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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言知不需要。容歌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她再怎么逃避,终究得面对一个事实,她一直都是沈言知棋盘上的棋子。
容歌耗尽力气发泄,发泄完了,再看沈言知毫无波澜的神情,颓然蹲下身子,抱住头,喃喃道:“我凭什么要你向我解释?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沈言知听见容歌的话,双手伸出却又收回,最终化为一句:“这是为你好。”
讽刺,果然,到哪都离不开这句话。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柳府,任齐自生自灭吗?”
沈言知迅速否定:“不会,容启和殷湖会留下来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他话中的急切,被情绪冲昏大脑的容歌并没有感受到。
容歌自嘲,还真是周到。
容歌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起身倔强地盯着沈言知的眼睛,道:“最后问你一句话。”
“你问。”沈言知道。
容歌:“让我回柳家这个决定,是临时还是从你带我来江南就在安排?”
容歌忍住泪水,拼命绷着眼睛,不许泪水模糊视线,不让自己漏掉沈言知任何一个眼神。
这次,沈言知却没有任何犹豫,道:“从始至终。”
霎时,泪腺决堤,容歌急忙背过身,最后的尊严让她无法在放低姿态,容歌一把又一把抹掉眼泪,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时的语气,带着哭腔,玩笑道:“沈阁主,天色不早了,就不耽误你们启辰了,一路……顺风。”
至此,容歌不会在多问什么,刚刚的话她压上了最后的尊严,沈言知却没有一丝犹豫,这已是最好的回答。
容歌没有再回身,沉默不语离去。
先爱上的人先输,更何况她还是一场暗恋,活该她输的彻底。
两人都没有刻意收敛声音,院外的秋喜全都听见,见容歌脸上的泪痕,她识相没有多问什么,秋喜跟上容歌,实在不明白,就二小姐这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忍心这样伤害?她实在忍不住回头,却看见一个被长发盖住脸的人,一口一口灌酒,看样子很是落寞。
是不是她听错了?这不像无情的样子。但她只是一个丫头,主子的事还是不要多管为上。
柳府
柳府,阐室。
人老了上了年纪,都开始信佛,讲究一点因果轮回,给半条腿迈进棺材的自己赎点罪孽。
柳老夫人也不例外,她特地请了一尊高僧开过光的佛像供奉,日夜礼佛,祈祷下辈子依然富贵无限。
柳莺然端坐在一旁,听她奶奶念经,已然昏昏欲睡,但却又不敢放松身体失了仪态,如坐针毡。
终于,柳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柳莺然立马提起精神,起身小心扶起柳老夫人,道:“奶奶,爹爹为什么要认那个野丫头做什么二小姐,难道真如外面说得那样?她真是爹爹在外面的私生女,这……?”
柳老夫人一记横眉看过去,柳莺然立马闭嘴,耳边终于清静。
祖孙二人来到外间,柳莺然扶着她坐下。
周嬷嬷迅速地上一杯燕窝粥,让柳老夫人吃下。
柳莺然心里打鼓,摸不准奶奶是什么意思,她今日过来就是听到府里的风言风语,说什么容歌就是他爹的私生女,不直接认女儿的身份不过就是忌惮她娘的身份,弄得她爹娘几次红了眼。
心里想的事越多,柳莺然神色越发焦急,她急于得到一个答案。
柳老夫人用完膳,这才正眼瞧了一眼柳莺然,接过周嬷嬷递上的漱口水,道:“然儿,我记得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在禁足期间。”
平平淡淡一句询问却让柳莺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她是柳府的大小姐,想去什么地方谁有赶阻拦,今儿来这她早就想好一套说辞。
只说禁足又没说在哪禁足,只要她不出柳府就是。
若是平日,柳老夫人这样询问,柳莺然早就笑嘻嘻的迎上去,撒娇完事。
但,今日,她不敢,本能的直觉告诉她,若是她这样做了,再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
柳莺然那点心思瞒不过柳老夫人,到底是亲孙女,她也不会计较太对,周嬷嬷递上手杖,道:“老夫人,准备好了。”
柳老夫人:“走吧。”
“?”柳莺然懵,走?他们这是要去哪?走到外面一看,几个丫头手中捧着礼品,其中更是有奶奶一直珍藏的极品南海珍珠,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备下如此重礼?
周嬷嬷是柳老夫人的陪嫁丫头,这么多年两人看似主仆却又胜似主仆,还动用周嬷嬷亲自动手,这人究竟是谁。
柳莺然终于按捺不住,小跑几步到柳老夫人身边,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见她并无反对,问:“奶奶,我们这是要去见什么人?”
柳老夫人平静道:“你妹妹回来多日,你还没去见过吧。”
妹妹?她哪来的什么妹妹,突然,柳莺然想起了裕桃园的