比你那穷亲戚多多了。”
    “不,不了。”洪菱舟后退一步,“多谢姐姐。”然后跑走。
    女人也没放在心上,捏着纸进了春风阁。
    洪菱舟走在大街上,心情复杂。
    上一个脑洞,谢钦瑜死在她面前,她是真的以为两个人都要玩完了。以至于到最后他复活坐了起来,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结果眼一闭一睁,世界就变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死了,脑洞却还在继续。脑洞在继续,就说明现实中的教主还活着。
    洪菱舟脚步一顿。
    只有一个可能。
    上个脑洞里,死,就是谢钦瑜的最终心愿。
    可是怎么会有人想死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眼下还有这个填词为生的谢钦瑜需要她解决。
    这个脑洞里的她,是个史官之女。她爹太过耿直,把不该记的事情也记了,还不肯改,皇帝多说了他两句,他的脾气就上来了,宁死不屈,触柱而亡。皇帝吓坏了,这传出去都是暴君的不是,而史官定会被人大加赞扬青史留名。皇帝把此事压了一压,又想大力补偿史官的家人,结果发现史官三代单传,父母双亡,妻子病逝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承欢。皇帝只好派人给了这个女儿一大笔抚恤金,让她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